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大,夜幕下,雨刮器卖力工作,莫筠把车子开出停车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什么,把车子后退过去。
童谣正弯腰靠着墙,拼命吐着,吐完,靠着墙大呼喘气,他那酒,劲真大。
她闭了闭眼睛,雨一颗颗的落在身上,像一个没家可归的人。
他就这么盯着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没笑,收拾好情绪才大声叫她:“童谣,上来。”
童谣蹙眉,缓缓抬头看过去,对面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开着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不是那辆骚包警车。
她忽然笑出声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想笑。
莫筠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踩着高跟鞋跑过来,脸庞清丽白腻,长发飘起,雨水落在她那条黑裙,宛如一朵妖艳至极的花。
她坐进车里,车里开了暖气,烘干了她淋湿的衣服。
“莫筠。”她叫他名字。
他淡淡应了一声。
过了几分钟没接下文,他从反光镜望去,她平躺在车座上,高跟鞋被踢掉,只露出两只脚来,脚踝又细又白,没几两肉。
他收回视线,抬起眼皮,无语的盯着挡风玻璃。
“童谣。”他试图叫她的名字。
叫了几遍,她睡的像头死猪,他放弃了。
雨刮器有一下无一下的刮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车里没人说话,只有方向盘转动发出轻微的声音,安静极了。
童谣躺在车座睡着了,隐约感觉车停下了,有开门的声音,有人在说话,可是她的脑袋太沉,没醒。
车子开进局里,强子撑着伞在外面接他,莫筠拿了伞下车。
大步走进办公厅,问:“套出什么话来了?”
强子道:“筠哥,他们这批人只是盈头小利,大家伙跟他们是电话联系,通过他人之手再转卖给他的。”
莫筠重新套了件外套,拿了包烟装进口袋,不缓不慢的说:“这些底层的每到时间就会有人给他们供货,所以,暂时只要等待时机。”
强子上看看下看看,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哎,筠哥,你的衣服去哪了?”
莫筠递过去一个眼神,强子呵呵一笑,跟在他旁边又说道:“何队长逼问很久了,那人只知道和他一起拿货的几个人,并不知道供货地点和供货人。”
莫筠抿唇:“我去看看。”
警局审讯室,他推开门,两手插在裤口袋,瞥了一眼录像,拉过椅子,双手并叠翘着腿坐下。
“来了。”何队长转头对他说。
莫筠点点头:“怎么样了,那小子还是不肯说?”
何队长扫了一眼吸丨毒男人:“嘴关的紧。”
男人散漫的靠着椅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废纸,用纸尖顶清理指甲,吊儿郎当,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莫筠看了他一眼,不经意哼笑一声,转头对何铭说:“何队长,你先出去,我想跟他好好“谈谈。”
何铭拍了拍大腿:“行,我相信你的能力。”
何铭走到审讯室门口,回头说:“我叫个人给你倒杯水进来。”
莫筠点点头。
审讯室地方不大,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墙上挂着录像和监控,气氛安静紧迫。
莫筠和吸丨毒男人对视着,不缓不慢从衣服袋里摸出烟,递上一支给他,说:“先抽根烟压压惊。”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顺势滑过去。
男人看了他一眼,凑过身去拿了过来抽了起来,一点也不客气。
莫筠翻开那文件夹的资料,瞄了一眼,丢在一旁。
“江玉峰先生,想必刚才何队长已经跟你说了,例如叫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能还会有,揭发犯罪事实可以立功,可以为自己减轻处罚等等。”
他把玩着手指继续说:“这些话可真的是忠言逆耳啊,也就心地宽厚的警察会这样让你们回头是岸。”他感叹的说完,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不动声色,淡笑:“我就和他们不一样了,一来一去说的废话浪费大家时间,我一般都是直接往死里搞!”
他喝了口热水,余光瞥到江玉峰拿着烟的手指轻微抖了一下,就听到江玉峰急切的声音:“你们不能严刑逼供,我可以投诉你们。”
莫筠嘲讽一声,声音像清水般沉寂:“就你瘦不拉几,面色土黄,我打你一顿你就能在医院躺个把天,还用严刑逼供?”
江玉峰听了身体不知不觉的紧绷起来,脸僵了一下,说:“你就算打死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受害人,也是被人骗了从此就戒不掉了。”
莫筠站起来,把纸杯丢进桌子下的垃圾桶里:“算了,就当你真不知道吧,接下来警局会给你安排戒毒,过程,当然是生不如死,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声音又清又凉:“既然你也出不来,不妨在跟你说件事,明天在市郊中心游乐场里有一场大规模的搜捕行动。”
他在试探。
江玉峰摁烟的手抖了一下,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你们知道了?”
他握着门把手:“现在后悔了?”
江玉峰急切的望着他:“我说了是不是能减轻处罚?”
他按下把手,开门出去:“你已经没机会了!”
大厅门口,疯子正翘首等着,看到他的身影连忙跑过去,语气急切切又格外震惊:“筠哥,大伙都看到了。”
莫筠一副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疯子,无言一会,道:“你在说什么。”
疯子表情怪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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