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宗中途,阿阮正欲和墨风分别之时。
“等等。”
墨风将以拿出的信收回。“你觉得你自己,真的是我的负担吗?”
“我……”
阿阮一时语塞,墨风从未这样问过自己,但这个问题,莫非自己就真的没有想过吗?
“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吧,到了那,在说以后的事情。”
墨风说道,转身便向着方才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你……你不是要去烟霞宗吗?”阿阮追上去问道。
“我已去过。”
“啊?”阿阮不解,但你明明……
“少说话,多观察,这是习武必须的第一课。”墨风打断阿阮的话,说道。
“哦。”阿阮点点头,“你决定让我留在你身边了?”
“也许,在你决定嫁给我那一刻,这世间对于你来说,便再无安全的所在。”墨风在前面说道。
“那你是后悔来找我了?”身后的阿阮不知为何,语气似是比方才冷了不少。
“我不后悔,但我……”墨风正要继续说下去,身后阿阮又说道,“你不后悔,但怕我杀了你吗?”
这本不应该是阿阮口中说出来的话,阿阮也绝不会说出这种话,甚至这句话的语气,甚至嗓音,都与阿阮相差甚远,但现在在墨风身后的,不是阿阮,又会是谁呢?
果然,听到这句话,墨风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只是这样静静的站着,仿佛时间都静止在了这一刻。
“你……”
墨风此时的语气,颤抖很的厉害。
“你连回头看看我的勇气也没有吗?”身后那个声音又说道。
“我……”
墨风深吸了一口气,说来也怪,在这一口气吸进身体之前,墨风的精神好似已到了某种边缘,但在这一刻,却又平静了下来,慢慢回头,身后并没有什么不同,阿阮也还是阿阮,但,却不是刚刚的那个阿阮,那个阿阮,可爱,活泼,充满着属于少女的青春与活力,但现在的她,容貌虽未变,眼神之中,却多了一种特殊的,难以言喻的魅力,就如同飞蛾眼中的烛火,纵然明知致命,却仍甘心情愿。
“你……”墨风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怎样了?”‘阿阮’说道。“想不到你真的没骗我,真的找到我了。”
“我……”
墨风仿佛要说些什么,却发现阿阮眼中的神采又消失了。
“嗯?你怎样了?”
阿阮看着他的表情,一脸疑问。
“无事。”墨风摇摇头,“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到达后,在考虑接下来的问题。”
“好。”阿阮点点头,快步跟上墨风。
三尺明台,乃是三教当年聚修之所,中有三足一鼎,象征三教团结,鼎足而立,然而如今人迹早空,鼎足也已不存,唯有残存屋脊,见证此地兴衰。
“到了。”墨风说道。
“就是这里吗?”阿阮站在墨风旁边,但现在的她,却有了几分疲色,这段路,他们整整走了两日,如今莫说身上满身尘埃,就连一双鞋子,都快被山石磨破了,而墨风却只所说了一句话,他说,这便是练武,所以,阿阮便坚持了下来,就连半路被树枝跌倒,也没有哼过半声,这其中,墨风竟也好似没看到一样,只顾一味赶路,然而阿阮却知道,若凭他的脚程,怎样也不会及得上墨风,然而他却一直将脚步控制在自己一努力便能够跟上的范围,而且,在自己是在累得走不动的时候,总会觉得体内有股暖流在体内流动,每运行一圈,自己身上的疲劳便少了一分。
“墨风?”
“嗯?”阿阮问道,“这里是哪里?”
“一个以前很多人很重要的地方,现在,我只希望,这里有我想要的答案。”墨风说道。
“答案?”阿阮问道,“这个地方,对于你来说,也很重要吗?”
“也许吧。”墨风不置可否的说道,“就算有,也是很久以前了。”
此是天色已晚,墨风升起一堆篝火。
“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时间?”阿阮说道,“莫非这里要发生什么事吗?”
“我也不能确定,但……”墨风停顿了一下,”我希望,是我的错觉。”
“你这两日,应是有所疑问吧。”
“我……”阿阮说道,“确实有,但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对我好的。”
“但我,想听你说。”墨风看着阿阮,“这几日,你累了吧。”
“还好。”阿阮点点头,“我说过,我要帮助你。”
“嗯。”墨风点点头,“我想,你应该会怀疑,我是不是在试探你吧。”
“我……没。”
“我们是夫妻,你忘了吗?“墨风轻轻笑了笑,“你觉得,我既不教你口诀,又不教你招式,一定是觉得我是在让你知难而退。”
“不会的。”阿阮摇摇头,“我知道你绝不会这么做,如果你真的要我离开,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不需要这样的,我也知道你绝不是这种人,虽然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了想法。”
“你长大了。”听阿阮说完,墨风沉默了片刻。
“我一直都不小好吧。”阿阮说着,还赌气似得挺了挺胸脯。
“你啊。”墨风费了好些功夫,才将眼睛从阿阮身上移开。
“夫君,其实有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看不透你,但我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阿阮看着墨风的眼睛,“所以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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