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杨俊、杨秀身后站定一位白发男子,瞧年纪仅在三十岁上下,一身仆从装束,除了长着一头醒目的白发,相貌毫无惊人之处,却在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份沉稳和干练。
跟在白发男子身后的汉王杨谅忙冲杨秀赔礼道:“梁默方才得罪了,小弟代他向四哥赔礼啦。四哥,你与二哥、三哥咱们都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动手斗殴,叫人看笑话呢。”
他年纪虽说起话来仍未脱奶腔儿,可有白发梁默陪侍在身侧,饶是惯于耍骄斗狠的越王杨秀,也不敢贸然造次了。
杨俊、杨秀都十分清楚,杨谅身边的这位贴身护卫,论其出身,虽只不过是昔日徐州总管、盛国公梁士彦的一名家僮,却在数年前北周平灭北齐一役中脱颖而出,亲手生擒北齐后主高纬,之后跟随梁士彦南征北战,又立下了赫赫战功,被破格晋封为上仪同,单单是这些,也还罢了。偏偏这位梁默自幼因缘际会,得嵩山少林寺武学真传,身负绝世武功,若论江湖功夫,眼下京畿方圆千里,堪称魁首。正因如此,父皇杨坚在受禅登极做了皇帝之后,曾点名将梁默同悍将焦二一同,分别擢拔到了次子杨广及幼子汉王府中,做了一名贴身护卫。
面对着这么一个厉害角色,杨俊和杨秀怎么还敢造次,不听劝呢?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杨秀粗声粗气地向着正冲自己怒目而视的杨广说了声:“改日定当再来领教二哥拳脚上的功夫。”拉起杨俊,在众人的围观注目之下,竟然扬长而去了。
杨广不识得梁默,虽心知他是奉了杨谅之命前来劝架相助自己,却因方才在杨俊、杨秀的合伙围攻下吃了不少亏,不肯轻易放二人就此离开,迈步就要去追,无奈不论他如何变换身形,左迂右回,梁默都挡在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闪开!别惹恼了本王,要你的好看!”
杨广终于忍不住,将一腔的怒火转而向梁默发泄起来。
“王爷。”鲜于罗知道梁默的底细,生怕主子惹恼了他,会吃眼前亏,忙一扯杨广的衣襟,提醒他道,“虞公子还在地上躺着呢。”
“梁默,咱们走。”杨谅见杨广丝毫不领情,心生不快,且杨俊、杨秀二人已然走远,不由得发起了小孩儿脾气,招呼一声梁默,又冲杨广一抱拳,说道:“二哥,你好自为之。”头也不回地带着梁默也走出了太学的小院。
杨广喝散其余众人,这才转身走到虞孝仁面前,俯下身,查看他的伤情。虞孝仁在一阵短暂地头晕目眩之后,已然苏醒了过来,见院中围观众人已纷纷散去,只有一个名唤李浑的,是当朝太师李穆的小儿子,因平日里与二人交好,还留在原地未走。虞孝仁像是有事要单独向杨广说,冲李浑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待李浑走了以后,虞孝仁才挣扎着爬起来,拉起杨广就往院外走:“王爷,别叫先生看到了你们兄弟间动手打架,禀报给皇上、娘娘,就麻烦了,快走。”
杨广经他这一提醒,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后怕起来,带着鲜于罗,和虞孝仁一道急匆匆地离开了太学的小院。
“王爷,我有要紧的事要同您商议,距此不远,有一座江南岸酒楼,他家的饭菜还说得过去,此刻已近晌午,就请王爷移步,咱们到江南岸边吃边说,如何?”虞孝仁见太学院外的大街上来往人流不断,一时间又在附近寻不出个说话的合适场所,便邀杨广到东市对面的“江南岸”酒楼吃饭、说话。
杨广看虞孝仁面色凝重,确像是有重要的话急着同自己说,加之对府中大厨丁三儿的手艺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便点头答应了。
杨广、虞孝仁骑驴在前,鲜于罗步行随后,主仆三人赶到长安东市门前时,已到了午时东市鸣锣开市的时分,但听三声开市锣响,伴随着东市两扇黑漆大门缓缓开启,如潮水般的人流一涌而入,转眼间便把偌大个市场挤的是满满登登,水泄不通。
“这里好热闹啊!”杨广骑在驴背上,远远地看到东市里头一行尽是卖吃食的店铺,逗引得他胃口大开,饶有兴趣地感叹道。
“如今长安城外四方不宁,朝廷三面用兵,长安城内米价一天高过一天,百姓们这是都在赶着趁早来东市抢购些日常所需之物贮备着,以防明日一觉醒来,同样的一尺布帛,却买不到和今日一样多的东西喽。王爷,这边请。”虞孝仁一面解说着,一面将杨广让向东市对街的“江南岸”酒楼。
杨广在酒楼门前翻身下了驴,手指着酒楼门楣居中高悬着的匾额,问虞孝仁道:“我只道寻常酒楼饭馆起名常用江南春、醉仙楼这样的字号,这座酒楼为何叫做江南岸,而不唤做江南春呢?”
虞孝仁吩咐随行的小厮先进酒楼订一个上好的包间,这才向杨广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江南岸酒楼的东主乃是舒国公刘鲂,舒国公当年于皇上有定策之功,大隋立朝以来,舒国公不予朝政,专喜与富商巨贾往来优游,出资开设了这间酒楼,听说取这江南岸的字号还经过了娘娘的首肯,其中暗寓我大隋灭南陈,一统江南之意呢。王爷,请入楼一叙。”
这虞孝仁瞧着长得一副蠢样,没想到却装着一肚子的杂拌儿学问,倒是人不可貌相。杨广这样想着,不由得多看了虞孝仁两眼,一眼瞅见他头上缠着白布,才想起来问道:“你这头上是怎么回事?是不小心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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