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
“就是断头餐呐!”
陆淮的脸瞬间黑了,伸手稍显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
“不要口无遮拦。”
云芽嘿嘿眯眼朝他笑。听说生病的人食欲不好,可她怎么不觉得。
每吃一口,她都觉得太幸福了,幸福得要死掉了。她秀秀气气地吃掉了整碗面。
“明天保姆张妈会过来,以后家里的事让她来做,你上班回来就好好休息。想做饭的时候也可以自己做,但是不必太劳累,好吗?”
“好。”云芽点点头,百依百顺。她心里暖暖的,柔柔软软的一样,笑容怎么也藏不住,盯着他发呆。今天的陆淮真温柔啊!
如果他能每天对她这么温柔,她愿意每天都生病。
是的,现在她生病了,她有恃无恐。
她脸色苍白,两只大眼可怜巴巴,喝完他递过的药,脸皱着如同一根苦瓜。她张开手,两条手臂如铁链,不管不顾牢牢锁住他的腰。
“你不要去上班。”她仰起头,唇缓慢动着,有些干。
“好。”他低声回,神情是自己没有发觉的宠溺。
“我也不去。”她又道。
“你要陪着我。”生病的人最大。
那三声“好”像是一个个蜜糖一样的塞到她嘴里甜到她心坎去了,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一样幸福。
原来爱一个人,能够得到回应是这么甜蜜的感觉,哪怕它短暂,哪怕它只是海市蜃楼,只是栩栩如生的假象。
阁楼 哑妻 ( 花满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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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 哑妻 ( 花满溪 )
午后,陆家山腰别墅。
饭后的陆淮在一楼书房开视频会议,而云芽则端坐在三楼阁楼的窗前记录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
这间阁楼是她最爱呆的地方。
两年前和陆淮结婚时,他为她买了这套房子。卧室和客厅的装潢她并没怎么参与,只有这间阁楼的空间设计、风格装修、家具选择、色彩搭配是她全程跟着的。
阁楼内正南的斜倾方是一面超大的玻璃窗,窗帘是干净利落的浅白色,空间偏大。
镶嵌在北面墙上的是浅白色原木书柜,上边摆楼中央是柔软的单人布艺沙发和配套书桌,地面铺着湖蓝色的地毯。
西面墙上挂着一副油画,是哥哥送给她的十岁生日礼物。
丛林深处立着一匹梅花鹿,它一身浅淙色的毛上,映着整整齐齐的小白点,好像一朵朵含苞欲放的小梅花。最美丽的,当然是这雄鹿头上的角,像分叉的树枝,又像海底的珊瑚,那上边生满七彩绚烂的花朵。
那是哥哥对她的美好祝愿,愿她的人生之鹿(路)如夏花一般绚烂。
在她出嫁前的闺房,也有一间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小阁楼。儿时稚嫩的心情及少女期情怀都可以在那里尽情显露。阁楼之于她,就如城堡之于孩子,神秘、梦幻且吸引人,只要走进去一坐,便可以放松地陷入美好意境中,褪去疲倦,怡然自得。
也是在阁楼中,她养成了两大嗜好,看书和写日志,时间长了便成了和刷牙洗脸一样的习惯,一天不做这两件事就很难受。
从小学时代起,她就喜欢写作。多年来陆续累积,已经积成二十多本厚厚的笔记,那都是她的宝贝,一本本整整齐齐的摆在阁楼的书柜里。
在某个闲暇的清晨或者午后,她会翻出来,惬意的翻一翻。日记根据所见所闻来写,并不系统,有时只言片语,有时则是大篇幅的文字,从这些语句中品味一番过往的点点滴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她也曾在她的日记本中写一些唯美浪漫的爱情故事,只可惜所写的故事全部在中间停下,没有再延续。
这种“戛然而止”的腰斩文让她背负满满的负罪感,作为她唯一读者的何田田在读完这些只有“半截”的故事后表示很抓狂,频频催着她,讨债一样的,要她负责任地给故事中已有灵魂的人物们一个合理的结局。但云芽也只能充满歉意地摇头,因为她很注重“灵感”,没有灵感的情况下不愿意随随便便就应付了。
于是许多故事就这样搁置。多年过去了,彼时的心境又跟着发生了改变,便始终断在那里,没能再去将他们完结。
女娲用黄土造人,而作者用故事造人,以不一样的方式成就了一番风景。故事中创造的角色对她来说就如朋友,同她说话,陪她长大。没能让他们有好的归宿,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如果有机会,无论如何,她希望能够给那些故事中一个交代。
写完近两天的日记,云芽走到书柜靠窗那一栏,翻找出了初一时候的手账本,明黄色封面上贴着动漫人物杀生丸的大头贴,扉页上则一笔一划写着“云芽,初中一年级,澎湃中学”。
这本日记她很多年没有翻过了,因为里边尘封着不太美好的回忆。
她生来便患有哑疾,父母带幼年的她到过国内外著名的医院,但是依旧没能治好。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他们为此快愁白了头,但医生摇头,他们终究没有办法。能做的,就是引导她,培养她,用智慧武装大脑,使她人格独立,内心强大,面对冷眼和歧视,能挺起胸膛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尽力去做到这些,而且做得很好。
只是,也有令人猝不及防的意外。
刚上初一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那位朋友平时很照顾她,也常去她家玩。但是某天她在上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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