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头,坐。”容潋见兰溶月走进来,放下手中的信件后道。
“零露,将茶具拿进来。”兰溶月坐下后,对门外的零露吩咐道。
零露将茶具摆好后离开书房,兰溶月不急不躁,亲自煮茶。
古语有云,以茶品看人品,而容家人所有人十分钟爱品茶。重生以来,兰溶月是第一次静心煮茶,容潋和容靖看着兰溶月的动作,不急不躁,一举一动行云流水,兰溶月的很美,容颜倾城,胜过很多人。
水上起舞,除了舞姿更多的是手段。
琴棋书画。
书,明月院的字是兰溶月亲手所提,字里行间,少了女子的秀气,多了一丝刚毅,行云流水,比第一才女长孙文锦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余三样虽为展露,但也绝非池中物。
很快,书房内,茶香四溢。
“爷爷,大伯,尝尝看。”
“好茶,入口微苦,咽后回甘。”容潋饮下一杯后,看向兰溶月,杯中之茶,上品。性子不急不躁,容潋不知道是该说冷静,夸奖一番,还是该说太过于冷静。
“的确是好茶。”容靖放下茶杯,回味口中淡淡的苦涩,如同他此时的心情。
“再品一杯。”
兰溶月拿起茶壶,重新沏了一杯茶递过去。
“甜的。”
“苦的。”
容潋和容靖饮下,异口同声的说,说完同时看向兰溶月,明明是出自于同一个茶壶,却是两种不同的味道,甜味和苦味这也相差太多了。
说完,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缕惊讶。
“这是?”容靖不解的问道。
“莫非是朦茶。”容潋说完后,目露惊讶之色,“书中记载,朦茶,品的是茶,饮的却是人生。”
人一生中有苦有甜,人生百味,何味便是当时的心情。
兰溶月莞尔一笑,微微摇头。
“大伯,你再尝尝看。”兰溶月重新沏上一杯,递给容靖。
“甜的,怎么会?”
容靖惊讶后,与容潋同时眼睛一亮。
“好手段,竟然没有察觉到。”容潋惊讶道,这一生能耍到他的人不多,显然,眼前的女子做到了。
“人生百味,岂能以一杯茶道尽,爷爷,大伯,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以茶品论人品,兰溶月此举何尝不是在彼此考验呢?
容潋和容靖看重的是兰溶月的性子,冷静,不打没把握的仗。
兰溶月看重的则是容靖和容潋是否信任她,若信,她心中便不会留有芥蒂,若不信,她心中有芥蒂,会守护却不会绝对的信任。
容靖犹豫了一下后,想起宫中的来信,让他派人寻找皇长孙,随后开口问道,“皇长孙失踪,溶月可知道。”
“知道。”她虽不会告诉容潋和容靖,皇长孙失踪是她所为,但失踪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溶月可知道皇长孙下落。”
这个问题容靖本不想问兰溶月,他心中清楚,兰溶月就是知道也未必会说。
兰溶月沉默的看向容潋。
“国师的身份溶月可知道。”容潋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兰溶月不愿意多说,容潋自然不会过问,容钰的意外若是和太子有关,容潋也绝不会手软。
“知道,九皇子。”
兰溶月的话,容靖和容潋眼底同时闪过惊讶,知道云九的人很多,但知道国师身份的人却很少,容潋知道,因为当年的事情他是见证的人。
“那就好。”容潋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轻松了。
兰溶月看向容靖,比起晏苍岚的身份,她更想知道的是容靖的态度。
“大伯,溶月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直说。”
“大伯,很多事情大伯母心中心知肚明,包括她生了小弟之后一直无子嗣的事情,大伯,有些事情你应该和大伯母明说,溶月虽年纪小,但却也知道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隐瞒。”
兰溶月的一句话,心中一紧的人是容潋而非容靖。
容靖与长公主云瑶原本就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得圣旨赐婚,夫妻之间自然是互相体谅。
容潋与林巧曦之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之间相敬如宾,虽然说夫妻和谐,却少了些夫妻之间该有的气氛。
容靖沉默了许久,深吸一口气。
“嗯,是该告诉她了,溶月,皇长孙失踪是否与你有关。”
“若是,大伯会如何选择,若不是,大伯又要怎么做。”
知道答案对于容靖来说,反而是一个更加艰难的选择,比起知道,还不如不知。
“稚子无辜。”
“大伯,皇长孙今年十四,做过什么大伯想必十分清楚,大伯放心,人不在我手上。”兰溶月说的不错,人的确不在她手上,但也没说不在她的人手上。
“那就好。”
容靖松了一口气,稚子无辜的确是适合皇长孙,小小年纪,无恶不作,若是寻常人家子女,早就该死。
太子妃在世的时候不得皇后喜欢,太子云渊每日在权势中争斗,皇后忙活着算计后宫中的嫔妃,无人教,皇长孙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礼,私底下却是一个草菅人命的混蛋货色。
“大伯,曾经有一个老僧对我说过,无能何时何境,勿忘本心,今日溶月想说,无论何时何境,容家与夺帝无关。”
容潋询问她晏苍岚,容靖询问她皇长孙的下落,都是为了看兰溶月的态度而选择立场,兰溶月很高兴,容靖和容潋都选择站在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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