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但却能思考,
“我还活着?”
睁开眼,是陌生、刺亮的天花板,边上有人不停地走来走去,感觉不到身体,我想,应该是进行了全身性麻醉吧。
试着转动头部,能动,病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厚厚一叠文件,而叠放在最上面的那份,能清楚的看到,是一份报告,上面印着带红色边框的“已死亡”三字。
谁死了,老橘?
我看向姓名一栏,顿时心凉了半截,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姓名:海文性别:男出生年月:2024年6月13日死亡原因:大脑严重受损……”
“我死了?不对啊,我还在思考啊,为什么!”我内心狂呼,感到难以置信,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大脑受损?难道是成植物人了,因为没家属照料,直接宣判已死亡?
那可别啊,这他妈的还不如死了呢,但又想不对,植物人应该是全身都不能动弹,立刻安慰一下自己,赶紧不停的转动头部。
“doc(医生)!九二一零!”旁边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九二一零是我的编号。
噔噔磴,一个老外跑了过来,张手撑开我的眼皮,用手电不停地来回扫射瞳孔,“ck!呔他处去。”
这尼玛什么情况?
刚想说话,那名护士立马举着一根粗大的针管,毫不犹豫的在我手臂上狠狠扎了下去,还没觉着痛,我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大脑都处于一种极其混乱的状态,那是一种煎熬。
像是在一条加长版公交路线上,坐到终点站,终点站却又是起点站。
车上不断循环着压抑的旋律,窗外是一片光亮朦胧,恍惚之间,只见一抹红光一闪而过,瞬间,鲜血如波涛般灌入车内……
这一刻,仿佛灵魂回归了**,嘈杂的声音慢慢在脑海中响起。
“又不是我的错!都说了不是我的错啦。”听着声音感觉像是个小女孩在撒娇。
“怎么不是你的错,如果在海里就把那东西解决了,就不用捡这么个麻烦东西回来了。麻烦,外面事情一大堆,现在又得看人,真是麻烦!”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倒是泼辣的很。
“哼!说的那么轻松,为什么你不去,嫌麻烦,哼,当初你该去啊!”
“你敢跟姐姐顶嘴,你…”
“好了,别吵了。”第三个人讲话了,非常磁性的男声,咬字倒是很精确,音调却有点别扭,大概是个外国人吧,“这是十分珍贵的样本。”
“哦,差不多快醒了。”第四道声音有些阴柔,但能肯定也是个男的,“噢,已经醒过来了。”
同时,我睁开双眼,感觉像做了个梦一样,眼前依旧是白亮的天花板。
这又是哪儿?
“啊,这家伙真的醒了。”病床边突然冒出一颗小脑袋,稚嫩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起来走走啊。”
可以走?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猛地坐了起来,看向一旁的人,顿时愣住了。
房间很敞亮,除了一张床再无其他,而房间里的人,除了自己还有六人,三男三女,都穿着银白红边纹的特殊制服。
其中的一男一女尤其引人注目。
真是高大如山,这句话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简直贴切,我本身就接近一米八,不知道是不是刚苏醒,而且坐在床上的缘故,这家伙起码还要高出一倍。
壮如牦牛的体格,上衣被他系在腰上,露出铜黄色的肌肉充满了爆炸力,短发如针尖般倒插在头上,但与体型形成巨大反差的是,长得却是相当憨厚。
这男人因为块头大而显眼,而那女人却让人眼前一亮。
她没有穿外套,配套的内衫露出嫩滑的肌肤,白莹如玉,曼妙的身段,加上精致的面颊,一头姬式黑发,腰后的发梢却赛过白雪,如果不是末世,这定是国色天香,可使无数英雄竞折腰。
我愣愣的看着她,良久之后,竟感到脊背一阵发凉,这是什么感觉,不由得知,脑海中出现杀气二字,好凌厉!她的杏眼凤眸不同一般,茫然无神却自带怒杀之气,好冷。
赶紧移开视线,不然下一秒一定会被秒杀。
回过头才注意到另外几人,居然个个男俊女俏,另外两个男人非常年轻,俊秀不凡。
其中一人,整头长发向后捆成发辫,只在两鬓垂下两束,一张混血儿的脸,笑起来略感妖异,见我看来,便笑着打招呼,说了声“hi~”,声音阴柔。
而另一个男人,面容刚毅,眼神坚定,腰间配着一把通体黑红相间的长刀,鼻子上架着一副无上框眼镜,一头抵肩白发,侧身时,能看见背后还背着一条细长小辫,直抵臀部。
女孩也秀丽非常。
好一个高挑美女,媚眼蛾眉,墨瞳幽深却又精敏灵动,顺柔的黑发直拖到膝盖窝,见我看她,满不在乎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咦!明明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怎么最后一个才看我。”不满的声音传来,我低头看去,还真是个小孩,与高挑美女有几分相似,大眼流转着狡黠乖滑的亮光,甚是可爱。
一头深蓝色的波浪长发,看着她生气嘟啷着嘴,我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想起来的瞬间,我几乎是跳下了床,连滚带爬的躲在床另一边,与她隔床相视,“你不是那天晚上的怪物嘛!”
没错,那天在悍马车头前,在自己晕过去之前所看到的神秘人形生物,那轮廓与眼前的小女孩简直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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