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平不由暗恨起师父把自己带走的真不是时候,他前脚一离开王家,后脚就进来了四个如画似玉的小仙女,如果这几年能与她们相伴度过,那该是何等快慰的生活?更何况还有一位成熟美艳的姨妈……不过话又说回来,不上华山,云平或许只是一个长于官宦的世家子弟,纵能玩弄一下府里的娇妻美婢,也断不可能认识师娘、师姐那种江湖儿女,更不可能遇上绛仙这等绝代尤物,所谓失之东篱,收之桑榆,亦为快哉啊。
云平心下暗暗宽慰自己,不觉已走到了一片奇石嵯峨的假山之旁,绕过一带翠嶂,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方波光粼粼的碧湖,那水面之大,绝非寻常富贵人家贯凿的水塘池沼可比,而水底鱼群欢泳,水面鸥鹭徜徉,显见此湖非是积雨的水潭,而是自有活水为源,想来该与不远处的西湖相连。再看那湖岸边一楼阁巍巍然隐于苍松翠柏之后,绘栋雕梁,煞是雄伟,当其时,微风拂面,波澜初兴,荡荡水声萦绕耳畔,虽谈不上“听涛”的壮阔,但气势也自不凡。
云平啧啧赞叹,在襄阳已觉陆清风家中甚为豪奢,岂料跟姨夫家这么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却不知杭州乃是江南重镇,盐粮枢纽,更兼漕运、海运之便,因而冠盖云集、富商无数,决非襄阳之属可比,王敬亭职掌一府,主理一方,为人又比年轻时世故了百倍,家底丰厚,排场自然小不了。
进了“听涛阁”,见屋内已收拾得干干净净,诺大一座房舍,几案桌椅、玩器古董琳琅满目,却独独不见什么人,云平不禁有些疑惑。
知画解释道:“原以为少爷早一个月就该到了,不曾想迟迟没有等来,于是太太就没有在这房里安排人,少爷且将就一下,明天丫鬟用人就该配置齐了。”
云平笑道:“不妨,有你就成。”
一句话却让知画羞得粉面绯红,一双俏眼更是不知该往何处放,小手不安的玩弄着衣角,片刻间连雪白的脖颈上都涌起了酡色。云平想不到她脸皮这么薄,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调笑,可看到眼前这个明艳少女那动人的羞态,心中不由泛起了丝丝涟漪。他眼珠一转,轻笑道:“知画妹妹,我有点累了,想洗个澡。”
知画赶紧道:“是,婢子服侍少爷沐浴!”旋既又垂下螓首,细声道:“少爷唤婢子知画就好了……”说完不等云平回答,匆匆转身离去。
云平眼望少女婀娜曼妙的背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知画手脚麻利,片刻间就准备好了花露香汤,正待去唤少爷,却见云平已经精赤着身子施施然走进了澡房,胯下一根毒龙虽未勃起,业已气势骇人,粗壮的棒身上青筋凸显,壮极狰狞,尤其那颗浑圆的大guī_tóu,在蒸腾的水汽下隐泛毫光,直如拨云攘雾的九天虹珠,看得少女目瞪口呆、心如鹿撞。
知画未经人事,从未如此怔怔注视过一名男子的luǒ_tǐ,更何况是她芳心暗许的少爷?云平人物出众,本钱又厚,简直是无往不利的少女克星、shú_nǚ杀手,如今稍稍露一下宝,顿令眼前的俏婢头晕目眩,一颗心似要跳将出来,脚下虚浮无力,仿佛随时都会不支摔倒。
云平肚里暗笑,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少女,柔声道:“知画妹妹,你怎么啦?”
知画被他一唤,这才略略回过神来,不敢望云平的眼睛,又怕低头会碰上活辣辣的毒龙,惟有侧过螓首,支吾道:“没……没什么,水……水烧好了,请…
…请少爷沐浴。“
云平放开她,轻笑道:“好。”说着便躺进了注满水的大木桶。“听涛阁”
的浴室十分豪奢,面积有如寻常人家的厅堂,内置一池一桶,地面皆以云石铺就,墙上满绘西域风情的壁画,一旁角落处甚至摆放了几盆异种香兰。浴室正中的池子长宽近丈,显然可供多人共浴,云平只得一人,用它浪费,遂置浴桶便了。
身旁漂着茉莉花瓣,桶下烧着红萝木炭,云平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暖洋洋地好不惬意。他眯着眼,貌似享受,其实是在暗中留意知画的动静,只见这个美丽的小丫鬟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一条布帕走到桶边,期期艾艾地道:“婢子为……为少爷抹身。”
云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无甚表示,知画只得掬起一捧水浇到他背上,然后用帕子细细揩拭起来。云平闭着眼也不说话,过了一阵子忽道:“知画妹妹,你光就着背搓,再这么洗下去我的皮都得让你擦烂了。”
知画“啊”的一声轻呼,满脸尽是尴尬之色,悄悄瞥一眼云平,见他兀自闭着双眼没有发现自己的窘态,这才暗暗吁出一口气,赶紧绕到前面为他擦拭身体,但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要正视云平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强健身躯,顿时让少女的心又狂跳起来,一抹丹砂之色也悄悄飞上了雪白的粉颊。
知画心神慌乱,小手攒着布帕无力地在云平的胸腹上转着圈儿,偶尔触碰一下少年的大腿也是稍纵即逝,于那羞人的所在更是不敢略做停留。云平早就偷偷睁开了眼,看了半天再也忍不住“咕”的一声笑了出来,倒把知画吓了一跳,那俏脸儿便如染丹蔻,红得能沁出血来。
“你的脸怎么跟个苹果似的?”云平笑道。
“少爷……羞……”知画的声音低若蚊蚋。
云平明知故问:“羞?羞什么?”旋即故做恍然道:“哦……难道你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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