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如何信你…”奚珠颤抖着将简陋的墓牌丢在柳一物面前。
柳遗物之墓。
这一瞬间,柳一物的脑海当中是空白的,静静将薄得经不住一折的牌子拿起,看着上面自己写下的字迹,“你…”
“想说我跟踪你?”奚珠冷笑一声,随即盯着柳一物,“没错!我就是跟踪你!跟着你一路从柳府进了山!跟着你找到了这个!怎么?现在又想杀我了?是不是元江之前也发现过你的秘密,所以你才下杀手啊!”
“…抱歉。”柳一物完全没有解释,因为自己知道,同此时的奚珠讲话,解释是起不了半分作用的。
“……柳遗物,是怎么死的。”
“…是个意外,”柳一物只能这么说,“总之,事情皆是因我而起。”
“不想说?”奚珠看向柳一物的眼神显得如此陌生,“那好,我再问你,既然你不是柳遗物,那么,你是谁?”
“我…”柳一物此时多想就这么干脆地说出来,然而自己一旦将事实说出,恐怕会引起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种变化则是如今的自己所不能够解决的,“我是谁并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奚珠对柳一物怒目相向,“柳府凭空死了两个杂役,有人却消无声息地将其中一个取而代之,而且此人虽然修为尚浅,但无论眼界还是手段,一看便是有大背景之人,然而此时其却跟我说自己是谁并不重要?!!”
“…你只需要了解,我是在帮柳家。”柳一物说道,“倘若你觉得碍眼,我向你承诺,待半月一过,我立即消失。只是…别告诉父…老爷。”说罢,柳一物忍着痛疼强行从床板上下来。
“你做什么!”奚珠见此一惊,连忙上前将柳一物摁住。
“出去,”柳一物说得理所当然,“既然不让你碍眼,从今日起我便在府外寻处落脚便是,当然,半月一过我自然会离开通溢城,你放心。”
随后,将奚珠手掌从自己手臂之上拿开,柳一物三步一瘸地向门外挪动。
“…站住。”背后传来了奚珠的声音。
“怎么?”柳一物回头都有些艰难。
“我…谁…谁让你出去了。”奚珠似是不情不愿地说出这么一句来,“而且看你那样子,还没等走出去便要一命呜呼,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那你想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柳一物有些烦躁。
“…你你若答应我三件事的话,便可继续待在这里养伤。”奚珠说道,看那样子好似颇为勉强一般。
“说吧。”
“…第一件,不要对爹,对柳家有什么不良企图;第二件,不许出府;第三件,凡事都要听我的。”
“……我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谱让我走啊,”柳一物听完奚珠所谓的三个要求,顿时一笑,“前两件不管你提不提,我是自然会那么做,就是这第三件有些难办了…”
“废…废话真多,答不答应快说!”奚珠显得没什么耐心。
“答应啊,这么好的条件傻子才不答应,”柳一物顺势往床板上一躺,却被硌得呲牙咧嘴,“不过咱们事先可说好了,不准对我提什么奇怪的要求。”
“你这人怎么这样!”奚珠被柳一物言语气得不轻,接着又从须弥芥子袋中取出一物狠狠插入后者双腿之间的床板之内,随后转身便走了出去。
咣当!
木头门被摔得哐哐作响,但却及不上此刻柳一物大腿内侧惊得抽搐的筋肉。
“……”冷汗从头顶冒了出来,“差点出师未捷小兄弟先死…这丫头下手也太缺德了。”柳一物喃喃道,丝毫没有从自己身上检讨的意思。
……
柳一物受伤的消息,对于时常暗中关注其的柳相清来说,完全瞒不过去。当夜,便在明月当空时推开了柳一物房门。
“爹?”正在床板上无聊的柳一物见状惊道,其没想到父亲竟然会亲自到这破屋子里来。
“…哎。”眼瞅着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柳相清叹了口气,便这么站在柳一物身边,“一物,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柳相清的称呼让柳一物陡然回想起白日奚珠将那墓牌丢在自己身前的情形,神色不禁有些暗淡,不过父亲这边还需要自己稳住,“爹你别担心,就是在山里脚滑了一下,摔了几个跟头罢了,不打紧的。”
“你这孩子,这还不打紧?”柳相清皱眉道,“你又不懂修行,这下可摔惨了吧,走,上爹那里养伤去。”
“别别,爹你听我说,”柳一物连忙躲过柳相清伸来的双手,“一旦我真随您去了,这不是招来有心之人的猜测么?况且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我早就适应这里了,您就别坚持了。”
见柳相清仍旧犹豫,柳一物又是开口将话题扯开,且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事情,“爹,听说一物兄长在时,咱们柳家跟什么林家关系颇好,不过我为何从未瞧见什么林家人来府上做客?难不成林家也出了什么意外?”
与其说是担心林家,不如说柳一物本身更加担心杜鹃。且从柳遗物的记忆当中,柳一物丝毫没有发现与林家有关之事,仿似打少年出生以来,便没有什么林家一般。
柳相清神色一僵,“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柳一物同样不自然了起来,因为看父亲脸色,恐怕真让自己猜中了。
“以后…休要再提此事,”柳相清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你一物兄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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