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凉皇都虽为一国之都,但与繁荣富足的召南京城相比,相去甚远,街道比召南京城街道小去不止一倍,城池老旧,但凡皇都,都会有些夜市,而这漠凉皇都一入了夜便处处静悄悄的,几乎连行人都没有,便是连城防守卫站都没有些正经的站姿,哪怕是最为富丽的皇宫,在沈流萤眼里都还远不如莫府,心下难免感慨,连皇都都这般破旧无人理会,也难怪这漠凉百姓的生活会穷困,这样的国家,若是召南的铁蹄踏上,绝无还手之力。移动网
沈流萤心中在想的事情,长情心中也在想着,不过他所想与沈流萤不一样,他并非心生感慨,而是另有所思。
这是长情等人离开翠县的第二日夜里,亥时。
因这皇都设了城禁,是以长情与沈流萤是越过护城河及城墙进入的皇都,轻而易举。
沈流萤窝在长情怀里,由他抱着她行动,因为就她那点小脚力,莫说越过高高的城墙,便是跟上长情的速度都困难,而娇小的她在长情怀里丝毫不影响长情的速度,于长情而言,她这点小重量,根本就是有等于无。
不用自己出力,沈流萤自然意,全然没有异议,让长情抱着她越过城墙直往皇宫方向而去。
身处在这漠凉皇都之中,看着夜色里周遭人家的灯火,沈流萤面色沉沉,不由将长情的手臂抓得有些紧。
沈流萤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长情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漠凉皇都里那股带着霉味的血腥味,比翠县不知要浓重上多少倍,在翠县之时,于这样的夜里,他也到街市上走过,却未感觉到血腥之气,一是因为距离,一是因为身戴玉珠的人数并未遍布每一家每一户,而此处不一样,同样是身处街市,他却能清楚地嗅到血腥之气,足以证明这街道旁的人家有异常。
沈流萤虽嗅不到血腥之味,但她能感觉到妖气,从那颗珠子里透出的妖气,浓烈得就像是酿了好几年的酒,浓烈得就好像是一层浓浓的雾气竟这皇都完完全全笼罩起来了似的,不管在这皇都的何处,都能感觉得到。
如此看来,这个皇都里的人,至少半数以上身怀那颗诡异的玉珠,并且已经开始嵌进了他们的身体里!
又是夜里!因为只有在夜里,在人们沉睡之时,才不会发现那本该给他们好运的珠子正在嵌进他们的身体吞噬他们的精气性命!
妖气这般浓重,则证明那个恶心的男人又开始有动作了,像在女相身上那般的动作。
只是不知他这回是要用谁人的身体来帮他养成那朵雕花,会是哪个女人?
这个呆货带着她直往皇宫方向去,则是说——
“喂,呆货,那个恶心的男人要用来养花的女人,在皇宫里?”沈流萤昂头看着长情的瘫脸,问道。
“正是。”否则他怎会走此一趟。
沈流萤想了想,忽然震惊道:“女帝!?”
因为利用女相,所以那个男人得到了翠县的众多精气,不过却在翠县遭到了长情的插足并且受了伤,依呆货所言,那个男人当时是“逃”走的,证明他的力量不敌呆货,他要防着他们再来多管闲事并且他的力量能够强于呆货,必须找一个足够给他提供力量的地方,放眼整个漠凉国,除了皇都,再无第二个合适的地方。
而能像女相那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供他取得整个皇都女子精气并且能帮他养雕花的人,除了女帝,再没有比其更合适的人!
“不错。”长情微微颔首,远耳已将所调查到的消息告知了他,“那名为修竹的男子,是这漠凉女帝而今最为宠爱的小夫。”
“是女帝的男人竟然还和女相搅到一起!?”沈流萤一想到修竹和女相饥渴地滚到一起的画面就觉得想吐,世人都爱说女人不要脸,其实男人可以更不要脸!
“有所需,自然要做些什么。”长情无动于衷,他没有像沈流萤反应得这般强烈,甚或说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他见过比这龌蹉的事情多太多,他早已习惯。
“也是,没有女相,他怎么能得到翠县女人们的精气。”沈流萤沉吟,却也还有疑惑,“但他既有女帝有这整个皇都的女人可利用,又为何还要跑到翠县去吸那儿的精气?”
“多多益善。”长情耐心为沈流萤解惑,“且依我看来,这皇都的精气本应是留做下月或是下下个月的十五之夜才用的。”
“而今他却选在这个不是十五的夜晚提前吸取……”沈流萤轻捏着自己的下巴,“是你逼得他不得不提前这么做的。”
长情沉默,沉默等于承认。
“这便是说,他料得到你一定会追来,所以他才急于这般做。”要想性命不被再次受威胁,就只能让自己变得强大,以最扭曲且最快捷的办法。
“若我没有猜错,理应是这般。”长情道。
“呆货,待会儿让我来,如何?”沈流萤忽然抬手抱住长情的脖子,朝他笑了起来,甚至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种专挑女人来下手的变态,一定要让她这个女人将他踩在脚底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女人。
还有,他让她的呆货想起不好过往的事情,她不将他往死里整虐她就不姓沈!
“好。”她这般主动,他又怎会不答应。
“呆货,你能寻到得到那个恶心男人的气味吧?”
“能。”轻而易举的事情。
护城河外,云有心与越温婉坐在皇都郊外已经打烊无人了的小茶棚里,沈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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