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每半年就会来一次,替营地的官兵们检查身体,有时候护士们还会充当宣传队,表演节目给大家看,因此每次医疗队一来,营地里就很热闹。
驻藏部队,业余生活枯燥的很,能有这种热闹看,周樵樵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把胖丫送回军犬营房,他洗了手匆匆的跑去团部领体检表去了。
这回来的女医生和小护士都不是很漂亮,周樵樵在众人里寻找,有没有个别他熟悉的,来这里一年多,经历过三四次体检,对这些人的情况,他也有个大致的了解。
他们都是从军分区的各个医院抽调上来的,长时间驻扎太艰苦,几乎很少有人愿意在医疗队一待就是几年,他们都是轮值,半年换一次,回去以后待遇和军衔都能跟着提上去,因此很多人也愿意加入医疗队,苦是苦了点,就当为以后打基础了。
有个女医生大概是新来的,替周樵樵量血压的时候把他的胳膊包的特别紧,一边握着气囊充气加压,一边看着水银柱,见水银柱不上升,叫道:“怎么回事,坏了?你血压这么低啊?”他的心跳明明很有力的。
“我血压很正常,我们这里是高原,水银柱容易有气泡,你把气泡放出去,水银柱就能用了。”周樵樵告诉女医生。
换了别人,他早就冷嘲热讽了,偏偏这个女医生长得还算俏丽,军装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让周樵樵有些遐想,不知道那个人将来会不会也这样,
女医生跟他讪笑,“谢谢你指导,我头一次上高原,没经验。”周樵樵也跟她笑,和她聊了几句之后问她,“你家是哪儿的?”
“成都。”
“成都挺好啊,我来唐古拉之前去过那里,以后有机会去,找你玩儿。”
女医生大概是习惯了这样的搭讪,笑而不语,周樵樵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再开口,拿着体检表到别处去了。
热闹了一上午,吃过中饭以后,下午安排的医疗队和官兵们的联谊,周樵樵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走开了。
回到营房里,他从自己的桌子里抽出信纸和笔,开始一笔一划的写信,没有主题,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写了一会儿,他从抽屉里拿出小圆镜,左右照照,虽然脸晒的黑红黑红的,但仍是帅哥一枚,怎么那个女医生不甩自己呢?这让他多少有些失落。
太无聊,这样的生活真是太没趣了。
周樵樵的视线转移到窗台上那束格桑花,这是他早训练之后采回来的,战士们一直有这个习惯,谁外出巡逻谁采一束花回来放在清水里养着,让单调的营房看起来多一点生机,仿佛有女孩子来过一样。
尽管部队里纪律严明,营房里禁止摆放杂物,全团的连长们却也没有阻止他们这个习惯,这些小战士,都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给他们保留点念想吧。
窗台上忽然多了一张脸,周樵樵吓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之前那个女医生,女医生敲了敲他的窗户。
周樵樵打开窗,女医生跟他笑笑,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有我的电话。”周樵樵想也没想,就把那束格桑花□送给她,女医生拿着花跑远了。
老子还是有点魅力的嘛,周樵樵得意的想,把字条打开看看,果然见一行清秀的小字,有她的名字,还有她的手机号,名字很女性化,清秀俏丽。
把字条夹进书里,周樵樵继续写他的信,自从他到这里,几乎每天都要给远方那个人写一封信,有时候絮絮叨叨的能写上好几页纸,有时候只写几行大字抒发情绪。
不一会儿,他又把书里那张字条拿出来看看,书里掉落了一张照片在他面前,照片是被撕坏了以后重新粘起来的,拿起来看看,照片中人稚气未脱的小脸上笑容清秀,握在他手里的那张字条却不知不觉被揉成了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情绪有些特别,不是烦躁,也不是失落,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空虚,别人都在联欢,只有他独自待在营房里胡思乱想。
趁着天还不晚,去帮胖丫洗洗澡好了,周樵樵说干就干,当即扔了笔跑出去,把胖丫从一众军犬里领出来,拿着水管子替它冲洗。
藏区缺水,有限的水源既要供应日常饮用,又要拿给炊事班去浇灌菜园,要不是营长连长们都去联欢了,他可不敢这么畅快的拿着水管子给狗洗澡,太奢侈了。
把胖丫洗的干干净净,周樵樵又领着它出去溜达,距离营地五公里左右有一个藏民小学,听说是以前部队援建的,年久失修,小学的校舍现在已经破烂不堪,孩子们都不愿到这里来上学,长此以往,这里更加寥落。
周樵樵牵着胖丫一直逛到天快黑,才返回营地,医疗队走了,营地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吃过晚饭以后,官兵们守在营部看新闻联播是雷打不动的,周樵樵把胖丫安置好以后,走进营部坐在角落里。
新闻联播过后,照例是各个排自己组织讨论会,汇报思想工作,周樵樵已经是班长,平常他不怎么发言,这次他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把五公里外那个藏民小学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之后,周樵樵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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