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是你做的对不对?”
张芬转过头,尖叫着问道。
张茉摇了摇头,缓缓走到石磨前,轻声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轻轻抚摸着石碾,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用一种缥缈的声音说道:“你们想知道张家是怎么发迹的,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想!”我沉默片刻,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我想要知道真相,打从嫁入张家起,我就是她们娘俩的棋子,我想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你全都知道了?”
张芬瞪大了双眼,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茉没有理会我们俩,沉默了片刻后,开始诉说起来。
“张家祖上是山东人,闯关东逃难来到东北,在富裕村落地生根,成了王家的佃户。”
“这座宅子最早不属于张家,而是属于王家,王家起家靠的就是赚死人钱,和阴人打交道!”
“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胡子,军阀,日本人,一**的来,王家就那么败了!”
听着张茉娓娓道来,我的心里冒出了一个疑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张芬不是说抱养的张茉吗?
“幸运的是,张家几乎没有死人,还学会了王家的手艺,王府也就变成了张府!”张茉继续说道。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幸运,张家那是投了胡子!”张芬冷笑着打断张茉。
张茉顿了顿,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反而是很痛快的承认道:“没错,张家投了胡子,所以得到了报应,上下十二口,接连暴亡,到了现在更是只有我一个后人!”
听到这,张芬的脸色一变,喃喃道:“你果然都记得!”
我越听越迷糊,张茉是张家的后人?她不是张芬抱养回来的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民国开始,到现在一共一百多年,张家前后传了五代,每一代都是单传,到了我这一代更是差点断根!”
张茉幽幽的诉说着,“一百多年的时间,张家不会坐以待毙,到我父亲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诅咒的根源,可惜他没能等到破解的那一天!”
“其实我们早该想到的,可是卖了祖宗,卖了主人,难免心虚,这一百多年来,张家每代只能活一个,直到我父亲那一代,才明白,一切的根源就在这座石磨上,可惜已经晚了!”
张茉摇了摇头,在我和张芬的注视下,爬上了磨盘,喃喃道:“到了结束一切的时候了,张家欠下的债,最终由我来偿还!”
她一边说,一边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入石碾中心的那条锁链。
“下面有古怪!”
张芬眯着眼睛,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从脖子上拽出来一个木哨,放入口中吹了起来。
一阵急切的鸣笛声响起,张茉闷哼了一声,嘴角沁出了一缕鲜血,手却没收回来,依旧将鲜血源源不断的滴入石碾。
“滴!”
刺耳的哨声还在响起,张芬的脸憋成了猪肝色,血顺着她的嘴角渗了出来。
“呕!”
下一刻,张茉终于坚持不住,呕出了一大口黑红色的鲜血,人也委顿下来。
几乎是在同时,张芬也呕出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一股腥臭味在院落里散开,我注意到,两团黑红色的鲜血中有东西在蠕动。
“子母蛊怎么会失效,你早就算到了一切,对不对?”张芬抬起头,嘶哑着嗓子嚎叫着。
张茉喘着粗气,艰难的从磨盘上爬下来,眼中是一种难言的快意。
“从你嫁入张家的那一天起,父亲就知道你心怀叵测,准备好了一切!”张茉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露出了报复般的笑容。
“好深的心机,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隐藏了二十多年,我输的不冤!”
张芬咬着牙说道,头却转向了我,问道:“想知道你老婆的底细吗,我告诉你!”
“我嫁入张家半年,那个死鬼就死在了炕上,而她就是那个死鬼养在外面的私生女,是我将她抱回来的!”
没等我回答,张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知道她当年多大吗?她那时才三岁!三岁就有那么深的心机,二十年啊,任由我打骂,装的和白莲花一样,这样的老婆,你敢要吗?”
“我今天根本没打算活着出去,不用他要!”
张茉苦涩的一笑,抬脚碾向地上的那滩黑红色的鲜血,发出了一声脆响。
“吱!”
另外一团黑红色的鲜血中,一个拇指大小的虫子陡然冲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鸣声,坠落在地上,无力的颤抖着。
“轰隆!”
石磨也在这时发出了一声轰鸣,碾子缓缓的动了起来,带着里面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响声。
转过一圈后,锁链绷紧,发出一阵脆响,断了。
“子母蛊本为一体,现在子蛊被我碾死,母蛊也活不长,你死定了!”张茉没看身后的石磨,反而是盯紧了张芬。
“小贱人,这么多年来,你盼着的就是这一天吧?”张芬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咬着牙问道。
我看了看张芬,又看了看张茉,心中的疑惑解开了大半,两块牌位绑在一起的鬼话都是骗人的,那些阴人之所以找上我,只有一个原因,我是张茉的丈夫,是张家的女婿。
张芬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让我当替死鬼,让她的鬼儿子占据我的身体。
“这么多年,我把你和深儿绑在一起,瞒过了那些阴人,原来都是你算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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