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包住他冰冷的手甜甜笑着,李豫看着她这带着讨好的模样,心一时软了下来。或许她真的是体质好,这些日子在船上,连他一个男人都时常会手脚发冷,弱柳却从来都是热热乎乎的,无论手脚。
想到这里,李豫又想起了这段日子每日清晨的情景。弱柳一上了船便开始发晕,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分不清白天黑夜,李豫被她的阵仗吓得够呛,原本是在船上订了三间房,他为了方便照顾弱柳便搬到了弱柳房中,虽如此他却仍守着君子之礼,拿了被褥睡在了船板之上,不过那一晚可真不好过,几次被寒气冻醒,第二日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尽管如此,他还是打起精神照顾弱柳,只是第二夜弱柳半夜又吐了一番,他收拾好后正待去睡,弱柳却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李豫挣扎不脱,又怕好不容易歇下了的弱柳被吵醒,故而打算在床边坐上一夜。可不知何时他竟睡着了,再醒来时,发现弱柳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里,两人相对而眠,发丝纠缠,他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个暖炉,身子暖暖的,与前一夜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此一来,他竟然不想放开。
震惊过后却是愉悦,只有将她紧紧拥着,他才有她在自己身边的实在感,故而那一日醒来,他除了震惊却再无其他动作,低头吻着她的发,抱着怀中的暖炉又睡了过去。因如此,他忽略了他睡着后,怀中人面上带着狡黠的笑意,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不过俩人这般抵足而眠总归是不好的,尤其是他正血气方刚。奈何那一日船上有个孕妇发动,孕妇同她那丈夫原本睡的屋子不太好,总是漏风,生产时若在那漏风的屋子里定然不行,弱柳一个挥手,将原本属于他的屋子让了出去,这下,他除了跟着弱柳住之外,便只能去跟常归挤一间,只是常归道主仆有别,硬是将他请了出来。
李豫:银子全是他出的,他却无处可睡??
李豫不(假)得(正)不(经)同弱柳同睡一屋,乃至每夜他本来守在床头醒来却在床上时也不觉得诧异了,只抱着怀中暖炉接着睡,只不过,他每一日忍得颇为辛苦。
“那也不行。”李豫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船舱而去,弱柳磨蹭跟着,嘴里发出不满的呜咽声。
二人一起回房间的路上,沿着楼梯走上甲板时忽听得争吵声,紧接着从旁里飞出来两样物拾,李豫忙护着弱柳躲开,只听见碗杯破碎的声音在脚边响起。
“小爷付那么多银子你们竟然就给我端来这么些东西?”旁里的房间门口有两个人推搡着走了出来,推人的那个高声道:“这破东西喂狗都不要,你们这些吃了黑心的,小爷我坐其他船时都没碰见过你们这样的!”
穿着短打的船员被他推得恼了,冷笑道:“胡大少爷,您要是坐其他的船,可说不定连现在这饭都吃不起呢!”
“你说什么?”公子哥打扮的胡大少爷伸手指着船员的气恼的颤声道:“要不是小爷我急着回永宁,哪会坐你们这破船!还费了我那么多银子!”
“这银子费得多,可能保您回永宁嘞!”
“你”
船员不再理他,甩袖转身便要走,一转头便看见站于一旁的李豫二人,他见着船上数一数二的金主一改方才的怒容忙嬉笑道:“呦,李公子,方才没惊着您吧?”
李豫温和笑道:“无事。”
方才跟他争吵的胡大少早已气得甩了门,李豫牵着弱柳,随着船员走了几步,而后开口道:“这位小哥可能解我一惑?”
他说完,从袖中掏出了几颗碎银子给船员,船员忙双手捧着接过,呵呵笑道:“李公子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豫作忧虑状地扶着弱柳叹道:“我早年离家,对永宁的情况也不太了解了,现在携拙荆回乡祭祖,路上听闻了些不太好的消息,这马上边进入永安境内了,拙荆身子不大好,我怕遇着什么回扰了她。”
他忽而凑近道:“那水匪可是真的?”
船员闻言脸色一变,眸中隐隐带着恨意,而后又恢复了正常,他这次笑得真诚了些,“李公子与夫人尽可放心,此行定当顺畅无阻,只夜里时你们莫要去甲板上乱逛即可。”
“如此,便多谢小哥了。”
“好说,好说。”船员挥手退去。
李豫见他离去的背影,清泠泠的眸子里晦暗不明。果然不简单,从暗卫给他查来的消息得知,这艘商船的收费要远远高于其他同行的,而且,这船曾往来于永宁县内多次却一直安然无恙,这水匪难不成还挑船下手?他又想起了桅杆上的那面大旗,他可没听说过哪艘船上会挂着那么大一面旗子。
见他沉思不语的模样,弱柳兴奋的问道:“你是在查案子吗?要不要我帮你查?”
李豫见她亮着一双美目,满是兴奋之意,无奈道:“你不给我添乱,便是帮忙了。”
弱柳郁闷的撅着嘴,她哪里捣过乱了!
一见她这模样李豫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沉声道:“你还记得那日你答应过什么?”
那日李豫出了城便遇见早在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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