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自从离开昆仑山后,青子矜便化成原形,一直藏在她的发髻之间不动不响,任由韶华年如何纠缠都不肯化成人形。
那玉簪依旧不动不响,碧玉的通体只安安静静的在她手心里发着幽绿的光
见他不出来,糖莲子便有些急了,她可没有韶华年那么温柔,只见她两手紧紧攥住玉簪,用力摇晃了起来,
“青子矜,青子衿,你快点出来啊!快出来,青子衿!!”
呼~~~哗~~~~~~~~~~~~
许是被她摇的猛了,随着一声轻响,那玉簪猛的喷出一股白烟,待烟雾散尽,一个青淡色的身影已懒怠的坐在了桌边。
只见他一手撑着下颚,软弱无骨的靠在桌边,一手懒淡的抚弄着头发,清美绝尘的面容上含着浓浓的刻薄凉淡之色,语气甚是不悦,
“被你晃的头都晕了,你们又来烦我做什么?!”
糖莲子也没计较他这傲慢的态度,只一脸殷切的望着他,急声说道,
“筮坞戍他……他昏倒了,已经混昏迷了一天一夜,你快点想想办法救他吧”
“那就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青子衿懒懒淡淡的回了一句,掩口打了个哈欠。
“可是我们找不到大夫啊……青子衿,你不是也会法术么,不如你试试能不能救他?”
青子矜迷惘的眨了眨眼睛,姿态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嫩红色的唇吐出话来却是冰冷的毫无感情,
“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救他”
这下,轮到糖莲子呆掉了,她不解的皱起秀眉,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青子矜看着她迷蒙不解又带着几丝恼怒的神情,轻咳了一声,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冷眼看着她,
“小丫头,我只再说这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要修仙的,这数百年来每一个修为都是我耗尽心血得来的,我保你一生平安无事已是对你最好的报答了,我不会轻易损坏我的修为去救这些不相干的人,你,记明白了么?!”
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如此凉莲子怔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据理力争道,
“什么叫不相干,你忘了那个胡不归本是要抓你的,若不是筮坞戍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再这里悠悠闲闲的修仙吗?!”
“我不管,总而言之,我不救就是不救”他冷傲刻薄的瞥了她一眼,强硬孤傲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决定,那张晶莹剔透的面容虽然美的倾国倾城,却寒冷的没有温度,容不下这世间的任何一种感情。
见他如此刻薄无情,毫无商量余地,糖莲子一张小脸气的通红,指着他不顾不顾的怒声道,
“你!你,!……好,那我以后也不许你再呆在我的身上!!!
“以后都不准!以后的以后,以后的以后的以后都不准,永远都不准!”她说罢,又嫌不解气的含泪冲他叫道。
话落,青子矜还不待有什么反应,她自己反倒先捂着脸‘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都别动怒,都别动怒啊!”韶华年见情形不对,急忙走到两人中间,将糖莲子扶坐在凳子上,用袖子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又倒了一杯茶水给她,摇着扇子笑眯眯的安抚道,“来来,小莲子,喝点茶水消消气,别哭别哭……子矜,他怎会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这当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慢慢说……”
见糖莲子不说话,只是赌气的将头扭到一边,抽抽噎噎的用手背抹眼泪,他又倒了一杯茶,笑呵呵的摇着扇子走到青子衿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将茶端到青子衿身边,桃花眸子带着几分讨好笑意的望着他,
“子衿,你也不要动怒,咱们慢慢商……”
呼啦!
韶华年的话音未落,那一杯烫热的茶水便毫不留情的泼在了他的胳膊上,那仿若琴音的声音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厌恶和鄙夷,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茶水滚烫的温度让韶华年的胳膊不由一抖,一阵锥心的疼痛让他低呼一声,急忙掀开了衣袖,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被烫红了一大片,他眉头刚有些苦涩的皱起,却很快又被他强行按压了下去,故作若无其事的朝他温柔一笑,
“呵,好,我不碰,不碰……”沉默了片刻,他又有些委屈的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一脸哀怨道,
“子矜,你可真够狠心的……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死”
青子矜冷笑了一声,拧眉用衣袖朝着他手碰过的地方用力拂了拂,似是在拂着什么肮脏的灰尘。
舞花娘也娇笑一声,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红唇如蜻蜓点水般碰了碰瓷杯,“这戏还真是越演越有趣了,呵呵呵~”
“你们在吵什么?”一个低哑的声音从众人身后飘来,那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为之一振,
众人回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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