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时候,还是得靠兵权来说话。司马家的纨绔子弟们,哪里是宇文氏的对手。
小皇帝司马锐看到这个场面终于吓得哇哇大哭。宇文太后瞥了儿子一眼:“锐儿,今天是你登基的日子,哭什么。”司马锐看到母亲责备的目光,吓得连哭也忘记了,委屈的用小手抹着眼泪。
一名侍卫快步走进大殿来,向太后道:“回太后,齐王带领五万兵马将宫城包围勤王,现在兵马已经驻扎在太平门外,只等太后一声令下。”太后峻然扫了众人一眼,见他们纷纷低头不敢言语,才道:“传哀家懿旨,命齐王将兵马退回城外驻扎。今日进入正阳宫大殿的兵将一律罚俸一年,不加追究。”
兵将们本是跟着司马虢等人起哄而来,司马虢已被当庭处死,众人心中皆是骇然,因此一见太后法外开恩,纷纷下跪谢恩。司马氏众人见此情景,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偃旗息鼓,下跪拥戴新主。宇文太后和郗昶相视一眼,彼此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家的人,关键时刻都能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来。可能权势带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危机感,早已溶入了他们的血液。
隐忧
消息传到出征在外的宇文兄弟那里时,已是数日之后。宇文长风看到兵部送来的行文,既惊喜又担忧,他没想到姐姐宇文秀风这么利落的就处置了司马氏皇族的异己势力,更没想到父王宇文松会亲自带兵包围皇宫,在他看来,叛乱和勤王只在一线之间。他的外甥顺利登基为帝,姐姐执政,本是宇文家莫大的荣耀,可他总觉得不安。
宇文逸风看到他沉思的神情,拍了下他的肩:“国舅爷,你这回真的成国舅了。”宇文长风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忍不住道:“三弟,你觉不觉得父王和姐姐这次派你我出征其实另有目的?”“有什么目的,不就是派咱们出来替他们杀人吗?父王年迈、大家姐是女流,他们总不能自己亲自动手。”宇文逸风轻描淡写的说。
“你怎能把杀人说的如此轻松?”宇文长风见弟弟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些气恼。宇文逸风笑道:“有姐夫在,用不着你我动手。更何况,咱们出身将门,上战场杀人是迟早的事。”“你这浑小子!”宇文长风无奈的摇摇头。
“我这回真正佩服的是大哥,我看他平时在家里连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似的,谁知竟是杀人不眨眼,简直大快人心。”宇文逸风提到宇文啸风杀司马虢的事,满是钦佩。宇文长风看着弟弟的神情,想起那时在剑庐中父亲宇文松提起的大志向时的神态,心中一凛。“逸风这个瞬间的神态,竟和父王一模一样。”宇文长风眼神复杂的看着宇文逸风。
宇文逸风一手拿着桃子在啃,一手拿着把剑挥来挥去,那动作可笑之极。宇文长风笑道:“你这是道士斩妖,还是挥剑砍蚊子?”宇文逸风扔了桃核,笑道:“我有个结拜兄弟叫桓温,他的刀法当真天下无敌,一刀就能劈了韶音坊的铜香炉。”“哦,这臂力可够惊人的,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宇文长风问。
“他来无影去无踪,我也只见过他一次。这时候不知道在哪里云游四海呢。”宇文逸风想起那时在韶音坊中遇到桓温,他的气度和风貌,回想起来仍是令人钦佩。
西征的大军在洛阳城外驻扎,长沙王知道皇后遣宇文兄弟随军,一是要历练他们,二就是要牵制他的举动,因此事事都和这两个小舅子商议。司马虢被诛杀于朝堂的事已经传遍朝野,在此非常时期,司马氏人人自危。
此时,匈奴族建立的汉国国君刘渊也派了自己儿子建威将军刘曜带兵进攻洛阳。司马邺腹背受敌,已经派人出城向刘曜请降。长沙王接到战报,烦恼不已。宇文家的兄弟走进统帅大帐看到他的表情都是一愣。
“二弟、三弟,你们来的正好,司马邺已经向刘曜上书请降了。”长沙王把战报递给他们看。宇文长风没有说话,宇文逸风抢着道:“向匈奴人投降了岂不正好,省的咱们费力去平乱了。”长沙王苦笑一声,看着宇文长风。宇文长风道:“皇上已经在金陵登基,司马邺只是伪君,迟早要被赶下台。只不过向匈奴人请降,于朝廷的面子上还是过不去。”
长沙王点点头,征询的看着宇文长风:“依二弟之见,咱们此时该当如何?”宇文长风道:“姐夫才是统帅,但凡姐夫有将令,我和三弟莫不遵从。”他知道长沙王等的就是这句话。果然,长沙王微微一笑。
“我们此次带了十万兵马,和匈奴的兵马人数相差不多。若是正面交锋,难免有所死伤,只怕这也不是朝廷所愿。司马邺向匈奴人投降固然可耻,但我们也没必要因此和匈奴人结仇。”长沙王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怎么行?我们带兵浩浩荡荡而来,一次仗也不打,就这样缩头缩脑的回去,岂不更被人耻笑?”宇文逸风不服气的说。
其余两人听了直笑,均道:“行军打仗又不是意气之争。”宇文逸风笑道:“意气也是要的,不然朝廷的面子往哪儿搁。我有个提议,不知你俩意下如何?”长沙王和宇文长风对视一眼,等着他的下文。
宇文逸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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