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荀淑兰走了。送走方氏,外面有人来禀报,说是太医来了。齐二夫人摆手,说是不用费事。只是荀卿染十分坚持,齐二夫人方才话说的太满,也就不能拒绝。宝珠领着陆太医走了进来,又给齐二夫人诊脉。这次荀卿染只在屏风后回避了。陆太医诊完脉也没说什么,就由宝珠带着出去写方子。一会工夫,方子写了出来,荀卿染要亲自过目。不过都是些平和无害又有补益的药,荀卿染心中对齐二夫人的“病情”更有了底。荀卿染将方子交给宝珠,让她交给陆太医。“我们四奶奶说这方子和昨天的方子并无差别,太太的病却重了。还请先生重新拟方。”宝珠对陆太医道。那陆太医略作思索,果然又拟了一个方子。荀卿染依旧看了,见方子里还是些平和无害的药,却增减了几味,增加的一味中就有黄连,份量拿捏的也恰到好处。“奶奶,依着您的吩咐,鼻子偷空和陆太医说的,良药苦口利于病,陆太医就开了这个方子。”荀卿染拿着方子想了想,这事情进展比她想的还顺利。因此不由想到府里这请平安脉太医的更替。原来那位姓胡,却因为故乡有事,告老还乡了,才换了这陆太医来,也是和府里极熟的。荀卿染因为胡太医作梗,不得不往杨府走了一趟,因此胡太医走了,她只有高兴的,后来这陆太医每次来,待人极为恭谨,诊脉也准,荀卿染更对陆太医有了很好的印象。陆太医这方子很和荀卿染的意,便让人送走了陆太医,飞快地配了药回来。荀卿染又亲自在廊下熬好了药,满满一大碗,端了来给齐二夫人。齐二夫人喝了一口,脸色顿时就黑了,推开药碗。“换了方子了?”齐二夫人问。荀卿染点头,“太太吃了那几剂药,病没有好,反而重了。如何还能再吃,太医给太太诊了脉,就说换一个方子。”齐二夫人道,“还是用原来的方子,你去熬了药来。”荀卿染陪笑,“太太,这人病了,要用什么药,从来都是听郎中的。太太莫不是嫌这药不好喝,我这里准备了很多蜜饯。”荀卿染又说笑话哄着齐二夫人,就像哄任性不爱吃药的小孩子一样。齐二夫人毕竟是大家出身,在媳妇面前,总不能说怕苦而不喝药,就想着拖一拖,等荀卿染走开,倒掉碗里的药。但是荀卿染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直守在旁边,却也不勉强齐二夫人喝药。等到药凉了,齐二夫人松了口气,“这药凉了,倒掉吧,少吃一剂也没什么。”荀卿染听话地出门将药倒掉,却又燃起炭炉,又熬了满满一碗来。这祈年堂的丫头婆子,还有别的院子里来回事的丫头婆子,眼中看到的是,齐二夫人病重,却不肯吃药,反复折腾荀卿染。荀卿染却任劳任怨,没有一丝抱怨,甚至连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一碗凉了就再去熬一碗。那熬药的炉子一直燃着。如此几次,齐二夫人无法,只得捏着鼻子将药喝了。因为药实在太苦,齐二夫人忍不住对荀卿染发了脾气,荀卿染恭顺地任齐二夫人斥责,并无半点怨怒,还让人专门去买了好多种蜜饯,服侍齐二夫人吃了。到了晚间,荀卿染依旧在齐二夫人屋子中值夜。这一夜,与昨夜很像,却又有许多的不同。※※※※※第一更求粉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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