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媚如好的意思。
“我家夫人最是心善。想姑娘的身世......她不会难为于你的,再得了少爷的宠,不是享不尽的福气么?”说着斟了杯茶递给媚如。
媚如原本只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坐着听她说,此时她一只手捏着小小的茶杯都快要递到自己嘴边了。媚如神色一动,抬手接了来,垂首一闻就分辨出来里面加的媚药,分量可不小。
看样子,她大概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媚如想。浅浅啜了口,就放下了。
见媚如喝下了,对面丫鬟自觉事已完成大半,接着只等少爷到了便行。又和媚如说起话,一边留意着媚如的脸色。
媚如听了几句,揉了揉额角。
“好生生地怎么有些头晕?”
“姑娘可是没歇息好,等几日搬到少爷院子里将养一段日子便不会了。”
“这胸口闷闷的,快去叫你家少爷来。”语罢就靠在椅背上,蹙眉抚心。
见好似是起了药效,丫鬟安抚了几句就兴冲冲地出门找大少爷了,这事就这样成了。
侧耳听着丫鬟出了院门,又过了几息,媚如飞快地跑了出去。周围都是下人的院落,这时候都被叫到前面去了,寂静无人。
她往前面走了一会儿才见到不一样的景色。右边也是一层一层的佣人居所,左边看着是通往园林的,媚如毫不犹疑地向左边走去。小半的客人应当还没有离开,混在他们带来的人中间出去应该比自己乱走容易出去罢。再不济,自己豁出去他们还能在宾客面前强留人不成。
钱家富贵,建府毫不惜财。媚如还未找到妥当的去路,一阵阵疼痛已经传来。自髋骨向上,直至胸腹,一片钝痛,泪水立刻模糊了视线。她身子摇晃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费力迈步往前走着,擦了泪眼睫上的汗又让眼前蒙了一层阴影,疼痛一波一波地加重,双腿酸软,每一步都花上好大力气才走出去。
狠狠掐了掐手心,脑袋才清明了一点。媚如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也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
她浑浑噩噩地想,他们会愿意带自己离开吗,还是把自己送回去?就算疼得都打颤了,怎么想也是后者居多,泪珠子一颗一颗滚下来,她再也没管,只奋力向前挪,好容易够上了前面那个柱子。她看到了水蓝色的裙摆,陡然升起了希望,小姑娘总是心善些的。
心中稍稍放松,痛楚仿似得了力一般再度卷起,这次咬舌尖也没用了。
傅霄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面色发白、承受着极大痛楚的样子。赵玉合看他转过来,正暗自欣喜,就看到他急急越过了自己。
媚如彻底晕过去之前感觉到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中,还听到那人叫自己“阿如”,声音中满是焦灼急切。她紧紧扯住了他胸前的衣服,然后放心地沉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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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意楼被喂了很多药物,一旦离开了稳定的服用就出现问题了,接下来的目标是治病、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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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渐愈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低垂的天青色帷帐。想到失去意识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媚如一下子清醒了,艰难地坐起来。已经不疼了,骨肉还松散无力像被碾碎一般。
阳光明亮到晃眼,媚如朝外面扭头看去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闭眼揉了揉才缓过来。手上不同于锦被的触感吸引了她的注意,两手捏着边角拿起来摸了几下,衣料顺滑针脚工整,是男人的衣物,媚如心中一跳。
一只手伸到面前,把她手中那件衣裳往里一扔,顺势把她双手都轻轻纳入掌心。傅霄从床边靠上来。亲了亲她侧脸。
“你醒了。”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媚如不让他离开,抬手把他的脸固定在咫尺之间,柔软的指尖一点点触碰他的脸。
她一寸一寸地看着自己,病容憔悴,傅霄破天荒地生出愧疚,慌慌张张地捧起她的手亲了亲。
“玉秋一切都好,你用了饭就能见到她,现下叫她来也是可以的。”
不知是不是阳光太好了,媚如双眼有些发酸,微笑着点点头。
一年不见,媚如长高了,昨日一抱住她傅霄就知道了。眼前她眸中带泪的模样让他心中如有针扎一般,恨不得马上把人揽到怀里哄上一通让她不要再难过了。只是惦记着钟大夫的嘱咐,傅霄在她眼角亲了亲就出去了,两个婢女进来服侍她起身。
媚如坐到桌前的时候,傅霄正亲自端了药来,还试了试汤药烫不烫。这一年间媚如前十几年缺的羞耻感全补足了,傅霄伸勺子过来她直接连碗一道接住。低着头一口一口地,很快喝干净了。
看着颇像是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兽,傅霄觉得很是可爱。
药碗一撤,菜就上了。“大夫开了药膳的方子,汤里放了甘草,你忍一忍,其他都是你素日爱吃的。”媚如一直受不了甘草的味道,他还记得清楚。
媚如看屋子里只他们两个,脸上热度稍退。举止并不过分亲密,但念了那么久,一见到他她就想粘着不放,有旁人在总觉得自己的心思都无处躲藏了。只有两人说话也自在些。
她张了张嘴,心中千言万语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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