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重甲,甲胄材质精良,兵器所用斩马刀,头冠红缨,无论哪方势力,也都只有精锐才配得上用这等装备;掌中四肢肚与虎口老茧厚实,一看便知是多用兵器,久经沙场之人;腰悬青铜身份牌,岁数普遍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想必三位应该是禁军中人。”肖才笑了笑,继续道:“禁军是皇家的私军,能有资格让私军护送的,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名宦重臣。两位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名宦重臣,那就是皇亲国戚。姑娘所穿乃江南玉蚕丝,这等丝绸乃是御贡,衣服虽已脏乱破裂,但也能看出上有绣金丝青鸾。或许外戚中也有资格穿这等衣服,但没有哪个外戚敢在衣服上绣龙的,那幼童白云缎绣着四爪金龙,应该是郡王以上的身份。这么早就袭王位的,应该不是世袭的,那么当今圣上的龙子的可能性便很大。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当今圣上有一位十四岁的公主,被封安阳郡主,还有一位皇子被封广陵王,年仅七岁。此二人乃同父同母。如果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就当我看走眼了。”
那三名禁军一脸震惊的表情,李茹默也颇为吃惊,微笑道:“先生目光如炬,通过一些细节便知晓了我等身份。只是我等半路被匪寇所截,金玺金册皆无……”
“我三弟只是猜测,但我们不能全信你们的身份。”
李胤焕其实已经相信了他们的身份,但这件事请是发生在他的地盘上的,而且还是匪患,所以他脱不了干系,一旦这消息被捅大了,那他就变得十分的被动,要掌握绝对主动权,就是封锁消息。事情解决之后,就算之前有过,但也将功补过了,再花点钱疏通一下,就全无劣处。
“待我缉拿盗匪,追回金册金印,再上奏朝廷,得到正确的核实才可放你们离开。”
对于此要求,李茹默无从反抗,一切程序并无不妥,反倒是自己要是不同意,那么自己的身份就很有可能遭到质疑。
“那就打扰阁下了,我等在松临县地界遇袭,对方不下千余人。希望阁下能尽早将此等贼人抓获。”
松临县,松临县有一片小山,统称元山。既然人数在千人以上,那么当地只有真善人和一窝蜂。真善人这位年过六十的大当家的早已脱离匪业经商多年,基本不可能拉上全部家当来劫这么一单。那么就只有一窝蜂最有嫌疑。
好吧,李胤焕对这一窝蜂已经忍到了极限,凡事都要有规矩,哪怕是土匪,也有土匪的规矩,但自从一窝蜂出现之后,就不断的逾矩,这原本李胤焕可以忍一忍,但这回可就直接把大麻烦弄到了自己头上,上次把注意打到他断背山头上的事还没了,这就有来这么一下,到是可以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小余子,给他们安顿好,把安平小镇最好的大夫都给弄来。”
“多谢阁下关照。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李胤焕。”
李茹默不经一抹诧异:“原来是族兄,敢问兄长是哪支皇裔?”
“呵呵,玉皇大帝之裔,你信吗?”
“……”
李胤焕没有说,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李茹默却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数,她断定李胤焕应该是未出五服的皇族。因为出了五服的皇族便不能再按照族谱的排列起名字。比如说如果李胤焕的父亲是第四代分封的王爷,那么李胤焕就不能再跟着正宗皇室族谱起名。
但具体哪一支,李茹默怎么也不可能猜得到,李氏皇族本就能生,五代人下来与他们同一辈分的光是男嗣至少两三百个,这往哪猜去。
转折到了书房,李胤焕摩挲着下巴,为这俩龙子凤孙的到来十分头疼啊。原本已然成了这荆安府的土皇帝的他这段时间只能让底下的人悠着点,别到时候送走了这两尊大神,往京里一捅来个弹劾什么的。
“老三,怎么搞。”
李胤焕询问肖才的意见,只见肖才也是一脸郁闷的表情,道:“看来咱计划的缓缓图之行不通了,如此的话就得快点解决。”
“但是。”肖才嘿嘿一笑,李胤焕心领神会,知道他这是要出损招了:“咱也不能拿家底子上去拼,当然得拉一批人下水才行。”
“拉谁,怎么拉?”
“当然谁有兵拉谁,到时候抽调荆安府各县的常规镇守官兵乡勇加上府衙的团练。另一方面祸水东引,把安阳府昌平府缉盗司拉下水。再把荆安府各位大佬们搭上。”
“没必要吧。”
李胤焕想了想,感觉是不是把周边两府缉盗司拉过来有点不好说吧,何况还有荆安府各地大佬,这是要官匪合作啊。
肖才微微一笑:“他们出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老调重弹,故技重施。肖才派出一批人冒充一窝蜂人马,四处胡乱搞一通,暗中收买了一窝蜂的部分人,巧言诓骗他们某某地方富饶,油水多。一时间,涉及安阳,荆安,昌平三府,匪患猖獗,三府之地一些势力弱小的团伙纷纷加入了一窝蜂这个大家庭。队伍迅速膨胀,直到三月之后,孙宗科人马再次突破四千,并迅速庞大直到这天,已然扩展到五千六百多人。
而受到重创的各方势力纷纷向各地官府,缉盗司诉苦,李胤焕作为整个四川势力最大缉盗司的头头,自然找他的人最多,上至荆安府知府甚至四川布政司,左布政司使,下至斗升小民,地主,纷纷前来,或是严厉逼迫,或是送礼恳求,让李胤焕出面对付一窝蜂。
面对各方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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