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多天,秦予宁都是失眠到四五点,醒来已经中午了。
她不喜欢这样颓废的感觉,就像是在浪费人生一样,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候已经很累了,却还是没有办法入眠,又或者,睡着没有多久就被噩梦惊醒了。
而邵煜听说了她这段时间状态不好,说要带她去樱之公园的神树祈福。
看看日历,就是今天了。
很早以前,秦予宁就听说了那棵大名鼎鼎的神树,据说只要诚心的祈祷,把愿望写下挂在树上,一切都会有好的运势,但她从来都没有去过。
不过,比起这棵稀奇的树,更让她觉得稀奇的是邵煜这个人。一般都是女性迷信祈福和运势,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也爱整这一套。不过据他所说,是因为小时候母亲常带他一起去许愿,现在他长大了,不爱和长辈出街了,所以该换他带”小朋友”一起来了。
大概是因为周日的缘故,许多人都不用上班,所以公园里的人特别多。
有带着孩子出来玩的家长,也有谈情说爱的年轻人,甚至还有外出野餐的中学生。总之,一进园里,两人就被一股热闹的气氛包围。今天的阳光也特别好,只有温暖而没有燥热,许多人都坐在草坪上晒太阳,感觉十分惬意。
只是越接近山坡上的神树,身边的人就越发多了起来,秦予宁踏着石板路,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说。“今天人也太多了吧?”
“今天是这个月的第一天,大家都出来祈福,自然是希望这个月能有个好运势,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邵煜又摆起了架子,有点嫌弃的说道。
只有老人家才会这么迷信吧?我倒觉得大家只是出来散散心,顺便祈福的。”她不服的反驳道。
邵煜用冰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听出来你在讽刺我的言行老。”
“本来就是嘛...”秦予宁小声的嘀咕着,走上了最后一个台阶。
在前方不远处,一棵古态盎然的老树伫立在那儿,周围站满了人。她慢慢走近,仰起头看,这棵百年老树枝干粗壮,蔓藤蜿蜒,撑起了一片绿色的天空。
两人踩着交叉在绿叶间投下的光斑,来到了树下的红色祈愿墙,上面用红线挂着各式图案的心愿板。
“这板子在哪里买呀?而且挂在这里,愿望就能实现了?”予宁好奇的问。
“这些不叫木板,是从日本传来的绘马,专用于祈福,可以在上面画图和写心愿。”邵煜以一副没文化真可怕的目光看着她,又指了指左边的售卖处,说,“那里就能买到。”
“名字只是一个形势而已嘛。”予宁懒得理会他,直接走过去买了两个。
买好绘马之后,邵煜领着她到写字台,问:“你想好许什么愿了吗?”
秦予宁沉默了一会儿,心中浮起了一个答案。她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两人各自伏在台前,写着自己的愿望。
邵煜仅仅写上了心愿并没有画图,所以迅速搞定了,他往她的绘马上瞄了一眼,可她很快就发现了,连忙把绘马举了起来,神色慌张的说,“不许看!”
“你写了什么啊,不会是什么很俗气的,求姻缘之类的愿望吧?”邵煜皱着眉问道。
“我才没有!”
秦予宁还没来得及辩解,就有人出声打断了她。“予宁?这么巧啊,你也来祈福。还有邵煜!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予宁转头一看,来者正是单晓芸,然而跟在她后面的...是单君曜。
当她对上他冰冷的目光,心狠狠的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拿在手里的绘马藏在了身后。这个动作...恰好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嗯,好久不见了,我才回来没多久。这位是?”邵煜看了看单晓芸身后的单君曜,因为他一直看着予宁,所以令他有些在意。
“我哥哥,单君曜。这位是我和予宁的同学,邵煜。”单晓芸为双方介绍着,尽管在她心中早已不把他当做哥哥,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必须这么说。
单君曜慢慢的收回了放在秦予宁身上的目光,对邵煜点头示意。
邵煜礼貌的回应之后,问,“你们也是来看神树的?”
“对呀,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多事,所以拉着我哥出来拜拜。”单晓芸笑道,然后又看了一直沉默的秦予宁,说,“予宁,前些天真的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对你说了那么多挑衅的话,我真是后悔死了。”
一想起那天晚上,秦予宁眼中就漾起了淡淡的忧伤。她摇了摇头,说。“那晚我也有错...但是今天大家不是来祈福的吗?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了。”
“你没生气就好。”单晓芸笑了笑,又瞄了瞄邵煜。“不过...你俩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啊,早说嘛,害我还误会了你,以为你...”话还未说完,她便瞧见了哥哥沉下来的脸色,于是她把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
秦予宁一脸的惨白,不知如何回答,邵煜却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向她问道。“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我好?”
话音刚落,单君曜已经脸黑的不像话,他直勾勾的盯着秦予宁,看看她究竟会怎么回答。
而予宁只是很尴尬的笑了,对单晓芸说,“你看,邵煜从美国回来之后,整个性格都变了,他以前哪会这样开玩笑。不过你放心,如果我交了男朋友,会告诉你的。”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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