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来了!”
“天都快亮了,你们怎么还不睡觉?”
“师父,我睡不着!”小布抢着回答,声音就像风铃一般。
“你睡不着别扰了施主休息,他才醒来不久,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能恢复。”老道语气严厉,是在指责小布,小布嘟囔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武强看出来了,忙解释道:“老师父,是我让他过来陪我说话的,老师父您就别怪小布了,再说我都睡了两天两夜了,已经不想睡了,有小布陪我说说话解解闷也好得很!”
“就是,就是!”小布也抢着嚷嚷,说完就将脸撇到一边,模样看起来让人忍俊不禁。
老道长叹了口气,慢吞吞地靠进来,手上拿了一件灰蓝色的衣裳,是一些离开道观的道士们留下的,很明显是一件道服。老道长看着武强说:“施主背后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只是擦了药酒后旧衣裳不便再穿,道观里又寻不到新衣裳,这衣裳是先前我弟子遗留在这的,已经洗过了,施主可以放心穿……”
“师父,小哥哥叫刘武强啦,您也不要老是施主施主的,武强小哥他不习惯!”
小布笑眯眯地提醒师父,看样子气已经消了不少,武强看着老道长也忙点头称是,毕竟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了,现在叫起来感觉非常的亲切。
“小布你出来吧,武强施主有伤在身,你就别耽误他了,跟我去后房煎点草药,一会给武强施主端来。”
“唉!真是个老顽固!”小布假正经地摇摇头,翻了翻白眼就一声不吭地跟师父出去了。
只剩下武强一个人,他转头看了看背后的伤口,严重的地方已经包扎好了,不严重的小伤口也擦了草药,整个背部感觉凉凉的,这种感觉很舒服,看来这个老道还擅长救治扶伤,这些伤口虽然不深,但如果医治不及时也会化脓感染,那时候可就是严重的问题了,武强看着自己的腿,一阵哀叹心痛。
外面的风声很大,打的屋顶上的瓦片“轰轰”作响,夹杂着树叶哗哗的声音,异常的阴森,房间只点了一盏烛台,摇曳的小火苗在风吹下快要熄灭一样,整个房间里显得十分的黑暗,忽然,一阵怪风刮进来,烛台被吹灭了,武强陷入了绝对黑暗之中。
不出声,静谧之中人的感官总是能被放大好几倍,除了眼睛看不清楚之外,耳朵却非常的灵敏,四周,恐怖的咯咯声,不知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其他的什么,一时间武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声音上了,听得越来越近,害怕得倒有点要窒息了,感觉自己如同一个等死的死刑犯,突然,随着又一阵怪风吹进来,那声音不见了,武强心里一抖,难道真是错觉?
周围冷嗖嗖的,武强打了个哆嗦就赶紧将道服披上,怎知这道服披上以后顿时感觉头昏脑涨,一股强流要从脑壳里迸发出来一样,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一声极其剧烈的怒吼声从武强口中发出来,武强顿时头皮发炸,死命地按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出声。他感觉自己不受控制,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操控着自己,他在挣扎,努力地反抗。
冷汗几乎湿透了武强的衣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就像是极度的煎熬,与此同时,老道和小布听到了武强的大喊,赶紧从后房跑进来,小布看到武强的痛苦表情,一下吃惊地叫了出来,老道的表情很淡定,就像事先预料到了一样,拄着拐杖不快不慢地跟进来,可真奇怪,那老道冲进来什么也不说,拿起拐杖对着武强的脑袋就是一棍,这一下可真不轻,“砰”地一声巨响,木棍与脑壳的撞击声十分的清脆响亮,武强瞬间晕了过去,脑袋好像被老道打破了,一股鲜血从头上流了出来。
“师父?您这是干嘛???”小布大吃一惊,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盯着师父赶紧发问。
“你什么也不要问,先给施主止血。”
“是,师父!”
小布畏畏缩缩地用止血布使劲绷住武强的脑袋,血流地很多,将武强的衣服也都染红了,小布瞥了一眼,就准备给武强脱下来换掉。忽然,老道像发了疯一样直冲过来,大叫一声:“不能脱!”瞬间将小布推开,小布在地上打了两个滚,爬起来之后看着师父,问:“师父,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总之施主身上的那件道服在他醒来之前不能脱掉!”
老道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脸色更加的难看。小布听得出师父绝对不是开玩笑,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就一定是很重大的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如此简单。性命攸关的事情,自己可不能胡来。
“好了,你回房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老道虚惊的样子让小布感觉很诧异,也很害怕,他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样,于是就吱了一声,跑出去了。
见小布出去后,老道反应很快,快速栓上了门锁,确定没有人可以进来之后,再回过头来看武强,此时的他晕倒在地上,毫无知觉,老道看他的眼神,竟然开始异常的怨毒,好像有着千年的仇恨不得化解,但他的手握住拐杖却在不停地颤动,也许是刚刚太过激动了,可是这种感觉已经迅速蔓延到了他的腿上,于是乎,老道有些无法站稳,刹那间也跌倒在地上,紧接着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再次慢慢地站直身体,缓缓从腰间掏出一张黄色巴掌大的条幅,是除魔的符咒,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老道的右手抖动不停,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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