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陈师傅从碎石当中探出头来,只觉得眼前一阵尘土飘扬,什么都看不见,唯一能看得到的,是从上面照射下来的阳光。
因为刚才的爆炸,整个洞顶几乎给完全炸塌,也正因为如此,陈师傅他们才得以重见天日。
陈师傅往身边看去,只看到四周几乎被碎石完全掩埋,原本在洞里的那十几个人一瞬间被埋在了碎石之中,生死未卜。
“老严!”
“老蔡!”
陈师傅不知道他们被埋在了哪里,只能一边挣扎着从碎石之中脱身,一边叫嚷着他们的名字。
很快,陈师傅附近的碎石动了几下,一只手从碎石之中伸了出来,陈师傅见状,赶忙上前拉住那只手,将被碎石埋住的严半仙拉了出来。
“咳咳……”严半仙被从碎石里面拉出来之后,就坐在碎石之上不断地咳嗽,全然顾不上自己这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呸。”陈师傅将嘴里的灰尘吐掉,然后跟严半仙陆续将埋在碎石之下的众人一一扒拉了出来。
万幸的是洞顶和洞壁的岩石都不算太厚,砸下来也不至于砸死人,反倒是蔡巡捕受的伤重一点,右臂被一块岩石压住,刨出来之后也是血流不止,必须要快点送医馆才行。
薛伯勇的包裹里还有一些简单的止血绷带之类的东西,简单的给蔡巡捕包扎了一下,然后这才从塌下来的洞顶上钻了出去。
重新回到地面上的那种舒爽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就这么说吧,出来之后他们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
陈师傅爬出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原来之前他们所处的洞穴,正是处在山顶的正下方,也不知道这个洞穴是怎么形成的,与山顶只有一层薄薄的岩层之隔。
这也真是万幸,若非是如此,那恐怕就算是让他们在千岁冢里绕死也出不来。
从千岁冢里逃出来的他们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了,不敢在千岁冢这山上久留,赶忙动身下山。
“陈师傅,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们。”在医院里,蔡巡捕躺在病床上对一旁正在包扎伤口的陈师傅说道。
据医生所说,蔡巡捕的手臂是什么血管给碎石划破了,血止不住的话是不能出院的。
而陈师傅右肩上的伤口也有崩开的趋势,再加上裹住肩膀的绷带也已经湿透了,必须重新包扎,否则有感染的可能性。
陈师傅也不懂大夫说的什么意思,反正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是了。
陈师傅笑了笑:“这叫什么话,咱们多少年的老伙计了,咱还能看着你受难袖手旁观不成?”
陈师傅说了个玩笑,但是蔡巡捕却根本没有笑出来。
蔡巡捕侧过头看向窗外,只看到从百叶窗的间隙之中透出了些许的阳光:“陈师傅,这太阳咱们还能看多久?”
“嗯?”陈师傅怔了怔,听得出来蔡巡捕这是话里有话,“这还用说,打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日子过一天,咱们就看一天太阳。”
蔡巡捕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百叶窗透出的阳光,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病重的耄耋老人正在贪婪的摄取着最后的时光。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陈师傅见蔡巡捕没有说话,便开口问道。
半晌,蔡巡捕这才轻声叹了口气:“铁锭孕尸案根本不是我们常人所能查下去的,可你就是不愿意放手,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
陈师傅怔了怔,狐疑道:“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那铁锭孕尸的死状代表着什么,”蔡巡捕顿了顿,转过头看着陈师傅,“铸铁镇魂一说,你可知晓?”
陈师傅摇了摇头,说不知。
“严半仙应该知道铸铁镇魂这么一说,但是你们都给铁锭孕尸的鬼捏肩混淆了视听,重点不应该在孕尸身上,应该放在孕尸双脚的铁锭当中,”蔡巡捕此时所说让陈师傅不由得对蔡巡捕另眼相看,“之所以铁锭孕尸冤魂不愿离去,并不是因为找替代,而是冤魂被铁锭镇住了,无回。”
正在这个时候,严半仙推门走了进来:“没错,的确有铸铁镇魂一说,但是已经失传很多年了。”
闻声,蔡巡捕和陈师傅一齐向门口的严半仙看去。
“老严你什么时候来的?”陈师傅稍稍有些不满,毕竟偷听别人说话不好。
“刚到,只听见铸铁镇魂,”严半仙丝毫不介意,径自走到陈师傅身旁,面对病床上的蔡巡捕说道,“你刚才说的铸铁镇魂是从哪里知道的?”
“水上巡捕伍十成。”蔡巡捕回答道。
“老伍知道这铁锭孕尸案的内幕?”陈师傅不由得问道。
蔡巡捕摇了摇头,将当时的事情跟陈师傅他们说了出来。
原来,最开始发现铁锭孕尸的时候,伍十成就已经发觉这铁锭孕尸的异常,但是伍十成道行不行,这才让小六子去找陈师傅来,只是没想到竟然给蔡巡捕抢先了一步。
在草棚里,伍十成告诉蔡巡捕这铸铁镇魂的道道儿,委婉的将这铁锭孕尸的要命之处告诉了蔡巡捕,然后跟蔡巡捕建议让陈师傅来处理这件事儿,但是却没想到蔡巡捕听说这铁锭孕尸非常危险之后竟然自作主张中止了对此案的调查,以为不继续查下去就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铸铁镇魂乃是相当厉害的炼魂把式,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几十年前,那一次是一个红衣男孩被双脚铸铁埋在了山上,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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