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珺转身去拉赫连曜的衣袖,“去我房间吧,别打扰雪苼休息。”
赫连曜对她说:“你先回去,我跟她有话要说。”
“哦。”低低的哦了一声,傅雅珺一脸的失望。
但是赫连曜并没有看她,而是走到她刚才坐的那张椅子前坐下。
雪苼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细密颤抖着,显然那股子充满侵略的男性气息让她非常不适。
“好点没?”这样关心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显得很笨拙,他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
雪苼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冷声说:“死不了。”
她的每句话都像个火星要点燃他,赫连曜抿着薄唇。用力压着脾气。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雪苼倒是先发话了,“赫连少帅,您还是走吧,有人等着和你一起吃点心呢。”
赫连曜俯身,湿润的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睫毛上,“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雪苼拒绝。“你滚!”
这短短的几分钟,赫连曜想清楚了一个道理,在尹雪苼这里,他永远作不了好人,索性就坏到底。
他伸出舌尖舔着她的睫毛,那湿漉漉的酥麻感觉让雪苼浑身颤抖,好像他要吃了她的眼珠子。低吼从喉咙里撕裂开来,“你要干什么?”
“放心,不干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能提得起我的兴趣?尹雪苼,告诉我救你的人是谁?”
他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嫌弃人家多管闲事?他大概巴不得她死在外面一了百了,所以不能说,说了他去找人报复怎么办?
“不知道。”
“真不知道?”他的大手解开了她病号服的扣子。
雪苼没想到他会如此可耻,但是散了架一样的身体使不出半分力气,其实能使出来又怎么样?她好胳膊好腿的时候也没逃过被他亵玩的命运,现在就更加不能。
她喘息不匀,胸膛剧烈起伏着,“赫连曜,你这算什么?救我有罪吗?既然那样你杀了我呀,”
苍白的脸因为气愤染上赤红,漂亮的眸子里燃烧着火光,她手指紧紧抓着被子,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脉因为用力而凸起。
“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醉生楼里混过的大小姐,果然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他轻慢侮辱的话像利剑一样刺进雪苼的胸膛,把她努力包裹好的情绪全部都刺破,扬起手,她想都不想就扇了他一个耳光。
这是赫连曜第二次被扇耳光,没有例外,这两巴掌都是尹大小姐扇的。
他扼住她的手腕,眸子里深邃黑沉的吓人,似乎要把雪苼给吞下去。
雪苼这是杀敌一百自损八千,打他能有多疼?连个手印子都没有留下,可是她的全身都疼了一遍,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冒出冷汗,她身体摇晃,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残破的老树叶儿。
“尹雪苼”他咬牙,“不要以为我不能杀你。”
雪苼眼睛里全是深深的失望,这要是在以前或许除了恨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不一样,她除了恨还有怨,还有自己都不想面对的爱。
对,她在和他纠缠的一整个春天里,竟然爱上了他!
是不是很讽刺?是不是很可笑?因为讽刺和可笑,所以她现在才这么痛苦,这都是报应。
咬住失去血色的唇瓣儿,她凄然冷笑,“我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反而觉得你杀我正是时候。说实话,我也很恨那个救了我的人。他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在草丛里流干了血死掉?”
看着他抱着傅雅珺越走越远的身影,她那一刻有多绝望他根本不会明白。
她的话揪住了他的心,那一句句全是对他的指责。
现在回想,他也怕,怕她在雨里淋上这么一夜,那第二天见到的只是
心火蔓延。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并不全是针对她,但是又控制不了的发作,“是你自己蠢,你为什么要跳车,他们没跳的都比你受伤轻。”
他就是嫌她死不透,还要再给她补上几刀,对吗?
眼睛酸胀的难受,可是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她冷笑着,“是呀,我不跳车车子就始终平衡的往下冲,自然是生死难当,说不定你的雅珺你的君旸早就见了阎王,是我蠢!”
“尹!雪!苼!”他扼住她的脖子,眸子里火焰蒸腾。
雪苼懒得挣扎,她闭上了眼睛,密长微卷的睫毛就像合欢叶子阖下来,把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赫连曜瞳孔的光都在细碎的颤抖!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软一点,非要把他的火气全引出来她才甘心吗?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是一场无声的心战。
笃笃的敲门声打怕了这种可怕的僵局,赫连曜乘机放开她。整了整衣领说:“进来。”
张副官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不对,简直压抑的没法喘气,他细声问雪苼,“夫人,好点了吗?胡妈在家给您熬最继续的蜜豆粥,一会儿我去接她。”
雪苼白着脸对张副官微微一笑,“谢谢张副官。”
张副官看着赫连曜这张阴天脸可不敢居功,“要謝您謝少帅,这是他吩咐的。”
雪苼看都不看赫连曜,微微对张副官笑了一下。
赫连曜瞪起眼睛,“你还有事?”
张副官忙说:“是,少帅您出来下,我有事跟您说。”
赫连曜一看张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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