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前方带路的保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说道,“表少爷,少奶奶,转过这个弯我们就能看到老爷太太的墓了!”
听说即将到达目的地,李夏沫稍稍松了点气。
终于……终于要到了!
忽然李夏沫身旁的草丛里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闪着两团蓝光的黑影从草丛中跳了出来,与李夏沫擦身而过。
“啊!”李夏沫被吓得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死死拽住了李允的衣袖,整个身子靠了上去。
李允手中的手电向着那个黑色的物体照去,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后,他忽然松了一口气。
李允轻轻的拍打着李夏沫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只是一只猫而已!”
李夏沫紧崩的心弦在李允的安慰下,渐渐的放松下来。
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靠在了李允的身上,赶紧撒开手后退几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少奶奶,表少爷,你们没事吧?”已经拐到另一条路上的保镖折返了回来,忐忑的询问道。
“我们没事!继续走吧!”李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重新牵起李夏沫的手往前方走去。
来到周鸿轩父母的墓碑前,三人竟没有发现周鸿轩的身影。
保镖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发现了一些刚刚燃尽的香灰和纸钱。
“这香灰已经被风吹的有些散开了!少爷和若岚小姐,应该已经离开有一阵了!”
听到保镖的话,李夏沫紧悬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周围隐藏在漆黑夜幕里密密麻麻的墓碑,小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即将走出墓园的那一刻,李夏沫猛的抽掉了一直放在李允掌心的手,她不想这一幕被随行的保镖看到,更不想因此而引起什么误会。
乘坐李允的迈巴赫回到医院,李允便告辞了。
保镖开着车将李夏沫送回了周家。
借着别墅里微弱的灯光,李夏沫推开门走进房间。
房间的灯还亮着,周鸿轩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袍正坐在床头用吹风机吹头发,看到李夏沫他略显责备的问,“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啪”李夏沫快步走到周鸿轩面前,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周鸿轩的脸上,“混蛋,你还有脸问我去哪里了?”
原本李夏沫已经不打算和他计较了,可周鸿轩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一出口,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恼怒出手了。
她在外面找了周鸿轩大半夜,周鸿轩居然还若无其事的来指责她回来的太晚?
他怎么能这么混蛋?
“你疯了!”周鸿轩的脸颊微微鼓起,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夏沫那由于缺少睡眠充满血色的双眼。
“你说的没错!我是疯了!我快被你弄疯了!”李夏沫冲着周鸿轩怒吼起来。
这一刻一整晚的担心,一整晚的忙碌奔波,在墓园那一路的胆战心惊,全部化作了满腔的愤怒,化作了委屈的热泪。
李夏沫双手捂脸蹲在地上,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漱漱的滚落在洁白若软的羊毛地毯上。
自出生以来,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委屈,像今天一样伤心。
周鸿轩盯着蹲在地上痛哭失声的李夏沫看了许久,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
“神经病!”
说完他竟夺门而去,李夏沫气的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将李夏沫唤醒,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已经日上三竿。
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李夏沫忽然咬了咬牙,目光坚定的站起身,大步走出房间,直奔周老夫人的书房而去。
她要离开周家,离开周鸿轩,离开周鸿轩这个气的她半死的男人。
她可以忍受没有爱情的婚姻,可以忍受由一纸契约维系的婚姻关系,可以忍受周鸿轩把若岚带进周家,但她不可以忍受周鸿轩对她的侮辱,对她的误会,不可以忍受昨晚那样天大的委屈。尽吉丸弟。
没错,她只是周鸿轩名义上的妻子,只是他的棋子,但她是一个人,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的人。
她不是任何的东西,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感情,她不堪忍受她的付出被人这样的轻贱,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哪怕是重新背负着嫁不出去的煞星的恶名,她也不要这样的生活再继续下去。
她受够了!
当她怀着满腔的愤怒,激动的推开书房的门,书房里的一幕让她忽然愣住了。
只见昨晚还将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无端指责她,丢下她弃门而去的周鸿轩,竟然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背对着书房的大门。
满脸愤怒的周老夫人手中拿着一根手指粗的藤条正狠狠的抽打着周鸿轩的后背。
周鸿轩后背的衣服上已经隐隐有了大块的血迹,有些地方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的血斑,显然周老夫人这样抽打周鸿轩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突然想起的开门声让周老夫人手中的藤条顿在了半空中,她微寒的目光向着门口看去,等她看清进来的是李夏沫的时候,脸上的愤怒忽然烟消云散,换上了一幅和蔼可亲的面容。
“沫沫,你来了!先去一边坐着,等我一会儿!”周老夫人指着不远处垫着软垫的沙发笑着对李夏沫说。
“奶奶,不用了!我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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