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泽猛的拉开抽屉,里面空空的,他想起手枪存在枪械室了,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配枪了。他站起来,往办公室外面走,他想把枪领回来,用枪抵住郑卫华的脑袋,看他那张丑陋的老脸什么表情。常雨泽走到门外,走廊里的冷风吹清了他。不能这样草率,监控录像能说明什么,车辆能说明什么,他对此可以失口否认,这算不得确切的证据。
常雨泽终于下定决心,找一根大头针,刺破手指,滴一滴鲜血在废弃的卡片上,然后立即来到法医鉴定中心,交给小刘两样东西,一样是刚刚风干的带血卡片,另一样是粘满徐虹*的纸巾。早上起床时,常雨泽有意取走昨晚给徐虹擦拭后的纸巾,来到单位后他并没有打算对它进行检测,他心里很纠结,害怕看到残酷的结果,如果不是在监控录像上找到疑点,他可能会把昨天的套子当成一个噩梦忘掉,但是,录像上刺激的画面深深触痛了他的心灵,他决定追查到底,一定要揭开妻子的虚伪面目。
8.
常雨泽把两样东西交给小刘,让他尽快检测,这些物证与昨天的物证都是一个案子用的,一出结果立即通知他。
从化验中心出来,常雨泽心乱如麻,去哪呢?去单位也没心上班,回家吗,女儿不在家,家里是冷清清的,玉洁洗脚城吗,店里经营正常,去不去都没关系,茫然不知所措,小车驶出市区,开往郊县的方向,前方是兰马县,那是父母的家。
常雨泽参加工作后就留在了归德市,他的父母还在原先的县城生活。常雨泽的爸爸常献义也是老公安,现在兰马县公安局任副局长,分管后勤工作,比较清闲,就等着光荣退休。常雨泽的妈妈叫宋腊梅,已经退休了,但是她性格开朗乐观,喜欢参加群体活动,她退休后组织了一个木兰舞蹈队,都是中老年妇女,每天晚上她们都在木兰广场跳舞,慢拍的,快拍的,民族的,拉丁的,各种风格都跳。她们统一组织,统一培训,跳起来场面非常好看,广场外围经常聚积许多观众,形成木兰广场特有的城市风景。木兰中老年舞蹈队跳出了名,每逢县里召开重大活动,经常邀请她们表演。归德市举办过几次中老年妇女舞蹈比赛,木兰舞蹈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木兰舞蹈队能取得如今的成绩,与宋腊梅的努力分不开的,但是她不邀功自傲,她把团长头衔送给了县长的老婆,她只任负责技术指导的副团长。常雨泽也遗传了妈妈的舞蹈细胞,大学期间常雨泽的交际舞在警校出了名,警校的女生都喜欢他邀舞。常雨泽最喜欢与徐虹跳舞,一个是帅哥,一个是靓女,两人跳舞期间心有灵犀,舞步完美无缺。每当他们跳舞时,舞池里就是他们的天下,其他舞者都不自觉的围着他们,欣赏他们。只是,随着工作越来越忙,酒喝得越来越多,腰围越来越粗,常雨泽的舞步慢慢的停滞下来,他不再喜欢出去跳舞了,算算,与徐虹至少多半年多没有跳过舞了。算了,不想她,提起她的名字就来气,常雨泽狠狠的把徐虹从他的脑海里赶出去,专心开车。
常雨泽回到兰马县,顿感亲切,到联华超市买些水果、饮料和甜点,又到蛋糕房买了两盒刚做好的老婆饼。常雨泽的外婆在他家住,老婆饼是给她吃的。外婆已经八十多了,身板还很结实,眼不花,听力有点差,爱唠叨,常雨泽的高中是在外婆的唠叨中度过的。因为外婆特别疼爱常雨泽,经常会问他吃饱没,穿得衣服够不够,等等,当时常雨泽非常不耐烦外婆的唠叨声,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无比的温馨。常雨泽的家在*路上,紧临护城河,是一套独家小院。这套小院有二十多年历史了,常雨泽记事就住在这里。护城河边有多套这样的小院,十多年前,这些小院可是兰马县有名的家属区,都是县里科级以上领导才能入住。现在,护城河边盖起了一座座高楼,原先错落有致的小院们都掩映高楼的树林中。
外婆一见外孙回来,就开始唠叨起来,只是他不再是外婆的唠叨主角,换成了小虹和露露,外婆不停问小虹怎么不过来,怎么不把露露带回来。事实上,不仅外婆唠叨他不把露露带回来,连宋腊梅也埋怨他不把露露带回来。常雨泽和徐虹都是独生子女,他们结婚后也只有一个女儿,双方四个老人都特别喜爱露露,都希望能看见(外)孙女在眼前笑闹。常雨泽不得不给外婆和妈妈解释说徐虹在单位比较忙,露露在幼儿园上学,他是出差回来看看她们。听说常雨泽刚出差回来,宋腊梅又多了一个批评儿子的理由,既然是刚出差回家,就更要多陪着徐虹和露露,还说他出差期间,徐虹几乎星期都会带露露来看他们,他不应该今天一个人过来,应该等徐虹有空时带她和露露一起过来。从宋腊梅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对徐虹这个儿媳妇特别满意,她认为儿子不带儿媳过来是儿子的错。常雨泽急忙给妈妈道谦,星期六一定带徐虹和露露过来,这才得到妈妈和外婆的原谅。常雨泽心里涩涩的,如何给父母揭开徐虹的不贞呢?
9.
徐虹是一个有孝心的女人,她不仅孝顺她的父母,也同样孝顺她的婆婆公公,徐虹没有和婆婆住在一起,所以她抽空就过来看望婆婆,抢着帮她做家务,一点没有官家女儿的娇气。宋腊梅在她的姐妹圈里经常夸赞儿媳,说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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