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卫离会流泪实乃是人之常情,在生死之间连续挣扎了几番,能够仍然颇为镇定的站在这边,也是其多年阅经问道的结果。不过听到自家师傅此言,卫离却也略感羞愧,故而也没有脸面回答,只是低下头站在一旁。
“饮光师弟,真是好手段,好剑法,如果不是贫道来的及时,我这一个小弟子恐怕就保不住了,你这以大欺小,以强欺弱,对我这唯一的弟子出手却是为何?”
安抚卫离之后,太白道尊自然不可能忘记站在另一边的,此件事件的绝对主角。
对于这个山洞之中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饮光能够推算出来,作为道行甚至还要略胜一筹的太白道人,自然是瞒不过他的。
不过向来精明的他自然是明知故问,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前因后果,直接将责任推到了这位狂傲不羁的剑神身上。
而一切正如太白道尊所料,目空一起的饮光自然不屑去解释什么,虽然对于太白剑仙的出现有些意外,但也刹那间便又重新恢复平静。
“太白道兄,看样子你是护定你这不成器的弟子了,其他的我们也不必多说,那今日我们便用手中之剑讲讲道理吧,正好我也想印证印证到底是你这《太白剑典》厉害,还是我手中这把古剑锋利。”
饮光道尊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长剑,像是在对待自己深恋已久的爱人,眼神是那样的痴迷,沉溺。饮光漠视世间万物,唯有对于手中之剑有着千般不同,只有在这样的一个时刻,这无情的剑神才会有着人性的一面。
卫离看到饮光就这样下达了战书,有些担心的望向太白道尊,却见他洒然一笑,似乎是早有准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取下背后长剑,却是接受了挑战。
自家师傅的心思,卫离也能够猜到,这饮光道尊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战上一场绝对不会罢休,师傅既然站了出来,便是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而且自家师傅,太白道尊,剑法之仙,恐怕对于这一战也是颇为期待的吧,毕竟三界之中能够与他论剑之人实在是不多了。
“离儿,你且在这洞中稍等片刻,我与你饮光稍后便会回来,不必太过担心。”太白目光柔和的看向卫离,慈祥的说道,似乎对于接下来的斗剑毫不担心,而且说完便率先从洞中消失了。
而饮光却是留了下来,似是第一次正视卫离,却是十分突然地对卫离说话:“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太白道兄能够这样重视于你。”说完也是消失不见。
对于饮光的话,卫离自然是能够理解,自己作为堂堂道尊之徒,却是朽木难雕,至今未能在仙道上有所作为,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踏出第一步。
而作为师傅的太白却不以为忤,对于这样一个既不能够继承道统,也不能够相辅相成共图大道的弟子,反而处处维护,超越了一般的师徒之情,却是为何……
玉京山巅之上一片银白,一片洁净,天地之间白茫茫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
这样的壮丽景色让人好象来到了一个十分纯粹的世界,这样的雪景,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又像披着银色的盔甲出征的军队,让人的感觉只有杀气无边的冷寂。
而在这个凡人无法立足的世界里,却是十分突兀的站着两个人,哦不,准确的说,突兀的站着是那个青色道袍的中年道人,至于另外一个,一身白衣胜似雪,简直已经和这天地融为一体。
毫无疑问,这两位便是那为了卫离生死而斗剑的玉京山的道尊。
饮光道尊手持古剑“空桑”,微微抬起,面目严肃,傲立雪中,风吹过,卷起了漫天白雪。剑气袭人,刹那间这方天地便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他那原本冷漠的眼神却已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紧紧的盯着眼前那位仍旧显得风轻云淡,潇洒自得的青袍道人。
此刻的太白道尊与那杀气逼人的白衣剑神不同,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并没有显露出它灿烂的光华。
太白者,金星也是,而这金星,日旦出,在东,则为启明,日既入,在西,则长庚。乃是混沌初开之时,天地之间第一缕先天庚金之气所化。
上古年间,那还是五方天帝并存,统治三界之时,太白道人在这金星之上悟道八百载,终于创出一门惊天动地的绝世剑诀,便是那《太白剑典》,并且凭此绝学直入太乙之境,成为一代剑仙。
这《太白剑典》源于那金星上独有的先天庚金之气,乃是五行内,金行之中最为锐利的一种,故而由这太乙道尊太白所施展出来的剑,说是三界最为锋利的剑也不为过。
至于这饮光道人,却也是不凡,于剑法之中领悟空间法则,借助这这种独特的天道之力,他的剑,称得上天下第一快剑。与他对决往往一剑便知输赢,一道白影闪过,胜负便已注定。因为此剑无招无式,但却避无可避,唯有以力破力。
修成这一手快剑之后,能够在他剑下仍然存活着的,也唯有百年前与其大战的那一位坐拥三界的天庭至尊,天帝陛下。
所以这天下第一利对上这天下第一快,结局实在难说。
不过这斗剑很快便开始了,只见这白衣剑神的古剑一出,白光一闪,甚至都没有见到这太白道尊出剑,然后瞬间比试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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