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久了,就想要伙伴,也许是这样。玄天之说不在很久了,可又有了“柔子”和“定逸”。
刚好以大蛟山为界,柔子在南,分是南迦寺、紫霞山、清虚观以及叶落门。定逸在北,乃四魂门、九经山、往生殿、碧海阁以及鬼合门。
这鬼合门又是个例外,虽属定逸,我行我素,和其他门派少有往来。
“师父。”竟然还有气儿,“呃——”好了,脖子勒断了,应该可以瞑目了。
又说到现在的玄道:“玄为二,一为心,二为行。真可称心,心念所归,灵为行,在外所化。随其下,有修真和修灵。行至心,即是修灵。引灵气入体,行周天,孕育丹田,御灵力行万法,上天入地,种种神通。”
一顿,又道:“心至行,即修真。可这一个‘心’字,可能就是一生。守人念,随其性,一切无法,归其心,这是它的要领。没有招式,反而都是些修生养性,吐纳自然的方法。往往悟己一生,还不能御剑遁形,逍遥天际。”
细心听着,全神贯注,可除了李柱子和吴楚义,其他三个弟子,不是手捂腮帮,就是打起哈哈。对了,还有个闭着眼睛,舌头伸得长长的,看来平日也没少听这些修道大理。
“修外漫长,让人望而生畏。加之,修真古卷成了残卷,今时今日再无修真弟子了。”吴子鸣继续说着。
“不怕,现在的七玄山有了一名修真小弟子。”李玉儿笑起来,摸摸柱子的头,笑就一瞬,变得僵硬,一努嘴,“一本残卷,而且还是因为艰难,被抛弃的,真是折磨我们小师弟了。”
飞来飞去的江仁明忽然飞回来了,问道:“柱子,这修真残卷,你在意吗?”
这小弟子忙得摇头,又忙着摆手,道:“不会不会!”似乎还不够,又说道:“没有道法,我也不在乎的。”
“这么紧张干啥。”江仁明往后仰着脖子,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二哥我随便说说,随便问问的。”
小弟子开心地点头,开心地笑。沙沙轻响,见到白光一道,吴子鸣双手轻轻一托,好多的白点呢,像一整个星空。
然后,沙沙声更密了,只一刹那,星空变幻,凝成一道冰柱。吴子鸣食指轻轻一点,淅淅,咝咝,冰晶似雪落,好漂亮。
“冰凝灵力实体,意为寒,乃快,狠,修行越深,寒意随之。”吴子鸣继续说着,“慢亦有慢的道,可是没人愿意让它慢。”
“慢了就像慢腾腾的蜗牛,只能看,却没有杀伤力。”一记飞扑,江仁明又飞过来了,砰,没人接住他,稳稳落地,声音还在,“灵力入体,打通了脉络便能御剑飞行,可只有凝出灵力实体,才算走上修灵之道。”
“师兄,你还没说到关键处。”显峰补充道。
“哦。”面朝下在说话,胸口摔得好痛,但心更痛,“我还没有。”脑袋在动了,目光刺过去显峰那:“满意了吗?!”
“十分!”啪地一记拍手,显峰再次蹦回李玉儿和李柱子的中间。
“意虽变化,本源未变,皆是元。我们叶落门的冰凝,南迦寺的佛方,清虚观的风合,紫霞山的雷鸣,皆是此理。”吴子鸣道,“不仅如此,就是真与灵,原本即一。修道,切忌贪念,道象未必多就是好,多易紊乱,经脉逆行。”
一字一句,李柱子细细听着,一一点头。吴子鸣继续道:“以为师的理解,修真修的不仅是气,还有你自己。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团气,与万物同为一体。好好沉下心,视躁如仇。”
这一会儿江仁明才蹦起来,做一番鬼脸,又跳去吴子鸣那,没大没小地拍拍肩,询问道:“师父,结束了?”
得知确切消息,一旁的显峰如出一辙,尖了嗓门高声道:“请长老伯伯——赠——修——道——吉——言——”
“修道同做人,为人如何,修道也如此。道法固然重要,心性甚之。”目光停留在天道二字上,“总之,莫失本性就是好。”
又扑咚一下跪在地,咚咚咚的叩头声像头撞小木钟,吴子鸣只是笑,又冲吴楚义等人问道:“可还有其他的?”
原本有的,现在没了,可江仁明问起:“显峰,你的杂活?”显峰笑笑,摇头道:“师父,没有。”
“柱子的路,让他自己走。”只冲这两个虽然贪玩,可本性十分善的弟子摇摇头,才转向小弟子那,“杂活这些,一直是由门下最小的弟子负责,算是强身健体,体悟凡尘之道。”
“不用怕,还有我们呢。”李玉儿推开他的大师弟,把小师弟拉到自己身边。
“师父,先前七落峰传来的口谕?”吴楚义有些担忧。
“为师即刻动身。”又看向这个新收的小弟子,“日后就跟着楚义他们悟道,慢慢修行,凡事忌急。”
“是,师父。”小弟子乖巧地答道。
“师父,师父。”两眼泪汪汪,俩鼻孔大而圆圆,江仁明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小明明,小明明,呜呜,小明明舍不得你啊!”
完全,完全没被人搭理,七玄厅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人。抽泣一下,才失魂落魄,挂着面条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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