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沐云微笑的看着错愕失神的月如衫,一只被灵魂力量包裹住的血蟾蜍正悬浮在沐云的手掌上空。
“这只血蟾蜍已经被我封印住了,我想以你身后家族的实力,应该是可以解除掉封印的吧?”
听着沐云略带玩笑的话语,月如衫僵硬的点了点头。
月家在天武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解除个封印又能算的了什么?
只是,让月如衫有些不解的是。自己二人此行,未免太顺利了点……
“有人来了!”
就在月如衫疑惑要不要开口的时候,沐云的眉头忽然紧皱了起来。
拥有灵魂力量在身,沐云的感知要强过月如衫许多。那道人影才踏足祭坛,便进入了沐云的感知范围之中。
二人齐齐看向入口处,原本还透露进来的光亮,忽然在轰隆的石块移动声中再度黑暗了起来。
“不好,大祭司回来了!”月如衫惊声道。
黑暗的地底,此刻只剩下岩浆池散发出的火热颜色。沐云屏息的看向入口处,他在等待后者的下一步举动。
就在这呼吸都听不到的时刻,一阵窸窸窣窣的流水声却忽然传入了沐云与月如衫的耳朵里。
二人回过头去,只见一串殷红的血液正顺着岩浆池上的那些空洞向下流来。
血液一经落下,岩浆池便暴躁了起来。火焰一阵又一阵的腾起,一股灼热腥臭散发全场。
月如衫咳嗽着,掩住鼻子问道:“他是想要活活的烧死我们么?”
“不,可能更糟糕!或许,是在召唤着什么,也说不定!”
沐云眼瞳一缩,目光紧盯着岩浆池。那翻滚的岩浆池,仿佛在孕育着什么一般。
就在沐云的感觉愈来愈深之时,岩浆池中忽然传出了一阵巨大的咆哮声。一只巨大的血蟾蜍破水而出,来到了沐云的身前。
这只血蟾蜍,无论是大小还是模样都超乎了沐云与月如衫的认知。崎岖的背部,仿佛就是一座长裹的火山。干裂的痕迹,清晰可见。四只粗大的脚踏在地上,火热的岩浆顺流而下,模样怪为血腥。
月如衫微张着嘴,这种情况她并未从鼠人族女王嘴中听过。现在她才意识到,那鼠人族的大祭司留了后手。而自己则是被迷惑的诱饵,甚至如今还心甘情愿的跑进了这个圈套里。
“找机会,杀了它!”沐云冷声道。
忽然的话语,让月如衫的模样颇为难堪。如此庞然大物,自己二人真能杀的死?看它这般模样,至少可以和半步入天境武者匹敌了。
抱怨归抱怨,究竟该如何处置,月如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这逃也逃不掉的地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与其葬身在这只大蟾蜍的肚子里,倒不如拼一把算了。只是让月如衫略微有些疑惑的是,沐云的临危不乱实在太过镇定,甚至连自己都有些不及。
“轰!”
沐云手持天玄枪,枪身向前砸去,一股凶猛的力量随之砸在了这只大蟾蜍的身体之上。
月如衫目光一凝,一把长剑也是被其握在了手里。
“月影剑法!”
月如衫第一招,便动用了自己的本命武技。她的实力比沐云强,她自然要分担出更多的力量。
身体一经凌空,月如衫的眸子陡然凝实了起来。看向那才从沐云一击中清醒过来的血蟾蜍,月如衫犹如一轮皓月一般,剑身之上寒光溅起,如温柔的月色一般皎洁。
寒光场中乍现,月如衫手持长剑,身前忽然出现了一圈剑影,剑影破空出现,相互共鸣之间,竟是真的幻化出了一轮皓月的模样。
沐云盯着月如衫的功法,忽然感觉到似曾相识。猛然之间,沐云忽然想起了一点记忆。那是沐云初到无尽星域的时候,自己的师傅似乎就在人前用过这种功法。只是师傅使用的,要比这强的多,就连招式上也是略微有些不同。
在沐云的呆滞的目光里,月如衫犹如天上的明月一般坠落了下来。十道剑影极速落下,血蟾蜍却猛然将四只粗大的脚收了起来。如同一只乌龟一般,将整个身子都保护在了崎岖不平的背下。
剑影落在其身体上,晃动之下,终是不甘的破碎。
沐云望着如此情况,目光忽然凝实了许多。
目光变化之间,沐云的目光再度回到了关于师傅的那段记忆里。
沐云还记得他的剑招,以及留下的那句话。
“剑代表着锋利与速度,再坚硬的物体,也摆脱不了被剑切碎的命运。除非,你没到那个地步。”
思绪回转之间,沐云的瞳孔陡然放大了起来。
或许,不是月如衫的剑技不够强大,而是她还没到那个地步。
那自己又是否到了那个地步呢?心中如此想到,沐云急于想要去尝试一番。
在他的目光里,月如衫几步退了回来。就在刚刚,还不死心的她再度挥出了几十招,却依旧是奈何不得。
“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月如衫沉声道,她实在不想死在这肮脏之地。
沐云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在二人的目光里,巨大的血蟾蜍再度站起了身体。血红的双目睁开,它的报复也是随之而来。
巨大的血口张开,一席灼热的岩浆被其缓缓吐了出来。沐云与月如衫,眉头相继一凝,退步之间,皆是小心翼翼。
身前的岩浆池异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小血蟾蜍自其中露出了脑袋。
“借剑一用!”沐云沉声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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