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挖出了一个花字,你莫非想说,这事和你无关?”
双肩一阵哆嗦,花可衣神情骤然大变,颤声道:“小冯……她死了?这怎么
可能?她……她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啊。明明……明明答应过我不杀她灭口的。”
话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她猛的一抖,抬起头来,妙目半眯,冷笑道,
“我不知你究竟查到了什么,总而言之,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休想拿话来诓我。
现下镇上英雄豪杰云集,我不怕随你去和任何人对质。我头疼的厉害,你要是没
别的话要说,请回吧。邢碎影已死,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
“你当初可是亲口承认过,仇隋便是邢碎影,如今要翻脸不认么?”聂阳死
死盯着她汗津津的额头,一字字问道。
花可衣皮笑肉不笑的瞥他一眼,道:“我什么时候认过,聂少侠,你和仇掌
门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明明代你报了大仇,你不登门拜谢也就罢了,还要恩将仇
报么?”
“看来,你醉的很厉害。”聂阳费力压下胸中翻腾的怒意,以他现在的武功,
擒下花可衣并非难事,反倒要注意不要一时冲动节外生枝,惹来镇上他人的注意,
“我不想伤人,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孙前辈。”
花可衣垂下头,抬眼望着他道:“你也知道我醉的很厉害,这几天没日没夜
的喝酒,怎么见人嘛。聂少侠,要么,你帮我清醒清醒?”
“瞧你这副样子,你喝酒后从来不照镜子的么?”聂阳看她又摆出媚眼如丝
的架势,忍不住出言讥刺。
不料花可衣浑不着恼,反而吃吃笑道:“我本就是年老色衰的孤苦寡妇,不
然怎会一个人在这种破房子里喝闷酒,不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正
因如此,我才讨厌清醒,我宁愿就这样一直醉下去。”
听出她似乎在有意东拉西扯拖延时间,聂阳抬手便往她手臂上抓去,“不论
如何,先跟我走一趟吧。”
花可衣带着七分醉意猛一扭身,被单向着聂阳罩去,双腿一错,将碍事的外
裙踢开,衬裙之下,单足飞踢而起,蹬向聂阳面门。
嘶啦一声,聂阳已将被单分成两片,两片破布之间,花可衣还带着半只袜子
的脚掌恰恰踢到。他向后一仰,花可衣果然顺势向下劈来,他双臂交叉一格,轻
松挡下。
酒醉至斯,花可衣变招依然极快,双手一撑床板,另一腿打横扫出,横斩聂
阳腰侧。
聂阳双手一错,已将架住足踝握在掌中,沉肘挡下扫腿同时,一甩一抛,将
她整个身子掀在空中。
花可衣顺势打横一翻,白色衬裙飞舞之间,脚尖直挑聂阳喉头。
可惜别说她内伤并未痊愈,就是她毫发无损的时候,这一脚也伤不到如今的
聂阳。
心中那股烦躁愈发明晰,聂阳眼底寒光一闪,影返一格一引,将她的赤白脚
掌架向耳旁。
她心头一喜,腴白yù_tuǐ骤然贯满真力,温腻柔肤之下,肌肉霎时紧绷如铁,
一脚横扫聂阳耳根。一击若中,少说也要晕迷数个时辰。
但这近在咫尺的一招,竟还未动弹就失去了力道。
只因聂阳的幽冥掌力,已毫不留情的印在她脐下三寸之处。这左引右击一气
呵成,竟将影返与幽冥掌同时使出。
恍若数千冰针齐齐刺入,花可衣呜的惨哼一声,扫出那腿软软跌在聂阳肩头,
嘭的一下重重摔在床上,紧跟着虾米般蜷成一团,疼的额头顿时冒出一片冷汗。
她行走江湖多年,并非没遇到过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莽汉,她只是没料到
聂阳竟也有这等狠劲。
而且这一掌力道雄浑阴狠,就像一块千斤巨冰,轰然砸在她胯下娇嫩方寸之
间,蜜户一阵麻木,痛的几乎失去知觉,若是再稍稍狠些,只怕会打得她连尿也
泄了出来。
“你……你这小色胚,怎么……怎么朝那里也舍得下手。”勉强挤出的笑容
都疼得扭曲,花可衣捂着胯下,目光有些慌乱。
那一掌不光叫她痛,也叫她明白了两人此刻武功的差距。即便聂阳不狠心出
此下招,也不过是多费三五十招功夫罢了。
“对你,我已没什么不舍得下手。”聂阳迈上一步,正要把她从床上抓下来
带走,突觉胸中一热,先前那莫名升起的激昂情绪化为丝丝暖流,猛然奔走入全
身血脉,让他浑身一阵发烫。
他连忙后退数步,一掌挑开了门闩,双目一扫,将屋内陈设看了一遍,木桌、
立柜、屋角的水盆,打水的木桶,那一张简陋的床,没有香炉,也不见迷烟,那
几个空空的酒坛,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看到聂阳面色变得有些赤红,花可衣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容尽管因疼痛而稍
显怪异,却仍看得出她笑的十分开心。
“你是不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聂阳心中一震,从进屋起他就一直格外小心,难道真的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儿?
他连忙将内息运行一遍,却没有发现有丝毫滞涩,只是身上越来越热,那股烦躁
越发明显,幽冥九转功也开始在腹下蠢蠢欲动。
花可衣在痛处揉了一揉,挪到床边坐稳,笑眯眯的指了指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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