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宁则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他已经跟省公安厅厅长和省高院院长都见过面了,常雨泽的审判不会有什么大的悬念。
法庭审判正常进行,控辩双方都表现得非常平和。陈律师还是陈述一审时的辩词,没有否认常雨泽的刑事责任,只是强调受害方存在过错,导致案例发生,受害方也要承担相应责任。一审对常雨泽的量刑明显过重。
常雨泽也对受害人表达了歉意,无论他多么憎恶他,他受伤昏迷不醒是事实。
徐虹仍然坚持常雨泽开枪伤人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只是,她取消了杀人指控,而是指证他开枪伤人。
她当庭原谅了常雨泽网上散发日记侵犯她名誉权的犯罪行为。常雨泽听了却没有感到轻松,相反更加痛苦。
她对法庭证明,她相信张锋在案发前存在过错,但是她无权代替他与凶手达成谅解。
庭审结束,省高院终审判决:常雨泽犯过失伤人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52了结1
常雨泽的案子结束了,徐虹开始忙于下一个案子,她开始组织材料准备起诉殷蔓蔓和张锋,她想尽快了结此事,这个事情一日不解决,都让她有如刺在喉的感觉。
在此之前,她要先做一件事情,她想去夏华老家看看他的爸妈,无论如何,他是因为回来参加她和常雨泽的婚礼才导致死亡。无论常雨泽如何坚持他开枪射击他是适当和合法的,她总认为在感情上道德上他们负有责任。
徐虹没有去过夏华家,不知道去他家的路,想找个熟人同去。她知道老同学谢成杰跟夏华熟悉,两家所在村庄是近邻,两人初中在一起,高三又是同班。
谢成杰是县高中老师,平时教课很忙,她不清楚他有没有空闲,就打个电话试探问一下。谢成杰听说是让他带路去看望夏华的爸妈,立即答应了。她没有说为什么要去看望夏华的爸妈,她不说,他也不问。
徐虹开车来到兰马县城,接上谢成杰,又到超市买些水果饮料。
准备出发时,谢成杰建议喊上梁天雷,他跟夏华也很熟,前段时间,他还约他找个时间一块去看望夏华的爸妈。梁天雷干饭店生意,一天到晚的忙,不过,他接到谢成杰的电话后,立即答应同去。
徐虹开车来到梁天雷的饭店,梁天雷又从他饭店里捎上一些鸡鸭活鱼等食材,把车后备箱都塞得满满的。梁天雷非常热情,他让徐虹坐后座,他当司机。他们都是同班同学,彼此非常熟悉。
在路上,他们没有聊夏华的事情,而是聊徐常二人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常雨泽的终审判决。谢成杰小心翼翼的劝慰她,说常雨泽本性并不坏,他的意思希望她能跟常雨泽重归久好,维持家庭完整;梁天雷则性格直爽,凡事看得开,他说两口子过得好就过,过不好就离,只要别让孩子受委屈就行。
徐虹知道老同学们在关心他们,但是她不想给他们说心里话,只是说近段时间发生许多事情,让她觉得心很累,她想静下来先过段安定生活再说,以后如何打算再做考虑。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离夏华的村庄越来越近了。由县乡公路转到通过向夏华家所在的村级公路时,谢成杰介绍说,前面这条几公里长的公路就是夏华出资修建的,从修好到现在一次也没有大修过,他现在从县城回老家都是走这条路。这段村级公路全部是水泥路面,宽阔平整,比县际公路档次还高。
前面不远就是夏华的村庄了,徐虹看到路边出现一大片水塘,就让梁天雷把车停下来。徐虹从车上下来,正对路边那片较大面积的水塘,这片水塘应该是夏华淹死的地方。
眼前这片水塘大致呈不规则的四边形,沿公路的这条边大概有两百多米,从路基到对面最远点大约有三百米的样子,水塘四周的堤岸比较平滑,没有崎岖不平的障碍,在水塘远处的边角丛生着一大片青青芦苇。
今年雨水丰沛,水塘里蓄满了水,上面漂浮着一些喂鱼的设施,显然有人在水塘里养鱼。微风吹过,水波轻漾,特有的水腥味加杂着庄稼的草青味扑鼻而来。
徐虹随口问:“夏华就是在这个水塘里淹死的吧。”
谢成杰低声说:“是的。”三人情绪有所低落,死亡总是让人伤感的事情。
徐虹指着对岸问:“要是你们两个人一个从这里往对岸游,一个沿着水塘边跑过去,谁先到对岸?”
两人打量一会,谢成杰先摇头说:“要是我游肯定不行,天雷能跑到对岸,我却游不到对岸。我这些年不爱锻炼,别说游了,跑都跑不动了。”
梁天雷肯定的说:“俺俩不管是游谁跑,肯定是跑的先到对岸。我目测一下,到对岸直线距离有两三百米,沿塘边绕过去最多是直线距离两倍,大约五六百米,人跑的速度肯定要比游泳的迅速快了不止两倍。”
徐虹追问:“要是换成两个体育运动员,一个游泳运动员,一个跑步运动员,两人一游一跑,谁能先到对岸最远点?”
梁天雷还是肯定说:“肯定还是那个跑步运动员。无论人游得多快,跟人跑起来比差远了。”他反问徐虹,“你问这有啥事,该不是跟夏华淹死有关吧?”
徐虹立即否认:“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职业习惯,好奇问问。没事了,咱们上车走吧。”既然他们不知道实情,就让这个秘密一直隐藏下去吧。
通过现场实地考察,徐虹得到更加客观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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