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尤思床边愣了好一阵子,直到外头忽然响起一声惨叫。
声音起的很突然,消失的更快,季棠棠瘆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突然间反应过来,快速回到自己的铺位上躺下。
不能再等了,得赶紧看看,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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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很顺利,目光成功地从门缝蜿蜒而出,这里是条长的通道,她们的房间在最里头,目测两边加起来有八个房间,尽头处是厕所,一男一女。除了她们那间,还有两间也是用来关人的,大部分床位都空着,只有寥寥两三人。
其它房间都是单人间或者双人间,像是宿舍,其中一间单人宿舍相对大些,墙上贴着不堪入目的艳情图片,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床头绑着绳索,靠枕头的地方还有几块明显的血迹,季棠棠想到尤思肩头被咬破的地方,直觉这就是铁梭的房间。
她在房间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仔细看每一件可以被临时当作武器的器物所在的位置,她并不害怕和铁梭动手,家变逃亡之后,为了应付孤身生存可能遇到的侵害,她很是学过一段时间功夫,而且为了立竿见影,学的都是格斗搏击之类迅速打击人体要害的功夫,一般而言,放倒近身的两三个人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还是需要谨慎行事,已经有过的几次对敌经验给过她教训,半点疏忽不得。
整个地下并不很大,分了五个片区,季棠棠她们所在的那一条应该是类似保安住的,大概有六个人,另一个片区是后勤厨师和食堂,时候是中午,走廊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都在饭厅吃饭,根据饭厅的座位设置,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不超过20个。
这一点让季棠棠有点意外,她原本以为,规模会更大——看起来,这只是其中一个据点而已。
除了那几个她见过的保安,她还看到了在食堂忙活的三个伙夫兼后勤,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架着眼镜,大概三四十岁年纪,看着还都挺斯文的。
走近一点,可以听到两个人在低声聊天。
“这几天工作量大,有点不适应。”
“忽然让加快速度,下一次有这种活,估计得很久之后了。”
“这两天结束,估计得连轴转,没得歇了。不过早点结束也好,说不定赶得上回去过元宵。”
“看名单上也没几个人了,一次性做完了事。”
“你说,这到底是哪啊?还在市区不?”
“没准。不然给我们带头罩塞耳机,说不定就是在市区里绕,也说不定就在家附近。咱别管,接单拿钱,结清走人,多做少看,总之不惹麻烦。”
“可不就是这个理……”
两人一边说一边吃,午餐是羊肉白菜馅的饺子,蘸着醋,闻着挺勾人馋虫的。
看来,毛哥的猜测九成九是对的了。
第三个片区相对整洁干净,消毒水的味道挺浓,靠外的几个房间是宿舍,陈设档次都高些,有的写字台上还摊开着专业医学书籍,上头用墨笔勾勾画画,凑近一看,是人体器官结构图。
尽头是个大的手术室,四张台子,里头还有两个白大褂没去吃饭,围着一张躺了人的台子忙活,其中一个从人的腹腔中捧出血淋淋的一团,小心翼翼地放进边上盛满了灌洗溶液的器皿中——切取的离体缺血器官在常温下最多1小时就会死亡,所以需要特制的灌洗溶液进行活性保存,而除非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同时就在这里,否则摘除的器官还是需要尽快送出去的。
第四个片区相对逼仄,连走廊的灯都打的很暗,地上有干结的血点、血道道和拖拽的痕迹,尽头是个大房间,正对着门是个大池子,池面上有铁丝网盖着,只靠边的地方开了个半平米的口子,有两个穿着防护服带面罩的人在忙活,解开堆着的血迹斑斑的麻袋,从里头拽出不齐全的尸块,小心地从那个口子里放下去,每放下去一块,池面都剧烈地翻滚沸腾,像是冒着黄烟,血水冒着泡儿上来,又很快偃息下去。
在地下,烧尸显然是不合适的,烟气排放一来条件不允许,二来也容易引起注意,所以季棠棠推测,这里应该类似于焚化炉,是溶尸的强酸池子。
这一圈走下来,不异于地狱走了一遭,虽然太过血腥的镜头她只敢远远瞥一眼,还是受到很大震荡,她的目光在走廊里停留了一会,继续去到第五个片区,这里类似于出口,有一条特别长的通道,这也印证了季棠棠先前的猜想:除了那个筒道之外,果然还有另一个出口,而且两个口的距离很长,方便争取机动的逃离时间。
通道的尽头处停着几辆沙地摩托车,旁边是个稍大的房间,像是会议室,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单子,类似签到记录,又像是很多她看不明白的通知,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桌子旁边,对面站着铁梭。
再挨近一点,两人的交谈声就很清晰了。
铁梭的语气有点激动:“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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