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君出远门谈生意去了,云慕忆自认无颜面对家中任何人,说什么就是不回云府去,云有心无法,只能将她先安置在莫府,道是再慢慢劝她,长情虽然不喜云慕忆,却也没什么意见。
云慕忆虽然觉得长情难以相处,不过莫府足够大,也不会碰得着面,她便暂且住在莫府,待她自己拾掇好自己的心再回家去。
云府总归是她的家
至于木青寨巫姑让长情转告给云有心与云慕忆的话,长情本打算要与云有心说,却又觉不大是告诉他们的时候,就暂且先压了压。
他们的心都还未稳定,过些时候再说也不迟。
是夜,长情亲自下厨给沈流萤做了晚饭且同她一道吃了饭后蹲在她面前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一边摸着一边道:“萤儿,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怕是不能陪萤儿了。”
沈流萤揉着他的脸,笑道:“你去就去,我难道还能绑着你不让你去不成?你也总不能这样时时刻刻都守着我不是?可没有哪个男人这么黏着自己媳妇儿的。”
“萤儿不问问我去哪儿?”长情转过头来,轻轻亲了亲沈流萤揉着他脸的手。
“我又不傻,今天云府来人说七公子今晚有要事找你,老地方见,既然是要事和老地方,我想除了醉吟楼,应该不会是别的地方了。”沈流萤笑着低下头来在长情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说得对不对?”
“我的萤儿最是聪明。”长情立刻将自己媳妇儿捧高。
“得了吧,在你们这种心思缜密的人面前我可不敢说我自己聪明。”沈流萤又揉了揉长情的脸,“行了,去吧,别让人七公子久等了。”
长情默了默,又道:“可能我不会很早回来。”
沈流萤又笑了,“是是是,我的兔大爷,我知道你和那几个兄弟一搁一块儿就要一醉方休,去吧,不管你今夜烂醉如泥也好彻夜不归也好,我准你去了。”
沈流笑着说完,在长情的鼻尖上捏了捏。
“我会回来陪萤儿睡觉的,不会彻夜不归。”长情拿住沈流萤的手,放在唇间轻抿。
沈流萤便捏他的唇,“一身酒气,我嫌弃得很,不要你同我睡。”
“那我洗干净了再和萤儿睡。”长情拿开沈流萤的手,又道。
沈流萤笑着推他,“好了,别在这儿贫嘴了,该上哪儿就上哪儿去吧,指不定七公子他们现在已经到了。”
长情点点头,站起了身,却又噙了沈流萤的嘴来吃,好一会儿才松了她,看着她微红的双颊,道:“怕萤儿闷,我找了个人来陪陪萤儿,应当过会儿就到。”
“是什么人?”沈流萤的好奇心瞬间就来了。
长情却未告诉她,只又亲亲她的脸颊,道:“待会儿人到了萤儿便知道了。”
“你就现在告诉我不行!?”沈流萤有些恼,“吊我胃口啊你!”
长情还是不说,脚尖轻轻一点地,人便已到了院中,再瞧,已不见了人影,唯余他的声音在夜色中传来,“秋容,照顾好萤儿。”
“是,爷!”秋容赶紧应声。
爷就是不说他也知道要照顾好夫人,夫人可是爷的心尖宝贝,他敢不照顾好吗他?
就在长情离开莫府约一刻钟,一辆行驶平稳的两骑拉驾的马车来到了莫府门前,停了下来。
“夫人,到了。”马车停稳后,车夫恭敬客气地对马车里的人道。
但看这车夫,背上斜背一把剑,着一身褐色窄袖短衫,明明生得年轻英俊,偏偏一脸的冷峻之色,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块冰,不是卫子衿还能是谁?
可卫子衿不是远在西原县替卫风守着晏姝母子?又怎会在这儿?
而马车里的夫人——
*
就在长情还在与沈流萤说话的时候,宫中。
卫风正在动作飞快地换衣裳,一边换一边警告他身旁的几个太监道:“谁也别上来帮朕!朕有手有脚不过是换件衣裳而已,还用得着你们来给朕穿?朕又不是断了手脚!”
太监们一听卫风这么说,当即噗通一声齐齐跪到地上,“皇上息怒!”
卫风烦躁地白了他们一眼,恼道:“滚滚滚!都麻利地滚出去!朕这会儿不想看到你们!”
“是!皇上!”太监们果然麻利地滚了。
滚到一半,卫风突然喝住他们,“等等!”
“皇上有何吩咐?”
“两个时辰前让你们准备的马车准备好了没有?”卫风忽然眉笑颜开地问,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好事情。
“马车早已备好,只是皇上,这大晚上的而且左丞相叮嘱过——”
“朕做些什么那个老家伙都要管?”卫风半眯起眼,声音倏地沉了下来,“滚!”
“奴才这就滚!”
“哼!”
爷今夜就是要出去和小馍馍他们喝酒,谁敢拦着,那就休怪他翻脸不认人!
*
情花巷,醉吟楼。
云忘一下马车就懵了,然后着急地对正下马车来的云有心道:“有心,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我不来这种地方啊,我,我——”
云忘着急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云有心却是轻轻一笑,道:“别急,你且先看看我带你来的是什么地方。”
“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云忘急得脸都有些红了,“不行!我要回去!我不能对不起小溪姑娘!”
云忘说完就要走,云有心脚步一移,挡在了他面前,同时轻按住他的肩,无奈笑着道:“我是让你看你眼前的是哪个楼,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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