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玫瑰通通扫落到木地板上,用脚狠狠去踩,他光着脚,没有想到玫瑰上有刺,花枝上的尖刺顿时扎破了他的脚底,而疼痛更让他愤怒,他避开花枝,用脚跟用力的碾压花朵,那些娇嫩的花瓣顿时被碾成了花泥,尤其是老淫棍的那朵玫瑰,碾压得连渣也不剩。这样依然不能消解他的怒火,他又拿起花瓶,重重的摔在木地板上,“砰”的一声巨响,花瓶碎成数片,花瓶里的水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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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声惊动了徐虹,“老公,怎么啦!”她从女儿房间急忙跑出来,冲进卧室。
常雨泽正怒气冲冲的坐在床上,拿着纸巾擦拭脚底扎出的鲜血。
“花瓶怎么碎了,你没有被扎住吧?”徐虹看到碎成一地的花瓶和七零八落的玫瑰,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跑到丈夫身前,屈膝蹲下,心疼的说,“老公,不碍事吧。花瓶好好的,你碰它干嘛。”
她伸手抽出一张纸巾,想替他擦拭。
常雨泽不耐烦的推开她,没好气的说:“都是他妈玫瑰惹得祸,好象跟我有仇似的,你碰可以,我一碰就扎我。摔碎了更好,别他妈在屋里烦我。”
他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她没有搞明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拉开抽屉,取几块创可贴,细心的给他包扎。
“爸爸,你怎么啦?”露露揉着睡意蒙蒙的大眼走过来,看见爸爸流血的脚,关心的问,“爸爸,你疼不疼啊?”
“没事,都是爸爸马大哈,不小心碰倒了花瓶,也把我的小宝贝吵醒了。”常雨泽伸手把女儿搂进怀里,故作轻松愉快的解释。看到乖巧懂事的女儿,他的怒火顿时消失无形,即便有天大的怒火在女儿面前也发作不起来。
常雨泽没有再对妻子恶语相向,任她默默的包扎他的伤口,玫瑰碾碎了,花瓶摔碎了,心头的恶气已经散去大半,算了,她既然还在隐瞒事实,还再包庇那个老淫棍,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义务再宽恕什么,他要追查到底,把她的罪证一一揪出来,狠狠的审判他们,最终的胜利一定属于他!
经过这次刺激,常雨泽决定扩大监控时间,全天监控郑卫华。他想起别信哥曾经告诉他的话,“你们应该对郑卫华全方位调查,他的车里,他住的宾馆里,他的办公室里,只要有情妇跟着,他们随时都可能干起来。”
常雨泽找来张锋,带着他一起选择最佳观察点。
银监局的大楼坐北朝南,楼高十二层,楼顶修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八卦亭,阳光当头照来,镏金似的八卦亭庄严宝相,整座银监局大楼也显得仙气阵阵。
银监局在黄河大道北,道南也是一溜行政单位,其中建委、审计、工会三家基本上跟银监局面对面。最佳观察位置自然是这三家单位。可是常雨泽知道,如果短时间的话,找里面的朋友借用一间办公室没什么问题,关键是他要整天借用,要连续多天借用,并且还是关起门来偷偷摸摸的行动,这样做肯定会被人发觉。所以常雨泽立即排除了这三家单位,沿着路边继续寻找。
在工会旁边是是烟草宾馆,烟草宾馆离银监局更远,但这是唯一一家方便开展行动的场所。
常雨泽和张锋走进烟草宾馆,让服务员分别打开九楼和十楼的几间房,通过仔细对比,最终选定十楼的一间房,这间房的观察角度最好。常雨泽给宾馆交了一个月的订金,包下该房间。
常雨泽拿起摄像机,调好焦距,仔细观察银监局的办公大楼。
郑卫华的办公室在九楼,外面是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套间,这个套间是他用来休息或玩女人的小淫窝。
他的办公室面积有七十多平方,装修华美大气,处处金碧辉煌。其他办公室的窗帘全部是竖百叶窗帘,只有他的办公室窗帘是宫廷式样的双层布缦,厚层的是金黄色布缦,薄层的是透明窗纱,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朱红色的办公室大门,印着金色花纹的宝蓝色地毯,靠窗放着一组水缸,里面养着几条美丽的热带鱼,可惜看不到办公桌。套间的窗帘也是宫廷式样的双层布缦,厚层的是大红色,薄层的是蕾丝半透明轻纱,厚层的在窗户两边束着,阳光透过薄薄的蕾丝窗纱均匀的洒落在房间里。高性能的摄像机轻松穿透窗纱,捕捉到室内的景象,只是有一层蕾丝的遮挡,房间里的景象看起来更朦胧更诱人些。套间里铺着大红色的地毯,红色地毯上印着白色抽象线条花纹,一张欧式宫庭双人大床,床背上雕刻着云朵样的美丽浮雕,床头两边装着华贵的壁灯,床头正上方的墙面上贴着一幅隶书,上写“精,气,神”三个大字。
常雨泽转动镜头,仔细搜索其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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