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想要对她除之而后快,她可以不杀她,但是可以毁了她,一个被人玷污了的姑娘,又怎么可能再嫁给顾鸿远?蒋氏很有可能打的是这个主意!
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蒋氏这样做对她完全就是迁怒。蒋慧云喜欢顾鸿远,顾鸿远不喜欢她,蒋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对她下黑手。蒋氏不想让她嫁给顾鸿远,就把恨意转嫁到了她的身上。仿佛她就是她最大的仇人。殊不知这个最大的仇人其实是她自己。是她自己用错了方式。这也是她最可恨的地方,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也就可以理解顾鸿远为什么那么不愿意听她的,不肯听她的安排,哪怕找个人契约成婚,也不肯娶蒋慧云了。
虽然想明白了这些,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困在这个地方逃也逃不出去。也不知道顾鸿远知不知道这件事?他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有没有带着人手出来追查?现在该怎么办?春暖的心里一团乱麻。已经无法像先前那样冷静。因为她知道以蒋氏的那个脾性,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无边的害怕和恐惧袭上心头,她缩在墙角,无声呐喊。爹,弟弟,顾鸿远,快来救我!!!
正在春暖彷徨无助之际,这时有人打开门走进来,她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偏过头去,那人飞快地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抓起她的肩膀,开口道:“走了。”
春暖怕得往后缩,无奈被人控制住了肩膀根本逃不脱,她无助害怕得想要痛哭,她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要把她带到哪儿去,那是一个可怕的无边地狱。她的口中发出呜呜的悲痛的低吟。泪水从眼中滚出,打湿了蒙住眼睛的黑布。她的可怜不足以打动对方,让对方大发慈悲放过她。
顾鸿远,你在哪儿?快来救我!春暖无声的悲鸣,挣扎彷徨无助,就这样被对方拉出了屋子,跌跌撞撞的走过院子,拉出大门,上了马车。
她被那个大汉如破布娃娃一般丢在马车厢里,春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要坐起来,眼泪流得更凶,口中发苦,凄惨无助。
大汉粗声粗气的对着她道:“别挣扎了,挣扎也没有用,谁叫你要得罪我家主子,这就是你的下场!”
“唔唔……唔唔唔……”我没有,求求你放了我,春暖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呜呜的哭泣声,声音凄凉,可怜无助。
然而,她都可怜并不能打动他,大汉嘲讽的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似乎有些同情的话,“长得这么好看,送到勾栏院去,太可惜了!”
“唔唔……唔唔唔……”不要我,不要去!求求你,放过我!春暖向他乞求。
大汉朝着她哈哈笑了两声,放下马车帘子,转身下了马车。春暖想要扑过去,马车突地一下往前行驶,春暖又跌回马车厢里。
马车飞快的行驶在街道上,车厢摇晃,春暖靠在车厢壁上,默默地停止了哭泣。
夏都城里最大的勾栏院是海棠香楼,坐落在夏都城最繁华的西大街上,那种迎来送往的烟花柳巷,鱼龙混杂,汇集了各色各样的人。有外来的商旅行人,也有权贵公子,纨绔子弟,三教九流的人。如果春暖被送到那里,后果不堪想象。不光她的清白没有了,傅家也会因为她而蒙羞,她和顾鸿远的约定也不可能再履行了。她可以想象得到,傅家会因为此事将会承受多大的狂风暴雨,父亲和弟弟要怎么伤心难过,说不动生病的父亲都有可能被气死,她也无颜再苟活在这个世上了。
马车哒哒哒的行驶着,渐渐从安静的街道驶入传来各种女子娇笑声的街道,光凭那些声音判断,马车就已经驶入了西大街,到了西大街最中央的那栋三层木质高楼,就是海棠香楼的所在。
马车从海棠香楼门口路过并没有停下,而是绕到后面,从后门进了院子。
马车终于停下,大汉爬上了马,撩开车帘子,进去车厢把春暖又拉了起来,呵斥一声:“装什么死,装死也逃不掉!乖一点还少受皮肉之苦。”
春暖如同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一般,被大汉一手就提了起来,然后脚步不稳跌跌撞撞的被大汉提起下了马车。
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住,看不到周围的情形,只能凭着耳朵去听,感受着周围的情况。
“就是这个姑娘么?看起来还挺可人的。”耳边响起一个柔媚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耳朵发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样滑腻,令她心中生出惧意。
老鸨伸出手摸向春暖的脸,反复摩挲着,啧啧称赞两声,“这皮肤可真滑嫩啊,就跟新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叫人爱不释手,呵呵呵呵,这怎么叫人舍得啊?”春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偏开头去避开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万分恶心,几乎令她快要吐出来。
“老鸨你废话这么多,交给你就好生□□,这样的极品货色你难得得到,不要叫主子失望。”大汉粗声粗气的道。
老鸨睨了他一眼,“要你多说,你当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最好。”大汉哼了一声,“人关到哪儿去?”
老鸨想了一想,抬手一指,“就最上面那一间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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