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胡秀珠叹了口气,说:「我查过那姓刘的病历,他那时候虽然已经病得不轻,但那种病,老实说,以他那个年纪来说,不应该会有生命危险才对。」
「是啊!」任江海点点头,「那天我和江山才见过他,虽然离得远没看得很清楚,但是那时候他看上去还清醒得很,谁知道还没几天,就说他不行了。」
「所以我就想把医大医院当时负责的医生找来问,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那天负责他的那个医生,不久之后就辞职了,听说是移民去了加拿大。」
任江海看了胡秀珠一眼,沉默了一下:「那……还有护士呢?」
「说起来你不信……当天负责照料他的那个护士,在一个月后就遭遇了车祸,也死了!」
「这……怎么可能?」任江海倒抽了一口冷气,说。
「是很难以置信,对不对?」见任江海不断点头,胡秀珠接着说:「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这件事绝不简单,那人的死绝不会是因为病历上写的那些病,而是另有原因!」
「你是说……有人下手把他给……」
胡秀珠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那倒也不是,毕竟嘛,人有时候有些隐性疾病,自己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写在病历里,也有可能是那些病才是致命的原因,不过嘛,想想后来发生的事,我觉得可能性不是太大。」停了一下,她又说道:「这话现在也不是结论,毕竟那人都烧成灰了,除非能找到他的骨灰来做鉴定,不然一切就只能都是猜测而已……」
「嗯,我知道。」任江海只能表示同意。
就在这时,任江海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是张刚打来的。任江海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下午五点半,就约他六点半一块吃饭,有事到时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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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胡秀珠那里出来,任江海走上电梯,向下而去。走到第一层的大堂那边,突然眼角一闪,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只见那人风姿淡雅,坐在大堂一旁等待的椅子上,竟是王月萍!
任江海一愣,走了过去,这时王月萍显然也看到了他,大惊失色,一下就站了起来。还没等两人说话,一个声音从任江海旁边传了过来,「啊?这不是……任处长吗?」
转过头一看,任江海见眼前是一个高大魁梧、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竟是王月萍的丈夫:老丁。老丁是学校的司机,经常给校长张红英开车,自然也认识任江海,只见他虽然面有病容,但是身体矫健,隐约还能看出当年身为军人的一些风采。
「哦,是老丁啊。」任江海见状,笑了笑,拍了拍老丁的肩膀,说:「怎么啦?带你夫人来看病?」
老丁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说:「不是……是我自己,这肺啊,老毛病了。」
「哦……」任江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你啊,是烟抽太多了吧?」
老丁又是讪讪一笑,没有说话。任江海又跟他说了两句,就转身走了,临走时他看了王月萍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王月萍看得脸色一变,但没有说什么。
到了跟张刚约定的地方,任江海坐下来,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张刚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令他意外的是,许雪竟然也在那里,跟张刚一起进来了。
「任处长,你好啊!」张刚笑着跟任江海问好,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你小子,还是这德性,也不让你老板先坐。」
「哟,哟!对,对……来来来,老板娘,您先请坐。」张刚说着站了起来,拉开一个椅子,从许雪摆了个「请坐」的手势。
「得了得了!」许雪一笑,坐了下来,说:「公司的事,刚好忙完了,就过来一块吃个饭,别客气了。」
张刚,是任江海亲信张岚的侄子,也就是韩莉教授的独生儿子,这小子今年才二十三岁,从小就不学好,虽然说是书香门第出身的,但书读得一塌糊涂,中专没读完就跟着一群社会青年在外头混来混去,她父母拿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韩莉自从跟任江海上床之后,就跟他提起过这个宝贝儿子的事情,任江海一见张刚虽然没什么学历,但人倒是个精灵鬼,而且从小在外头混,社会上的门道都非常熟悉,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就把他推荐给了许雪,在仁昌集团给他安排了份工作。这一次,因为教学楼施工的事,任江海想起张刚对这一行里头的猫腻比较了解,就想让他帮忙去监督一下工程的进展。
既然是任江海开口,又有许雪的同意,张刚自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这顿饭吃得非常快意,张刚吃完,就笑着向两人告退,自己先走了。这小子知道任江海跟许雪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自然不想再在这里充当电灯泡……
张刚一走,任江海跟许雪两人相视一笑,任江海轻轻捏了捏许雪的手,说:「雪儿,我们……」
许雪把头凑到他的耳边,笑着低声说道「今晚……你跑不了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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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海是被透过窗帘的明亮光线照醒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里面还是一阵混乱,他使劲甩了甩头,突然看到一头凌乱的长发就趴在自己的胸口,往旁边看去,是一具丰满雪白的赤裸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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