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人,你想到头绪了吗?”
“还没有,但我可以肯定,那人是鬼王村的人。”任天真白净脸上新月一般的双眉深拧,似乎陷入思考。
傅冬平说:“我看过了,这家驿站共有十间客房,二楼三楼各五间,二楼住满了,三楼只有两户客人,我去前台问过了,没有人来打听过你的房间号,我猜他是趴在墙上,一间一间地找。”
“壁虎游墙功?这个很难练的,起码得十几年的功夫打底。”
“没那么神,但也不是一般人,我看过外墙,有好几处能攀爬着力的地方,对方应该是个身轻如燕的小个子。”
任天真赞同地点头,想不到他不仅行动快,而且很善于观察分析。
傅冬平拿出随身携带的画板,画了一张草图。他画得太入神,以至于没注意到某个时刻,任天真看着他的目光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冬哥越陷越深了。
第7章
“就目前我所了解的情况,这个村子的五座土楼是这样分布的。”傅冬平把草图给任天真看。
任天真回过神来,看一下他画的草图,问他,“如果是八卦阵的话,是不是应该有八座土楼围绕太极阴阳两鱼的中军阵?”
“不一定,八卦阵中只有天地风云是主阵,龙虎鸟蛇四阵是奇阵,可以用虚,通常是堆砌草料、石碓、树木,用来迷惑敌人,这八阵每一阵都有六个小阵组成,加上中军十六阵,合成《周易》六十四卦,我们现在看到的五个土楼分别对应天、地、风、蛇、鸟,而缺少了云、龙、虎三阵。假如云阵为实的话,龙虎二阵必然为虚,也就是说,土楼本应是六座,有一座不知道是毁掉了,还是隐藏起来了。”
傅冬平说起这些,如数家珍,任天真听得津津有味,补充:“我父亲的笔记里记载,鬼王村在文`革的时候受到过冲击,村里的古建毁掉了不少,我猜想,云阵土楼就是那时候消失的。”
“可惜我们没有航拍设备,不然的话,从高空俯瞰鬼王村,也许会有收获。”傅冬平略有遗憾地说。
任天真眼睛一亮,“想俯瞰也不难,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看到鬼王村全貌,我昨天从那里走过。”
“哦?”傅冬平惊喜,“是不是就是你昨天说的那条,车开不过去,只能步行的路?”
任天真点点头,主动提议:“不然,我们一起去看看,拍些照片回来研究?”傅冬平得意不已,笑谑:“你不是说不想跟我合作吗?改主意了?”
任天真见他志得意满,半恭维半揶揄,“看你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知道是否言如其实,给你个实地考察的机会。”
“可你受伤了,暂时不宜出行,不如等明天。”
“没关系,我能行。”
傅冬摇摇头,只要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她肋下淤青还疼,阻止她逞强,“别步行了,坐我的车去吧。”
说定了一起出发,傅冬平回房间把指南针、登山绳、匕首和常用药品放进背包里,换了一身冲锋衣,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任天真已经等在门口,也是一身探险装束,甚至她手里还拿着登山杖。
“你用这玩意?”傅冬平指了指她手里的登山杖。任天真道:“昨天夜里下了大雨,山路湿滑不好走,有备无患。”
两人开车到前一天中午吃饭的小饭店,把车停在那里,按着任天真所说的路线出发去鬼王村。
一开始路程还算好走,随着密林深入,山路变得陡峭,脚下的青苔在雨后更是滑腻无比,傅冬平怕任天真摔倒,走在她身后,不时扶住她。
“累不累,不如我们歇会儿再走?”傅冬平见任天真有些吃力,劝她休息休息。
“也好。”任天真并不逞能,在溪水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拿起水壶喝水。
云梦山地处南方亚热带,丛林茂密、绿意环绕,此时还没到旅游旺季,他们走的又是偏僻的山间小路,树林里只有他们两人,伴着风声和潺潺流水声。
“水里有鱼,早知道应该把烧烤架带来,我们烤鱼吃。”傅冬平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不无遗憾地说。
“说得就跟你能捉到这些鱼似的。”任天真调侃他。
也不知为什么,她乐于跟这个人斗嘴。他要看人,就大大方方地看;想知道什么,就直截了当地问,自有一种洒脱,让一向孤僻的她都没法讨厌他。
“你怎么知道我捉不到,只要有工具,我就能捉到,不然我用手捉一只给你看看。”傅冬平脱掉鞋袜,弯下腰去捉鱼。
没想到他竟如此孩子气,说捉鱼就捉鱼,任天真看着他动作,只挑挑嘴角,并不多言。
傅冬平捞了半天,也没捞起一条鱼,索信淌水到溪水中间,不时感觉到有鱼在腿旁游过,他站立不动,等待时机。
任天真望着头顶参天的树林,这里水土好气候适宜,树木都长得非常高大,绿绿的树冠把蓝天都给遮挡住了,只在缝隙间洒落点点阳光。
就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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