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死个人?原本脸上带这微微笑意的琅王登时心疼了起来。
只扶着她过了门槛,关起门来说话道:“来见本王又不是甚么丢人之事,何苦来回回都是穿披风戴兜帽儿的?”
琼娘心道,谁让王爷你名声狼藉,我就算是个立志不想嫁人的小小商家女,频频出入你的府中也是要被人说嘴的,少不得遮掩些。
那后门直通琅王的院落,待得入了房,狼王立刻命人去打洗漱的用水,又命人取了里外全新的衣物来。
琼娘只想将东西送到便走,哪里肯洗,只解开披风,任着王爷将她拉到窗下,又亲自为她打着折扇。
待缓过了初时的燥热,她道:“王爷不必忙了,我只略坐坐便走。”
琅王却微微瞪眼道:“浑身都湿透了,一会遇到了风,便吹得透心凉,风热症都是这般不小心得的。本王已经命人打了大桶温水,你且洗洗,换了干净的衣服,陪本王用了午膳再走。”
一边说着,一边蹲下替琼娘去脱绣鞋。
琼娘只一缩脚,气急道:“丫鬟才做的事情,王爷怎么这般熟手?你再这般,以后便不来了。”
琅王却不肯撤手,扬着浓眉道:“本王还厌烦你这等假正经呢!掏心掏肺的对你,倒成了连丫鬟都不如!”
说着,便将鞋袜除掉。琼娘爱干净,那对莲足倒是不怕贴近欣赏,十根脚趾白皙而纤巧,因为害羞而打结儿到一处,煞是叫人怜惜。
琅王见琼娘快要恼了,倒是强忍住亲吻上一口的冲动,替她除了鞋袜,松泛了后,又捧着冰过的绿豆汤哄她一口一口地喝。
琼娘倒是不忘自己此来的初衷,便是借着闲聊,开解了琅王莫要懊恼,事情且得一步步做,尤其是他初来京城,万万不可带着江东时的傲慢随性,言行要谨慎,待人要周全……
琅王倒是难得耐着性子听着,可是眼见着这比他小了三岁的小娘,脸上犹带着少女的烂漫,偏偏一副越说越上瘾的劲头,便再也绷不住,只笑着封了她的口,吮了吮那香滑的小舌道:“还未嫁人,便是童养媳教训小丈夫的做派,难道本王是扶不起的阿斗,叫你这般的不放心?”
琼娘心说,可不正是这一遭,你跟那阿斗刘禅一般,最后可都是被软禁了的下场!
这么一想,担忧便如潮水涌来,滔滔不绝都说不尽对这倒霉王爷的恨铁不成钢。
而那王爷的确是不受教的,一味的插科打诨,全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琼娘曾经为人妇,可是丈夫尚云天向来是个中规中矩的,就算成婚初期,待人接物略有短缺,却也是好教的。
可是到了这混不吝的王爷身上,她只想学了孔夫子,气急败坏地说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楚邪一直眯缝着眼儿受用,只最后看那小娘说得哑了声,眼睛瞪得溜圆,全是一副恨不得找一根戒尺抽打他手板的样子,直觉得这般的女子,怎么这么可人呢?
竟然还不承认爱他,这眼里嘴里可不全是他吗?
琅王承认,自己当初在猎场初时见这小娘时,虽则惊艳,但也不过是略略记住罢了,外带着一点想要煞一煞娇娇女锐气的心思
他也未曾想,自己竟有对一个女子这般用心的一天。
虽然这女子不是一般的假正经,训起人来堪比姨母,可是就是架不住他怎么也看不够的喜欢。
尤其是今天,当看到汗津津的她从马车上下来时,江东王生平第一次体味到心花迸绽,甜意恣流的滋味。
可是琼娘看琅王并不见半点官场失意的懊恼,又是不受教的,只顾着在自己的身边绕来绕去的忙,就差将眼睛晃花了,便后悔白白来了这一遭。
当下由着王府的丫鬟服侍,沐浴了一番后,她便要走。
可是琅王哪里肯放人,只将剥好的葡萄塞入了她的口道:“大中午的,穷折腾什么?你那马车罩子也不通气,倒是别用了。本王新得了几匹厚纱,烟熏的颜色,几层合拢正好做车罩,即透气,又有私隐。一会叫管家带人给你换上,他们且得缝制一会,你食了午饭,便睡一觉,到了下午,本王送你回去。”
琼娘心知这王爷向来强势,他既然这般说了必定不会放人,而她昨夜思虑着尚云天重生之事,的确是一宿未眠,方才说的一番子话,更是耗尽了一甲子的功力。
待得梳洗了一边后,困意便涌上来了,只跟琅王一起在凉席子上说了一会子话,头儿一歪便自睡了。
待得醒来时,已经过了午后。
琅王似乎是有客来访,自去了前厅。
琼娘换了衣服,自带着丫鬟喜鹊,从后门原路而出。
管家楚盛刚带人替琼娘换好了马车布面,见琼娘要走便是一愣道:“王爷吩咐过要留韶容公主用饭,怎的招呼不打便走了?”
琼娘一边上马车一边道:“王爷事忙,这等子小事就别知会他了……对了,厨下堆积了那么多的菜品,平白放着府里的人也吃不完,天气又热,多是存放不下。管事若是方便,便让下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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