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母,你们在外间等着。”
云瑶闻言,看向兰溶月,目光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兰溶月。一来,容钰今日的遭遇可能是因为兰溶月而起,二来,就算没有兰溶月也难保容钰不会有意外。
“好。”容靖扶起云瑶,自始至终,容靖的话很少,少到似乎一句话都不想说,兰溶月却从容靖的眼底看到了火光,他怒了。
“九儿,用内力稳住小弟的心脉,还有顺便打通小弟的任督二脉,功夫太弱。”兰溶月说话间,拿起一颗丹药递给九儿,随后从药箱中拿出一个朱果,朱果放入手中,果汁慢慢滴入容钰的口中。
九儿一边运功,脸色渐渐发白,九儿的内力不弱,但打通任督二脉需要一甲子的功力,好在容钰有朱果辅佐,九儿又丹药为支撑,不然根本不可能打通容钰的任督二脉。
半个时辰后,九儿脸色苍白的收回双手,兰溶月取下扎在容钰身上的银针,微微松一口气。
灵宓照顾容钰,兰溶月走向外间,云瑶见兰溶月出来,立即快步走了进去。
“溶月,钰儿的情况如何?”容靖看着脸色中带着一丝苍白的兰溶月,小声问道。
“小弟无碍,醒过来就好了。”兰溶月声音不大,但刚好让云瑶听到,云瑶看着脸颊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的容钰,微微松了一口气,“大伯,能单独谈谈吗?”
“好,我们去院中谈。”
兰溶月点了点头,随即两人走出房间,来到院中。
院中宽阔,除非读唇,否则根本不怕人将其听取。
“溶月,说吧,我有心理准备。”容靖从小习武,又岂会看不出容钰的伤势是有人故意想要容钰的性命,此事只怕不是冲着兰溶月来的,而是冲着容家来的。
“大伯多虑了,小弟无碍,我给小弟服用了朱果,九儿助他打通了任督二脉,如今体内有二十年的功力。”
兰溶月的话,容靖诧异了。
朱果难得,想要得到朱果,除了机缘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溶月,谢谢你。”
“大伯,我们不是家人吗?既然是家人,又何须客气。”
“对,我们是家人,溶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小弟跌入荷花池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为之,小弟被人点住了穴道,从后面的一掌震断了小弟的经脉,以大伯的功夫,不用把脉应该就能看得出来,小弟没有得罪人,此事只怕是冲着我来的。”兰溶月看过容钰身后那一掌的伤势,那人打得恰到好处,若不是她灌水将容钰呛住的淤泥吐出来,只怕是难以保命。
“不,此事不会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容家来的,溶月你是怀疑平西王次世子吗?”容靖犹豫了一下,带着三分质疑问道。
“不,我怀疑的是太子云渊。”兰溶月刚刚说完,带着面具,手握折扇,双目平静如水,气质如仙,神情淡雅如墨的千晟走了出来。
“不愧是我的溶月,不过执行人却是平西王次世子。”
“见过国师。”
“容尚书无须多礼,都是自己人。”
容靖瞪了千晟一眼,谁跟他是自己人,千晟的背景复杂,他还是大概知道一些的,夺帝凶险无比,如今他的只能保持中立,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千晟。
太子云渊是云瑶的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而千晟身后有国师府,两人相斗,容家保持中立方可保全着百年来的大族。
“出手的人找出来了吗?”
“当然,溶月要如何报答我。”千晟丝毫不理会容靖,对他来说,容家若真的在乎兰溶月,那么他也会在乎容家,若容家因此事而责怪兰溶月,那么容家对他来说,永远不会是亲人,只会是臣子。
“晚些将人送到镇国将军府,国师大人,前厅的宴席快开始了,国师大人不去参加吗?”兰溶月对千晟十分无奈,明明是同一个人,性格变化之后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若非溶月在,本国师又岂会亲临长孙府呢?溶月,我想回去了,晚些再来找你。”千晟不理会容靖那杀人的目光,想起前厅的宴会,直接作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兰溶月微微点了点头。
“溶月,此人可否交给我来处理。”千晟离开后,容靖看向兰溶月道。
“好。”
容靖如何处置此人不重要,兰溶月要针对的却是那个罪魁祸首。
“溶月,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容靖有些难以启齿道。
“大伯是不希望我将此事告诉的真相告诉大伯母吗?”
容靖点了点头,云瑶向来疼爱云渊,容靖真的不希望云瑶为此所有为难。
兰溶月看向容靖,看似是圣旨赐婚,其实容靖和云瑶却是彼此心意对方,兰溶月不得不承认云瑶的眼光极好,找到一个甘愿为她付出那么多的男人,“好,不过大伯,有时候将一个人保护的太好并不好,或许只会相形渐远。”
昔日她只觉得云渊无脑,看来都是装出来,兰溶月虽答应了不将此事告诉云瑶,但是她不说,不表示其他人不会告诉云瑶。
孩子和弟弟之间,容家和皇家之间,云瑶是该选择了,早些选择对谁都有好处。
走进屋内后,云瑶起身走到兰溶月身边。
“溶月,我刚刚是太担心钰儿了,对不起。”云瑶想起刚刚责怪兰溶月的神情,心生歉意,其实此时不能全怪兰溶月,更何况究竟是谁所为还未查清。
“大伯母,我没有生气,小弟已经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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