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内城的皇城驻扎着玄帝的亲卫部队,左右羽林军、左右龙武军和左右神武军,新招募的边军则驻扎在长安城外。
天还没亮,萧天泽就催促着丰氏兄弟起床穿衣,披盔戴甲,三人一身戎装前往边军驻地。
到了驻地,哨兵通传以后,中军指挥使骆锋和其他几军的总管出来迎接,这让丰家二兄弟觉得极有面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萧天泽抱拳行礼,举止得体,言明一路听从骆锋指派。骆锋早听说了萧天泽武功高强,本就有结交之意,这下子更是对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充满好感,上路以后不停地向萧天泽介绍沿途的人文景观。看着萧天泽聚精会神的样子。若不是在行军途中耽搁不得,骆锋恨不能拉着萧天泽喝上几杯。
一路急行,约行进了六七十公里,路途开始难走,周围的山越来越多。萧天泽瞥见远处一座山脉起伏绵延,山峰秀丽,曲折婉转,飞瀑奔腾而下,千米之外也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不禁暗暗称奇。
骆锋看出了他的心思,指着那座山悄声说道,“那是九嵕山,是龙脉,陛下为自己选的玄景陵就在那里,现在文贤皇后和五皇子葬在那里。”
萧天泽听着潺潺的水声,看着巍峨的山势,忍不住随口说道,“真是风水宝地啊,五皇子真是有福气。”
“有什么福气,出生没几天就暴病身亡了。听说刚出生的时候握龙而生,一笑手心就会有条龙出现,玄帝喜欢的不得了。要是活下来,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不是正宫嫡子,到底福薄啊。”骆锋发了一阵感慨。
萧天泽听了没有作声,在心中默默祈祷:文贤皇后和五皇子在上,今天路过宝地,我萧天泽诚心相拜,希望可以保佑大玄顺利打败佗碌俊,让我早日娶到烟儿。
大军一路西行,经过几天的急行军,顺利抵达夏州。姚济坤早已率各军总管在城外迎接。
玄帝那天在两仪殿大发脾气之后,并没有苛责姚济坤,反而朱批自责求胜心切以致急躁,叮嘱姚济坤筑城墙,安民心,训练军士,积蓄力量静待时机。
姚济坤看过朱批以后很是惭愧,对玄帝更是折服。
三万大军到达夏州以后,姚济坤重新整顿了编制。佗碌俊上次在长泽设伏成功以后,没有恋战,而是带着抢夺的粮食财物和女人返回了土拉河,所以长泽又回到了玄军的手中。
姚济坤吸取了教训,在长泽和德静两个县分别置兵一万,各分成两组,每组五千,第一组修筑城防,第二组军事训练,每周轮换一次。余下不到三万人马驻兵夏州,同样也是修筑城防和军事训练。
中军指挥使骆锋被派去了做长泽驻军的总管,萧天泽也自请前往。姚济坤本想留萧天泽在夏州训练军士,后来一想长泽是佗碌俊进犯大玄的必经之路,派到长泽的多为新兵,萧天泽武艺高强,长泽有他更为稳妥,遂同意了萧天泽的请求,同在先锋队的丰家兄弟、明致、乔安顺也一同前往。
萧天泽被派到长泽,高兴的是骆锋,郁闷的是丰家兄弟。他二人本想跟着萧天泽在夏州威风威风,没想到却去了全是新兵的长泽,威名无人识。
战后的长泽,满目疮夷震惊了萧天泽。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走在长泽的大街上,不时传来阵阵哭声。十户里有七户戴孝,有老人被杀的,有妇女被掳的,更多的则是守着被抢后空空的米缸,吃了上顿愁下顿。现在刚刚初夏,等到秋收还有一段日子,总不能饿着肚子啊。
萧天泽带着几个兵士,一户一户地登记,越走越心惊。长泽几乎被抢夺一空,店铺空空如也,户户家徒四壁,再这样下去,饥饿的百姓就会抢夺军粮了。
萧天泽把情况汇报给了骆锋,骆锋忙召集几个指挥使共商对策。远水解不了近渇,总不能看着大活人饿死,最后商定的对策是暂时先放军粮应急,然后上奏章请朝廷开义仓赈灾。
八百里加急的折子呈上去,很快玄帝的朱批就下来了。“敕到,三口以下,给米一石,粟一石,麻一匹;六口以下,给米二石,粟二石,麻二匹,以此推。”
有着玄帝的朱批,负责赈灾的关内道存抚使彭弘深自然格外卖力,不几日,调拨物资就全部到位。按照大玄成丁一日两升的标准,再简省些勤快些,自己另外找些嚼谷,长泽县的百姓基本上可以支撑到秋收了。
民生问题一解决,骆锋就松了一口气,下面就该着重进行军事训练了。
萧天泽的武功虽然绝妙精深,但是用在训练军士上却不太合适,反倒不如乔安顺的砍劈刺来得实用。于是乔安顺就成了一万大军的总教头,每天在长泽县北门的空场上带领士兵训练。
象长泽这样只有几万人口的县城,有一万大军镇守,佗碌俊不敢轻易进犯。不过,散落在长泽周边的一些小村镇难免就遭殃了。佗碌俊的骑兵小队,经常出其不易三三两两前来骚扰,掠夺一些财物,就象牛皮癣虽不致命却招人厌烦。
萧天泽受命从先锋队里挑出一百身手较好的军士,骆锋又拨了一百匹战马,组成了一个机动骑兵队。一旦有佗碌俊小股骑兵骚扰,立刻出兵剿灭。
但实际情况往往是,待得到消息赶过去,佗碌俊的骑兵已经闻风而逃。萧天泽的机动骑兵队每次都是去收拾佗碌俊的烂摊子,望着烧焦的房屋和一具具死得不明不白的尸体,萧天泽连接数日闷闷不乐。
丰家兄弟看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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