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前屋廊的横梁上挂着好几根长长的布条,布条都是暗绯色的,布条上还打了好几个结,看得出这些布条不够长,所以一条接一条打结连在了一起。
这些暗绯色的布条,长情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不,根本不止是眼熟,而是这些布条,都是他外袍!他的外袍剪成的一根根布条!
但,让长情怔愣住了的不是他的衣袍剪成的布条,而是这些布条的末端上栓挂着的东西。
只见这一根根布条的末端,都倒挂着一只白兔模样的小布偶,每一只白兔布偶上都扎满了银针,不止如此,每只白兔布偶的脑门上都用银针扎着一张纸片,第一只倒吊兔子脑门上的纸片上写着的是“吞炭”,第二只是“吊打”,第三只则是“切丁爆炒”,第四只——
第四只被倒吊着白兔小布偶前边,沈流萤正将手上拿着的纸条用银针扎进白兔布偶的脑门上,那扎针的动作,干净利索,又快又准,将大半根银针都扎进了兔子布偶的脑袋里,她才满意地收回手,只见那跟着布偶摇晃的纸条上清清楚楚写着“整只清蒸”。
后边还有五只扎满了银针的兔子布偶,都倒吊在布条上,沈流萤手上拿着好几根银针,站在她身旁的绿草手上则是拿了好几张纸条,纸条上也写着字,不过被绿草的手遮挡住,长情看不清楚,不过不用看,他也知道那纸条上写的肯定没好多。
绿草这会儿看看长情,又看看无动于衷只朝她伸手来拿过又一张纸片的沈流萤,以为沈流萤没发现长情回来了,不由小小声提醒她道:“小姐,姑爷回来了。”
谁知沈流萤压根就不理睬,而是拿着银针用力地将拿在手里的纸片狠狠扎进了又一只兔子布偶的脑门上。
这张纸片上写着的,是“麻辣兔头”。
就在绿草一脸不安时,长情忽然走到了她身边来,二话不说便拿过她手里拿着的纸片,而后对她轻轻摆了摆手,绿草赶紧点点头,退下了,心里一边道:姑爷,小姐心情可是差得很哪,你就好自为之吧啊!
就在长情想着应该怎么哄他的媳妇儿的时候,本是阴沉着一张脸的沈流萤忽然朝他转过了头来,不仅没有骂他,反是对他笑了起来,甚至还贴心地问道:“回来了?”
长情懵了。
他想过沈流萤会瞪他骂他生他的气,万万没想到沈流萤竟然会对他笑,笑便罢了,竟还如此温和地与他说话,这……是真的?
就当长情安下心来要回答沈流萤的问题时,却见沈流萤伸手去晃已经扎了纸片的五只兔子布偶腿上绑着的布条,一边笑着问他道:“你选一选,想要哪种下场?若是这几个没有满意的,你手上还有几张纸片,我先都扎上,你再选,怎么样?”
“……”长情被沈流萤的笑弄得更懵了,然后讷讷道,“萤儿,我能不能都不选?”
他不想变成一只死兔子。
“不想选?那……”沈流萤本是弯着眉眼甜甜笑着,骤然之间就变了脸,变得凶神恶煞的,同时抬起手用力揪住长情的脸,咬牙切齿道,“你昨夜干什么不回家!?知不知道昨夜才是你我成婚的第二日!?才成婚第二日,你竟然就让我独守空房!还要不要过日子了你!?”
沈流萤一想到自己等了这个呆萌傻面瘫整整一夜而他不仅不回来,便是让人回来捎个话说何时归都没有,她一想到,就气得火冒三丈,若是老夫老妻也就罢了,但他们才是他们成婚的第二日!
长情看着沈流萤真生气了的模样,抬起双手忽然将她抱进了怀里来,用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轻轻蹭了一蹭,道:“萤儿,我错了。”
谁知沈流萤却在他脚背上狠狠跺了一脚,同时将脑袋用力一抬,狠狠地撞到长情的下巴,撞得他咬到自己的舌尖,而后将手抵上他的胸膛,欲将他推开。
不过,长情虽然险些将自己的舌尖咬掉,却没有松开环着沈流萤的双臂,非但没有松开,反是将她搂得更紧,竟如小儿一般乖巧道:“萤儿,我真的错了。”
沈流萤知道自己推不开长情,索性不动了,就这么任他抱着,气恼地问他:“你自己说你自己错在哪里。”
“我不该新婚第二夜就把萤儿自己一人扔在家。”长情心里斟词酌句,对了吧,这个原因是对的吧?
“还有呢?”沈流萤又问。
还有?长情微微抿了抿唇,回忆着马车上云有心问过他的话,便试着回答道:“我不该只是跟萤儿说我要进宫与阿风他们喝酒。”
“就这样?”沈流萤明显不满意。
“我不应该喝到今晨才回来。”长情又道。
沈流萤沉默,似乎是长情说得不对,她根本就不想搭理一样。
长情只能又道:“我不该送柏舟离开了再回来?”
沈流萤还是沉默。
长情想了想,再道:“我不该进宫喝酒?”
沈流萤依旧沉默。
长情没辙了,只好道:“那我以后哪儿都不去了,只陪着萤儿就好。”
这回总该对了吧。
谁知,还是不对。
因为沈流萤在用力跺着他的脚背,不再沉默,而是骂他道:“我不是不让你去和你的好兄弟喝酒,我也不怪你昨夜没回来,而是你这货你已经和我成婚了你懂不懂!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懂不懂!你出门前没亲自跟我说而是让秋容来跟我说你要进宫喝酒,待松了叶公子离开后就回来也就算了,你一整夜没回来你好歹让人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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