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攸宁佯装惊恐,默默退后,手中却翻出之前拽在手中的一枚绣花针来。
突然,空气中的一股味道让她改变了主意。
是海水的味道。
虽然只有一瞬,但是顾攸宁肯定,清篁来了。
他一定是去东海调查了自己的身份。
心思百转,顾攸宁心想,这是一个机会,并且错过就再也不会有的机会。
顾攸宁自然不会认为清篁是专为救她而来,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命,对他有用罢了。
阿蓝已经转过身,色眯眯地看向顾攸宁:“没想到,此番不仅拿到解药,救回了自己的性命,还能得到一个小美人儿。”
说完,朝顾攸宁走来,并想要握住她的手。
顾攸宁像是吓离了魂魄,不断往后退,最后被逼上了柴堆。
“小美人儿,不用躲了,没有人来救你的。”阿蓝摇头笑道,“况且从了我,你也不亏。”
“滚。”顾攸宁浑身颤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我可是满盈道长座下弟子,未来前途无量。”阿蓝道,“要不是那个贱婆娘在我历练时给我下了药,我怎么会听从她的吩咐?”
顾攸宁听了这话,心头一颤。
这下糟了,开始只打算用这个稍微有些武艺的家伙将那清篁骗出来,却没有想到这阿蓝竟能使用法术。
原本只要控制的恰到好处,就算清篁不出来,自己也在最后时刻解决此人,可这回
“等我们成就好事之后,我就带你去杀了那贱婆娘,替你报了这仇,如何?”阿蓝靠近顾攸宁,扬起她的脸,“啧啧啧。你看看这脸,真是我见过最好的一张,你若是”
话未说完,阿蓝低头看了一眼,一支针插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天真。”阿蓝将针握起,扔在了一旁,“这种雕虫小技,只会让你待会儿更痛苦。”
顾攸宁反手从背后拾起一支柴,护在自己身前。
他的身上竟然带了护心镜,顾攸宁知道这一劫,恐怕是很难逃了。
若清篁能出手,一切都好说,若是待他看完这场好戏,自己的清白也就毁在了这个家伙的手里。
别人,是永远靠不住的,所以,还是只有靠自己。
看着阿蓝,她大概能判断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怕死,绝对不敢冒险。这是棘手的一点,也是一个突破口。
顾攸宁的脸渐渐阴沉了下来,竟是跳下柴堆,朝阿蓝的方向走去。
之前关于顾攸宁的传闻阿蓝也听说了不少,顾攸宁身上的蹊跷,他颇为忌惮。
顾攸宁知道,当务之急自己该先离开这里,不然,等阿蓝一旦缓过劲,自己就该倒霉了。
可当她走到门口,碰到门的时候,心间一凉。
门,被反锁了。
顾攸宁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恐慌。
她不得不承认这次的的确确是自己失算了,并且,很有可能要将自己陪在这里。
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阿蓝也已经感觉到了不对,拽住了她的肩膀,“小美人儿,原来之前你是在诈我。”
顾攸宁肩一低,晃了个身形,手中的柴以她十成的力道点向阿蓝的眉心。
阿蓝却满不在乎地将她的手拨开,笑道:“小美人儿,我修炼的是防御。”说完,捏住了顾攸宁的手腕,顿时,洁白的腕子上青紫一片。
清篁站在一旁,原本冷漠的脸上晃过一丝犹豫。
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种难受的感觉,自己也会难受么?
而此刻,被钳制住的顾攸宁在争斗中节节败退,外衣已经被扯碎,扔了一地,顾攸宁双手护住自己的前胸,抬头冷笑道:“今日是我失策,但只要有任何机会,我都会用尽一切办法折磨死你!”
“小美人儿,别说大话,现在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阿蓝大笑,朝顾攸宁走来,顺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点点脱下,朝后扔去。
看着阿蓝的动作,顾攸宁的眼中不屑与冷意更甚。
顾攸宁的那对眸子,突然让清篁想起了年幼的自己。
年幼时,父亲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的身生母亲炼成了血蛊,吸取了她的血肉,提升了他千年的修为。
那时的自己,也曾像这样发誓,要亲手将这血债给讨回来。
而自己,也终于做到了。
清篁开始动摇,他突然觉得,顾攸宁与小时候自己的绝望与无助,竟没有太大差别。
看着阿蓝将护心镜取下,顾攸宁知道,她最后的机会来了。
方才被撕开衣服的时候,她将那枚为清篁准备的带着她心头血的银针捏在了自己手中。
只有阿蓝放松了戒备,顾攸宁才能一击得中。
脸上依旧是恐慌,心中却默默算计着阿蓝的位置以及手上力道的角度与方向。
就是此刻!顾攸宁正想将手中的银针甩出去,突然,起了变故。
阿蓝上一刻,还得意满满的脸,就消散成灰,半点不剩。
整个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消失在了顾攸宁面前。
顾攸宁心上一惊,手却不慢,换了个角度将银针甩出,指向的就是出现在原本阿蓝位置上清篁的心脏。
没有错,就是清篁。
顾攸宁讨厌受制于人,要是她不抓住这个机会,就要永远受制于清篁,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所以,即使这次是清篁出手救了她,她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况且,自己最后也有把握将阿蓝杀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要是他真是好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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