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哭。
周墨轻抚着她秀发,温和道:“静雪,我从德国聘请了一位心理学专家来,替你做催眠治疗,让你回忆起你妈妈去世那天晚上的详细情形,你看好不好?”静雪恐惧的摇摇头,表示她不愿回想起那个可怕的晚上。
“你不治疗,永远都不能摆脱那段阴影。听我的话,跟我去见心理医生,不管是不是你无意中把你妈妈推下楼的,你都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就算是赎罪,你也得先认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罪。”周墨态度坚决的说。静雪默默的靠在他肩上,思索着。
作者有话要说: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脱衣舞
几天后,周墨带静雪去酒店见那位德国心理专家爱德华博士。怕静雪会有压力,周墨到另一个房间去等结果。
静雪向爱德华博士叙述了当晚的情况,爱德华博士替她催眠唤回记忆。“房间里很静,只有你一个人,你在看电影,嗯,看什么电影?哦,看的是《加勒比海盗》,约翰尼?德普很迷人不是吗。”爱德华博士舒缓的语调让静雪渐渐进入催眠状态。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那天晚上的情形,她独自在房间里看电影,外面传来大人的争吵声,是她妈妈和伐木工男朋友的声音。他们的声音很大,争吵的很激烈,接着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虽然他们经常争吵,但是这一晚吵得尤其厉害,这让你很害怕,于是你决定走出去看看,你看到了什么,那个伐木工在打你妈妈,你扑过去阻止。”爱德华博士继续引导静雪的记忆。
静雪的记忆逐渐恢复,她想起来,她走出房间时恰好看到伐木工正和她妈妈扭打在一起,两人互不相让,不时撞在二楼走廊的墙壁和栏杆上。她妈妈嘴角挂着血,脸已经肿了,而那个伐木工脸上也被抓出了血痕。
她扑过去,想阻止伐木工殴打她妈妈,却被伐木工狠狠的踹了一脚,跌坐在地上。她站起来,再次撕咬伐木工,伐木工胳膊被她咬了一口,恼羞成怒要把她从楼上扔下去,她妈妈捂着肚子过来阻止。
这一段脑海中的画面有点混乱,只记得三个人推推搡搡,无法继续想起下面的画面。爱德华博士看到她的面容就猜到她已经回忆到了关键部分,于是道:“伐木工力气很大,你和妈妈都不是对手,差点就要被他推下楼了。你们被推到楼梯边,啊,楼道很狭窄,你看到了什么??”
静雪的情绪忽然波动,眼前凌乱的画面忽然又变得清晰,她清楚地看到,伐木工当着她妈妈的面要撕扯她衣服,她妈妈拼尽全力过来阻止,却因为地毯起皱踩空了一级台阶,她哭喊着要去抓妈妈的衣服,却只抓到一缕头发,她趴在二楼楼梯口,眼睁睁目睹她妈妈滚下楼后当场死亡。
回想起这个画面,静雪的情绪忽然失控,拼命揪住自己领口,嚎啕大哭起来,周墨在另一个房间听到声音,忙跑过来一看究竟。静雪蜷缩在床上可怜的样子像刀子剜他的心。爱德华博士做了个手势阻止他上前,和缓的在静雪耳边道:“好了,警察来了,亲爱的,你没有危险了。警察来了……”
静雪的情绪渐渐稳定,最终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泪水四溢。周墨终于忍不住,上前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静雪抬起头告诉他:“我都看到了,我没有推我妈妈,是她不小心踩空了台阶摔下去,那个伐木工要撕我衣服,妈妈才和他拼命。”
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泣不成声。他安慰的吻她,轻声道:“我知道,宝贝,不用怕,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轻轻地抱着怀里的女孩儿,喃喃自语,哪怕她有一点点痛,他都能感受到。她孤苦无依,他感同身受。血脉、气息、骨肉相连,心灵契合,此生再无他人。
离开酒店,周墨漫无目的的开车在街上逛,静雪坐在他身边,耷拉着脑袋靠在车座上,精神萎靡不振。哭了太久,眼睛红红的。
周墨知道她情绪不好,想说点让她开心的事。“旧金山的爱源酒店顶楼餐厅已经装修好了,一切也都安排就绪,下个月就可以开业,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剪彩怎么样?”
“我困了,想回家去,你送我回去。”静雪转过脸看着周墨,答非所问。周墨嗯了一声,过岔路口时掉转了方向,送她回家。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回公司去,晚上早点回来陪你。”把静雪安顿好了,周墨亲了亲她,看到她睡在床上,周墨嘱咐她一句,就走到玄关换鞋走了。静雪缓缓地闭上眼睛睡去,这一下午她实在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夜晚,静雪打着呵欠从卧室出来,恰好看到周墨进门来。“睡了一下午才起床啊?”周墨看到静雪披散着一头乱发。静雪点点头。
“睡了一觉,心里好受点没有?”周墨握着静雪的肩,打量她脸色。静雪眨眨眼睛:“好多了,像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不那么堵得慌了。”“那你怎么谢我啊?”周墨似笑非笑的说。静雪秀眉一挑,没有搭腔。他等着她说什么,好来调戏她,她才不会中招。
“你吃过饭没有?”静雪转移话题问周墨,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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