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硬塞的话,估计这狭小的空间内能够塞满四人,当然是那种浑身上下贴在一起完全动弹不得的方式,所以此刻虽然只有两人,但柳一物仍旧有好好注意自己的动作,避免碰到此女,若说稍稍不注意碰上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柳一物可还没忘记是什么事将自己与陆澜联系在一起的,所以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事情,小心为妙。
反观陆澜,被柳一物从蒲团上叫起来后,同样是小心翼翼地站在另一处墙角观察后者举动。
而巴掌大小的光阵熄灭,古籍伴随着墙上坑洞出现之际,陆澜惊讶地张开了嘴,“你…你是如何得知此处的?”
此时陆澜心中,对于柳一物虽说算不上是敌意,但戒备之心可是比之前要强上了不少,毕竟这里可是存在着连自己都不知晓的秘密,柳一物为何像是早就知道一般直取此处?
“……”柳一物沉默地看着当中古籍,哪里还有心思与陆澜交谈。
此时自己心中感情有些复杂,虽说有终于找到古籍的欣喜,但只找到一本却让得这份欣喜并不如何饱满,且大功告成的感觉更加没有,因为如此一来,剩下两本与自己关系更为密切的古籍,可就真的下落不明了。
一言蔽之,喜忧参半。
而此刻柳一物才终于听到了陆澜不止第几次重复的发问,也不掩饰,“自然是由前辈告知。”
“前辈?是那位炼丹前辈?”听闻柳一物的回答,陆澜反倒有些喜意地追问,难不成那位炼丹前辈与自己陆家有什么渊源?否则为何对府内了解地如此细致?
柳一物不置可否,再次沉默着伸手将古籍取出,然而刚刚拿到手里,一种别扭的感觉便涌上心头。
“拓本?”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柳一物连忙将古籍翻开。
古籍原本自己早已在通溢州见过,虽说与之相比对于修士的境界要求不同,但怎么仍旧是同属一部功法,只是当初被父亲分成了不同的几份而已,所以说在触感上应当一模一样才对。
然而自己方才接触到这“古籍”后,手上的感觉便只有一个字,新。
这本实在是太新了,纵然被人故意做旧,但柳一物可不是真的十四岁少年,这点伎俩并不能将其瞒过去,所以……
“可恶!”狠狠将手中之物摔在身下蒲团之上,要说方才还是喜忧参半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那半点喜都没有,剩下的只有忧心跟充斥着胸膛的怒气。
“…有什么不妥么?”一直观察着柳一物的陆澜当然发觉了后者的不对劲,下意识将身子稍稍前倾过去,轻声开口问道。
柳一物闻言猛然回过头来盯着陆澜,不过随后见到此女那惊了一跳的神色以及全然摸不着头脑的脸庞,像是将已然涌到口中的心情又强行咽了回去一般地嗯了一声,“假的。”
自然是假的,若仅仅是拓本的话,那么并不会有真假之分,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名家字画,传递的只是书中所写而已。然而方才柳一物匆匆翻看之时,却发现了手中之物连拓本都算不上。
虽说自己并没有修习过《卢星丈邑》,但只要是功法,那自然会有一条思路,这便如同写字一般,不管这字自己认不认得,也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不是字。
当然若是不认得的话,对方用心编造一个假字是有可能蒙混过关的,但问题是在于自己手中这本《卢星丈邑》之中,除了面上四个字与前三页还算通顺之外,后面完全就是随意写上去的字迹,别说思路,就连语句都是不通不顺,相当明显的拙劣伪造。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自己不多看两眼或是只看前面的话,说不定还真会借着发现古籍的兴奋劲儿,从而被蒙骗过去了。
“假的?”陆澜一惊,“你是说…这古籍是假的?”
柳一物似是嗤笑着点了点头,当然这份心思是冲着自己的愚蠢去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对方…也就是陆家家主极有可能将古籍发现,而且还换了本假的放上。
不对,不是极有可能,而是肯定是这样,否则为何会费劲将原本父亲的卧房改建成这般如同密室一样……等等,密室?
柳一物猛然一个激灵,径直站起身来,眯起双眼扫视整个密室内的墙壁。
“又…怎么了?”陆澜实在是有点被柳一物毫无轨迹可循的反应给弄得有些发懵。
柳一物并没有回应,而是仔细瞧着。自己先前只顾着气馁了……虽说连接在希望后面的绝望却是会给人更加强烈的打击,但自己若是连这点都察觉不出来的话,还怎么修炼下去。
若此处仅仅是一个“藏匿古籍处”的障眼法,那么准备赝品便完全足够了,用不着还如此大费周章地改建成这般密室模样,所以如此一来应当是另一种解释。
这密室之中除了那赝品之外,真品也在。
只是,被换了藏匿处而已。
看似是巧合之下抓住这点的柳一物有些兴奋起来,虽说具体藏在哪里自己并不知道,但只要是在这密室之内,自己总有方法找出来,最不济还可以直接将这屋子掀翻了不是?
当然那只是下下策,一旦掀翻屋子,说不定顺带着将古籍也给损毁了。
所以,柳一物逐渐将神识放开,弥漫在整个密室之中,完全不漏过哪怕一丝细微之处。如今的自己虽说能够动用的神识也就只跟窥澜境修士差不多少,但这可是归道境修士的神识,量上差不多,质上可就高出太多太多了。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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