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美不美?”
“美!”
“哪里美?”
“哪里都美!”
威少似乎和个女人赤身**地躺在张柔软的床上,感觉那个女人叫孟孟,孟孟连续在问,威少都朦朦胧胧地一一作答。
不知怎地,他感觉到冷,他想抱紧孟孟取暖,但是全身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力气。
寒气侵袭,威少挣扎着,缓缓地睁开眼。
树木、森林、雪、银装素裹、远处有山、山高且直,陌生的地方。威少似乎从来没来过。
“这是哪里啊,孟孟呢?”
习惯成自然地他弯左臂环抱,想抱住孟孟,身子歪斜。威少忙地右臂右伸,将身子稳住,这时他已经清醒,身旁固然连孟孟的影子没看到,自己也不是躺在软绵绵的床上。
接着他的发现,使他自己更惊异,更震惊:
伸在眼皮面前的一双手,丝毫不是有血气、方刚的模样,真真实实的,即使连睁四五次眼,都看到的事实是:这是一双婴儿稚嫩、肉呼呼,胖嘟嘟的手;手指臃肿,没有指甲,皮肤水嫩,有的只是肉。他再惊慌地把目光扫向自己的胸腹,于是得出了结论:
自己变成婴儿身了!或者说叫作元婴。
原来他和那个叫孟孟的女人好象在人间享受天伦之乐,儿女之欢,现在看来自己是死了,重生了!
“我是怎么死的呢!”
他震惊、慌乱、试图去回忆、记起,但脑海中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搜索不到。
他想否认这是真的,但是稳稳当当戴在右手食指上的一枚黄色铜戒将他镇住,他伸手摸了摸,发着寒光,泛冷,是真实的,不知怎地,他对这物记忆很深,立时知道它叫魔神之戒,是一直陪伴他的一件宝物。
但这物有什么作用,他也想不起来。
“好吧,我是重生了,孟孟呢?”威少心惊肉跳,再次确认自己的确重生。
孟孟对他是很有影响力的一个女人,他感觉到自己对她的依附很深,象鱼离不开水,象树离不开叶。
现在他一人在这里,孟孟呢。
在他的记忆里,只知道她是非常好看非常温顺的一个女人,她陪他睡觉,陪他玩,陪他吃饭,陪他去荒野乱逛。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只是为他。
没了孟孟的他本能的感到孤独,想哭,想捅抱在她的怀里,想把她捅抱在自已怀里,想抚摸她的身子,也想抱着她睡。
但是,现在孟孟不见了。
固然想孟孟,但是更为惊险的,他发现自己竟是坐在空中,一片树叶连着树杆的叶柄上!
叶片够宽大,他小小的身子裸坐在上面还有一半的空余,另一半堆满了厚厚的积雪。从眼前别的树杆扫视下去,这高度离地面至少十余丈的距离。风吹林间,他随时可能给吹得掉下去,命悬一线!
他吓得缩紧身子,脚在光滑的叶片上蹬了蹬,叶片上的积雪裂开了几道口子,积雪将掉未掉。
威少止不住地心跳加速,“孟孟呢,她在哪?”
威少每当孤独、寒冷、害怕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孟孟,这种习惯似乎已经延续了好久。现在,他孤单无助,寒冷危险下,有点想哭。
当然孟孟没有出现。
威少身子的热量愈来愈弱,赤身**的身子,渐渐被裹上层薄薄的冰雪,冰雪与树柄雪块连在一起,他被冻在空中树杆上了。
他的身子因为过冷而失去知觉,但是他的意识,头脑,视力,还算清晰。
身处险境之下,孟孟早教会了他该怎么生存。
“呜呜呜!——”
他听到了狼叫声,声音苍劲,霸道。这声音绝对不是普通的狼,是有着较高修为的狼!
孟孟曾对他说过:“狼是吃人的,你听见狼叫,就赶紧跑!”
威少想跑,但是跑不动。
孟孟曾对他说过:“有修为的狼在人间没有,只在仙界,魔界,它们只要一叫,听到叫声的人就感到浑身发寒。”
威少听到这叫声浑身发寒,他思忖着自己是在仙界还是在魔界,在仙界还是在魔界的人,还能回人间去找孟孟吗?
他想孟孟还是在人间的。
威少想起很多关于孟孟的事,比如天还没黑,她就去厨房煮鸡蛋,煮米做的面给他吃,他有时候吃了一碗还要吃,有时候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因为他发现孟孟很少吃东西。
孟孟笑着说她是仙,一年只要吃几口就够了。
但是威少不应允,他把留下的面喂给她吃,直到她吃完,他才开心地笑了。
想到这,他既感温馨又感觉甜蜜,既感心酸又觉振奋。
不知什么时候,附近左侧树底下,有“嚓嚓嚓”的踏雪声响起,脚掌在雪上发出的声音很厚重,跟着“沙沙沙——”,象是只熊在掏动着什么。
几条狼听到异响,迅速掩扑过来,围猎开始!
猛地,熊怒吼,声音骇人的震响,修为非凡!
狼痛号,熊狼撕扯。又有两只熊咆哮,加入战斗。群狼闪避、呼叫、哀号、惨叫接连发生,树林中其它生物都被这血淋淋的撕杀吓住,屏住了呼息,静待惨杀后的结果。
熊战胜了,吼叫声连树林都在颤抖,恐怖的气息散发开去,更增凶险。剩下的两只狼痛叫逃遁。
“呜呜呜——”狼群撤退。威少从高处看见身躯异常高大的狼王引颈长叫,三三两两的群狼向狼王集结,撤退。狼的进攻,暂时以失败告终。
威少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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