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一天,蔺弦忙得脚不沾地,连打盹的功夫都没有,自然也没做梦的机会,而且到了晚上,他也没再梦到那小姑娘。
渐渐的,蔺弦也松懈下来,以为这只是一场有些离奇的梦而已,逐渐将这事放下。可就在这时候,他又做梦了。
还是那间简陋的小屋,跟第一回 一样,周晓偷偷躲在屋子里哭,不同的是,她的额头上划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很吓人。
“怎么搞的,浑身都是伤?”蔺弦忍不住蹙眉问道。
周晓的抽泣一顿,抬起一双水洗过的明亮眼睛诧异地盯着蔺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我记得我反锁了门的啊,你怎么进来的?”
蔺弦没理会她的问题,蹲下身,打量了她身上的伤口一眼,问道:“跟人打架了?”
周晓委屈地咬住下唇,头耷拉着,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看得蔺弦是又好笑又好气,还有一丝淡淡的心疼。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个大姑娘了,不要跟人打架,万一破相了多难看。”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大嗓门:“周晓,你个死丫头躲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滚出来,你看你把你弟弟的打成什么样了?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老娘跟你没完。”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了周大强的声音:“大嫂,周晓这丫头又闯什么祸了?”
“哼,老二,你看看,你们家那赔钱货把小刚打成什么样子了?依我说啊,就是你太纵着这死丫头了,丫头片子读什么书啊,好的不学净学坏的,小刚可是咱们老周家的独苗苗,她把小刚打成这样,妈心疼死了。”周大娘忿忿不平地大声嚷嚷道。
门内,周晓将牙关咬得死死的,手也攥成了一个拳头,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蔺弦闻言,大致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他轻轻掰开周晓的手:“冷静点,跟他们对着干对你没什么好处。”
“所以就任凭他们欺负我们母女?”周晓撇嘴冷笑。
蔺弦知道,她现在处于愤怒中,这时候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而且一个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激起她的逆反心理。他索性没接她这话,起身走到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瞅了两眼,大致弄清楚了门外的情况。
周大强被大嫂一通指责,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骂:“周晓,你死哪里去了?赶紧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今天打死你这蠢货。”
周二娘见丈夫发火,唯恐他打女儿,连忙站出来劝说,可谁有耐心看她的手势,周大强一把将她推到地上:“滚开,你看你女儿干的好事,把小刚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给老子滚一边去,老子待会儿再收拾你。”
听到周大强对母亲动了粗,周晓再也忍不住,蹭地站了起来,拎起放在墙角的那根棍子就往门口冲去。
“站住。”刚到门边,周晓就被蔺弦拉住了。
她抬起头恨恨地瞪着他:“你也要拦着我?让开,我出去跟他们拼了。”
“匹夫之勇!”蔺弦不屑地说,“你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他们?明知不敌偏要上去跟对方硬碰硬,这不叫勇敢,这叫找死。”
“那你说怎么办?”周晓没好气的问道。她也不是听不进去意见,她只是没有办法而已。她的妈妈不能说话,一直被周大强一家欺负,作为女儿,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个儿的妈妈被人欺负。
而且,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扇门并不结实,周大强发火了,两脚就能把门踹开,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的。
蔺弦又看了一眼门外的情况,然后把周晓屋子中央,靠近门口的地方,指了指地面:“躺下!”
周晓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装晕,她不是说你打伤了她儿子吗?你做出一副受伤更严重,昏了过去的模样,他们就不好追究了。”蔺弦跟着又解释了一句,“放心,你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不敢对一个伤得昏迷不醒的人怎么样。”
周晓眼睛一亮,激动地看着蔺弦:“好,我都听你的。王大花哭天抢地闹就是想让我们赔她医药费,只要不给她钱,我就是真的重伤昏迷都行。”
“说什么傻话呢!”蔺弦的心情有点沉,脸上却挂着镇定从容的笑,“躺到地上,闭上眼睛,让肌肉完全放松下来,就像你自己没有骨头一样……眨眼做什么?还有你的身体绷这么紧做什么,怕别人瞧不出来你在装晕?”
被蔺弦训得毫无信心,又听到门口周大强的脚步声,周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睁开眼,仰望着蔺弦,丧气地说:“太难了,我装不来,你……麻烦你把我打晕吧!”
蔺弦定定地看了她两秒,发现她没有说笑,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不是科班出身,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是我的要求太高了,起来吧,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周晓闷闷地爬了起来,刚立起头,忽然一记手刃朝她劈来,周晓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脖子一痛,脑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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