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品行不端,你会和她合作吗?”
这个品行不端是怎么个不端法,就值得细细斟酌了。不过纪临风先不纠结这个:“一般情况是不会的。你工作上有麻烦了?”
楚禾突然没了耐性,不答,扭头直接开门见山:“你认识叶苏吗?”
纪临风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联想中午的事情,立马有了猜想。随即解释道:“不算认识,中午接触过一个叫叶苏的设计师。就在你给我送饭之前。本来签新设计师的事是总监在谈,不过上午他突然有急事不在公司,临走前让我先替他接待一下。”
“所以签约的事不归你管是吗?”
纪临风顿时明白过来:“先不说这个。是不是她曾经对你做了什么?”
楚禾像突然泄气的气球一样泄了气势,垂下头盯着地面,片刻,才缓缓说下去。
“大学我和叶苏同一个班同一个宿舍,关系也很好……”楚禾话音停顿了一下,冷冷勾起嘴角,“班主任说大二班里会有两个交换生名额,按成绩学分来选。我想基本就是在班长、学习委员、团支书里选。班长是院学生会主席,学习又是第一,所以我和叶苏心里清楚班主任是在我和她之间选一个。而叶苏也加入了学生会,很多社团也有参加,竞争会大一些;我则没有加入什么学会社团,没有她的学分多,只有几个美术奖项。当时有个全国性的美术比赛,我想要是得了好名次出国应该会有一些胜算。
……某天作品完成得差不多最后还剩一点的时候,我的作品不见了。说来也怪我没有防人之心,太不谨慎……画丢了之后,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也是,被人拿走了怎么能找到呢。那副画我准备了很久,付出了很多心血,突然消失了后我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当时她劝我重新画一张同样的,可我有个怪癖,画过一张就不愿画第二张相同的,也画不出第一次的好效果。没有更好的作品灵感,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只能依着第一张的灵感画,在原来的基础上‘变异’改造了一番。
后来想想,真庆幸我当时没有重新把开始那一副画出来,不然我就背上抄袭的臭名远扬在外翻不了身了。但实际上我那副画当时有抄袭的风声传出来,所幸最后没有判定,得了个三等奖。……而我是怎么发现是叶苏盗取了我的画呢?不是因为她瞒着我也参加了比赛,也不是因为她得了一等奖,而是后来比赛组把获奖的画展示出来我才看到的。
可有什么用呢?被背叛、被欺骗的愤怒还没发泄出来,某人已经成功出国逍遥自在了。
她多聪明啊,面带无害的面具,身怀高超的演技,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现在想想自己差点由原创者被安排为抄袭者,心里还是有一阵后怕……”
说到这里,楚禾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间变得喑哑。
纪临风清楚地看到,楚禾眼眶里蓄满了液体。像泉眼一般,泛起清澈的波澜。
“班长偶然目睹过她做的事,但当时并不清楚具体情况,还是后来无意向我提起才明白过来。但这又算不上证据,谁会相信呢?”
纪临风搂着楚禾的肩,带着坚定的温柔语气说:“我相信你。”
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如溃堤的河水般涌出来,楚禾不敢说话,怕抑制不住哭腔出声。
纪临风把她掰了个方向,心疼地将她的小脑袋摁到自己怀里,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一手轻拍她瘦削的脊背,柔声安抚:
“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现在不一样了,有我替你撑腰。
胸口的一大片布料很快被打湿,紧贴在肌肤上,有微微啜泣的声音间断发出。纪临风爱怜地吻着楚禾的发顶,右手在她背上缓缓轻拍着。
良久,楚禾才止住眼泪,情绪稳定下来,但上身还是一动不动地埋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温柔而无声地抚慰,心不再是空空的,心底的荒原好像有万物在重新生长。
情绪稳定片刻,楚禾把半个身子从纪临风的怀抱里拔出来。看到他胸前的白衬衣一片褶皱,像被揉成一团的报纸,楚禾有点难为情,低着头小声说:“你衣服脏了,要不要去洗澡?”
纪临风看她哭得泪眼朦胧头发凌乱的模样,知道她不自在,答应的同时也提醒她去收拾一下。
一个小时后,楚禾从卧室出来,看到纪临风上身赤裸下身围着她的白色浴巾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模模糊糊的,她听不太清。
楚禾在沙发上坐下,看他挂了电话走过来,便问他:“你是不是还有工作?”
纪临风本想抱她坐在自己腿上,看了看下身薄弱的‘屏障’,还是决定安分坐下。
“我把工作都推后了,今晚只陪你。”
楚禾听了心里特别舒坦,乖乖地靠在他胸膛:“那陪我看电视。”
“好。”
说是说看电视,但现在还早,楚禾怕他无聊,调了新闻频道。
纪临风此时却对新闻失去了兴趣。今晚的女朋友很脆弱,需要他温柔的陪伴,他本不应该还有其他不合时宜的想法,但楚禾仅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吊带,脖颈、胸前、两臂以及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雪峰起伏,曲线尽显,沐浴后身体散发的玫瑰清香使劲往他鼻腔里钻。她软软地地窝在他怀里,无限依赖的同时又具有无限诱惑,他不禁心猿意马。
楚禾看了一会新闻觉得有些无聊,忍不住转移注意力。
后背很热,应该是他胸膛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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