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脸,那一句气哄哄的‘没见着’已到了嘴边,想了想,怕太史淑兰起疑,又咽了回去。
毕竟,她与赵岘的关系一向很好。当然,这是在外人看来,因为之前,但凡赵岘入宫,赵宁必定跟在身后,一口一句皇兄,叫的好不亲热。
她忍了忍,道:“见是见着了,不过儿臣忙到处游玩,没怎么与他在一处,不知他的具体情况。”
本以为话说到这,太史淑兰就不会再问,谁知,她抬手捏了捏赵宁的脸蛋,紧接着又道:“好好的,怎还生气了?”
“我没有。”
“还说没有?这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太史淑兰好奇的问:“之前让你离赵岘远点,你死活不肯,天天跟着他后头转,现在怎么样?闹掰了吧?”
赵宁撒娇似的‘哎呀’了一声,摇了摇太史淑兰的手臂,埋怨道:“好端端的,提他干嘛?再者说,您不是不喜他嘛,我们闹掰了,不是整合您心意。”
太史淑兰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个傻孩子,现在闹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父皇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哪一日真的……·岘儿定是要回京来守孝,届时,朝中一直支持他的那些大臣们想必也会有所行动,你这皇位,哪里会坐得稳?”
“母后,您就别杞人忧天了,回头儿臣下一道圣旨,不让他回来便是。”
“话虽这么说,可你父皇就你与岘儿两个孩子,于情于理,都没有不回来的道理,不说旁人,就说这帮老臣成天的念叨你也受不住,况且你根基又不稳,想要堵住悠悠众口,又谈何容易?”
赵宁被她念叨的实在烦了,只要一想到赵岘的那张脸,她就恶心的想反胃。
“好啦母后,我们不谈及不相干的人了好不好?”她强行转移了话题,问道:“母后,儿臣最近总是噩梦连连,夜里常常被吓醒,大夫也瞧过了,均是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这时,有宫女前来敲门。
“娘娘,骆二公子来了。”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人,闻言,立刻变了脸色,整个人都威严了起来。
太史淑兰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吩咐道:“让他进来。”
临进门前,骆言还特意理了理衣裳与头发,确定自己没有差错,这才抬步迈进了屋子。
他撩起衣摆,对着坐于上座的人跪地一拜,恭敬的道:“草民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殿下金安。”
太史淑兰冷着脸,理也没理他,转过头,又对着赵宁,冷声问道:“不过是两月余,宁儿为何会瘦成这般模样,连脸颊都凹进去了,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赵宁:“……”您这变脸跟变天气似的,连个预警都没有。
不过,她也知道,太史淑兰摆明了是想找骆言的不痛快,谁叫她说这肚子里揣的种是他的了。
赵宁余光瞥了眼骆言,抱歉的‘嘿嘿’一笑,对着太史淑兰道:“母后,儿臣不是瘦了,只是长个了,您瞧,儿臣是不是比以前高了?”说着,立刻站起身,单手比划着自己的身高,力证自己身上的肉被多出的那点身高分摊了。
太史淑兰哼了一声,一把扯回她又重新坐回来。
“少给本宫打哈哈,你的那点小把戏还不够看。说,到底是谁欺负了你,本宫倒是想瞧瞧,本宫的心头肉,谁敢动一根汗毛?”
好一个下马威。
“……那个……·母后,父皇急召,要不,儿臣先去看看父皇,稍后再回来如何?”
“这个时辰,你父皇正睡着呢,你就是去了也见不着。”
见赵宁始终闭口不谈骆言一事,太史淑兰哼笑了一声,斥责道:“怎的?翅膀硬了,还没怎么着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起先,骆言还没太明白,方才在门外还能听见俩人的笑声,怎么他一进来,俩人间的气氛都变了?不过到了此刻,太史淑兰明里暗里的意有所指,又有赵宁不断的摸着肚子以示提醒,他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他跪地,又磕了个头,态度谦逊、不卑不亢的道:“娘娘莫要难为宁儿了,都是草民的错,要杀要罚,全凭您处置,但求您别再难为宁儿了。”
“本宫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说了?”
“娘娘误会了,宁儿怀着身子,情绪本就大,怕她一时没忍住再发了脾气,草民怎么都无所谓,但别冲撞了娘娘。”
太史淑兰冷笑一笑,讽刺道:“你倒是会说。”
骆言抿唇一笑,狭长的眼尾修长,眼角下的那颗妖娆的泪痣仿佛闪着光一样。
他又道:“草民也是心疼宁儿,她最近总是反胃吃不下东西,这几日,好不容易好了些,断不敢再惹她生一点气。”
“哟,本宫倒是不知道,你这张嘴这么能说。”
“或许娘娘不信,但是时间可以证明。草民虽然身份低微,但是作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枉为人。”
这话说的倒是漂亮,不过,单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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