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涟漪
只有在你掠过时
才会不经意地泛起了浪花
如果当时的自己能都预知,这将会是我与他之间唯一能共同存在的画面。
我想,我一定不会这般。
我想,我一定会拼尽权力地笑,而且要笑得很美很美,美到不可方物。
……
这晚他睡的很早。
尘世的喧嚣被房屋阻隔在外而,不被打扰。
我立在浴室,看着洗衣机来回旋转的泡沫出了神。
一圈一圈波动,周而复始,如同每个人的日常,都是被复刻的昨天。
偶尔的不同,也只不过是遇见了新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成了旧物。
“这么好看?”
一双大手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他的胸透贴着自己的背后,暖暖的,很舒服。
回过身来,拨弄着他额前的发,眼底脉脉含情得望着。
“不好看,只是习惯了”
“习惯看一堆泡沫在那自转?”
“嗯,觉得很好玩”
金泰亨的眼神跃过我的头顶,也盯着洗衣机看了起来。
“是不是觉得有种魔力?不自知就能看很久很久”
“好像还真是这样”
“怎么不睡了?明天不是还有行程么?”
脑袋缩进他的怀里,耳畔贴着他宽厚的胸膛,贪心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你不在旁边睡不安稳”
“金三岁~”
“那你要不要一起睡了?”
“让它洗完吧,不然丢在里面,明早起来就变成一团乱麻了,皱巴巴的”
“我等你”
说着抱着我在原地转起了圈,下巴蹭着我的头顶,哼起了歌。
他的声音对自己来说就种毒品,一旦开始便再也戒不掉了,已然成瘾,却也心甘情愿。
良久,机器停止了转动,而我泪如雨下。
“泰亨……”
“怎么了?怎么哭了?”金泰亨有些慌张,揪着袖口为我拭去眼泪“为什么那么爱哭?甚至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就流泪了”
看到他眼底的疼爱,与不知所措,还有那轻微蹙起的眉头,情绪更是忧伤起来。
金泰亨,你知道吗?你对我越好,我就愈空寂。
我好怕,怕三年过后,没了你以后,自己该怎么?
这种开不了口的哀怨,我无从说起,也不能说啊……
“谁让你唱这首歌的啦,摆明了就是故意让我哭的呀”
“真的只是因为歌曲的缘故?”
“不然咧?所以以后不要在唱这首歌了,换首欢快的,我就不会哭鼻子了”
“怒那只有两岁,怕多给你一岁你会骄傲”
我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踮起脚,在他的鼻尖亲啄了一下,便跑开了。
“衣服你晒,我躲被窝里去啦~嘻嘻”
待他躺回身边时,我已经进入梦乡了。
可依稀还是能感受到他落下的唇,细腻,柔软。
……
冬日清晨。
被门铃吵醒的我,脸上的不耐显而易见。
慢吞吞地支起身子,再慢吞吞的走到门前,无意识的瞟过猫眼。
可就这一眼,让自己浑身一个激灵,瞳孔张大,捂着嘴,再也不敢有半点动作。
为何他会知道这里的住址?
这种与生而来的畏惧,就像拉满的弓弦,不停的哆嗦着。
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铃声,盘旋在耳际,如同幽灵之音。
“小思,我知道你在,我是爸爸啊,你开开门!”
头似拨浪鼓,摇摆着,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惊慌得如寒蝉般,哑然失声。
“小思,上次是爸爸不对,爸爸糊涂,爸爸喝酒了,才打了你,你别怪爸爸,行吗?”
屋内仍然一片寂静,隔着门苍老的嗓音更加的慈蔼起来。
“小思啊,你先帮爸爸开开门吧,让爸爸好好看你,20年了啊,我姑娘一定长大了吧,一定很漂亮了吧?应该是像妈妈吧……”
被手紧捂的嘴,尝到了一片酸涩,眼眶中不停滑落的泪珠,布满了整张脸。
“你妈妈过的还好吗?”
“至少你比好太多了!”自己的胸口强劲得起伏着,尖锐的语调穿过门板,直击对面的人。
“……那就好”
“的确很好,真是太好了!呵……怎么?当初你丢下我妈的时候,不是很理直气壮吗?如今你来关心又是为何?”
“……爸爸有罪,爸爸错了,可是你知道的,爷爷奶奶一直都想要个孙子,爸爸也不想的,不想的啊……”
父亲压抑的嗓音,透露着些许寂寥,似是冬季飘零的枯叶,徒留骨干,颤颤巍巍。
“你,你其实有个弟弟的,只是可惜,可惜死得太早了,太早了……”
明明是悲鸣声,却带着恨意与不甘的咬牙切齿,滋滋作响。
我打开门,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父亲,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只是觉得眼前这位老泪纵横的中年男子,早已不复了巍峨,就像贫困区的流浪汉,失去了家园。
……
泡了一杯热茶放在父亲跟前。
刚洗了个热水澡的他,发梢还在滴着水珠,穿着泰亨的衣服,不会显得滑稽,反而很相称,精神了许多。
“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茶妈妈也爱喝”
父亲抿了一口,眉宇间舒缓着,可嘴角的伤疤与淤青使得面部有些狰狞。
“妈妈说茶能明目,看错过一次人,以后不想再错了”
父亲的手有一刻的停顿,神情了然,带着几许沧桑“小思,你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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