两个月,却断了消息,不知他病情如何。”刘伶道:“不是我要咒他,我那时就说过,他不是个福禄的面相。”
“卫玠那时还去过我们府上,他是长风的朋友。他那时总是咳嗽,想来身体也不怎么好。”璎璎忽道。云飞扬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石俊在一旁道:“忘了介绍了,这位程姑娘是小婿的亲戚。”他有些尴尬,提到宇文长风,怕云飞扬不高兴。云飞扬只是淡淡一笑:“原来是宇文兄的亲戚,失敬。”
“你也认识长风啊,怎么你们都认识他?看来他认识很多人。”璎璎笑道。云飞扬没有答话,刘伶和石俊对视一眼,有些无可奈何的神情。
“前年中秋在钱塘县见过宇文兄一次,他还好吗?”云飞扬忽然问了一句。他真正想问的人,又怎么问得出口。
“好啊,女儿都一岁多,快两岁了,已经会满地跑,叫父亲母亲。”璎璎笑道。云飞扬心里一沉,表情仍是淡淡的。她都已经有女儿了,想来是过的不错。只是每次想起她,心中总不免怅然若失。
石俊和刘伶都知道这个话题尴尬,极力转移话题,谈到了别的事。璎璎却在云飞扬眼中看到一丝有别于之前的忧郁,只那么一瞬间,很快就消失。
云飞扬在石府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告辞而去。璎璎收到溪月的信,告之谢家的婚事已经解决,不禁高兴万分,心头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了。然而谢家的事一解决,离她回金陵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刘伶在石俊家住了半个多月,告辞要走。璎璎眼珠转转,向石俊请求让刘伶送她回金陵。石俊正为难,刘伶推辞道:“大姑娘,石家和宇文家有的是家仆,你干嘛非要选中我一个老头子来护送你?”他一猜便知,璎璎想跟着他到处逛逛,这个大包袱如何背得,还是赶紧推辞了好。
璎璎狡狯一笑:“你和长风、卫玠公子不是好久没见了,去金陵探访一下他们,顺便把我送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刘伶捋须望天一眼,仍是不答应。他一向独来独往,带个大姑娘算怎么回事,传出去也会被人耻笑。
“我可以换男装。”璎璎摇着刘伶的胳膊。石俊也在一旁帮腔:“刘老弟若无要事,烦请帮老朽这个忙。正好老朽也有封书信要带给小婿和小女。”主人家既然开了口,刘伶如何推辞得了,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翌日清晨,石俊雇了车,送刘伶和璎璎一道上路。出了钱塘县境,璎璎站在马车上望着前方,笑道:“终于出来啦,我可不会轻易回家去。”刘伶道:“你别胡闹,我既然答应了石俊,就一定要把你送回家去。”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不过时间早晚。刘大哥,我非要玩够了再回去不可。”璎璎叉着腰笑。她称呼刘伶为大哥,刘伶“哧”的一笑。这辈分早乱了,他和宇文长风、云飞扬兄弟相称,和石俊也是兄弟相称。只因他四十出头,旁人都不知该怎么称呼他。
“我告诉你,我可没银子住店,到哪儿都得餐风露宿。”刘伶吓唬璎璎。璎璎不以为然道:“你没有,我有啊。我从家里出来时,带了银子,还有首饰。就算什么都没有,苦日子我也过得,有什么了不起。”刘伶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笑笑没说话。
过往
时至中午,两人驾车来到一处大市镇打尖。璎璎从车上下来,和刘伶一道走进一家路边的一家茶肆。茶博士很快送了茶和几样小点心上来。
“这里离姑苏城不远,我们加紧点赶路,今天晚上就可以到姑苏城中打尖。”刘伶道。璎璎想了想道:“早听说姑苏城风景如画,我们到了以后,去游赏一番如何?”刘伶笑道:“赶路要紧,不要总是想着玩。”璎璎不以为然道:“你们经常在外游历,当然觉得平常。我长这么大才出过这一次远门。”
刘伶笑道:“幸好我没女儿,要是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头痛的很。”“你别占我便宜啊,长风是我侄儿呢。”璎璎听他取笑自己,忙回敬了一句。
姑苏城中最有名的一处名胜就是虎丘。相传吴王阖闾就埋葬在此处。璎璎和刘伶驻足虎丘剑池边,见两侧的崖壁拔地而起,很是陡峭,那剑池水碧绿如玉,池水形状像一口平放着的宝剑。走近一点,寒气森森,青苔遍地,池水似是终年不干。
璎璎轻轻用手掬起一捧水,向刘伶道:“这池水可真清凉,现下天气这么热,池水仍是寒意逼人。”刘伶低头看着剑池清澈见底,点点头:“所以这剑池水是虎丘一景,一年四季,常年不干。”
两人在山林间漫步,不时闻到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无意中看到一个人的背影,璎璎胳膊肘捅了捅刘伶,指给他看:“刘大哥,你看,那位公子好生面熟,是不是云飞扬云公子?”刘伶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青年公子不是云飞扬是谁。只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刘伶上前和云飞扬打了招呼,云飞扬告诉刘伶,皇室定都金陵之后,云家已自琅琊郡迁居到姑苏城。姑苏城中本就有云家几处别苑,扩建之后,云氏一族全部住在城中。
璎璎看着云飞扬,心中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起来,他和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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