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答应着,一张脸绷得很紧。
她的长发被风刮的纷纷扬扬,正好有发丝拂过他的脸颊,一股子女人的幽香盈满了鼻息,他表情一松,伸手抓住了她的发。
她的头发又黑又长,绸缎一般的滑软,赫连曜忍不住缠在了指头上。
雪苼头发给他抓在手里,只好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你讨厌,还给我。”
“不还。叫哥哥。”
他大她六岁,叫个哥哥也无妨,可是她偏偏就不成全他的恶趣味,“不叫,好恶心,你还给我。”
看着俩个人闹在一起的身影,傅雅珺几乎要把手绢抓碎,滚滚的珠泪顿时湿了衣襟。
君旸抱着她的腰摇晃:“阿妈,你为什么哭呀。”
傅雅珺忙去擦眼泪,“阿妈没哭,君旸以后要听话。不要让二叔生气了好吗?”
小小的孩子脸上出现了跟年龄不相称的恨意,“我知道,都是那个坏女人搞的鬼,等我长大了一定杀了她。”
傅雅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少胡说,是不是奶妈教的?”
孩子倒是义气,“不是,我自己想的。”
正好奶妈找来,她接口说:“太太,小少爷他聪明,我们做什么他会看。还用教吗?”
因为有上次的教训,傅雅珺不敢在外面说话,一直到回房后她支开儿子关上门才对奶妈说:“奶妈,刚才君旸当着阿曜的面说是尹雪苼推他下水的,但是阿曜却不准提这件事,还让君旸去学堂,我看我们还是回晋州吧。”
奶妈一个劲儿摇头,因为三角眼睁得太大周围的皱纹又深又难看,“我的太太,你是不是傻?晋州虽然是你的娘家,但你是庶出,现在当家的又是最不喜欢你的大少爷傅晏瑾,你回去遭人白眼吗?而且你身边的孩子是你不能回去。”
“可是我要怎么办?当初他们把我送出去,我以为过个几年等阿曜不那么难受了再回来我们就能在一起,可是他身边却有了别的女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
奶妈三角眼里寒光一闪,“太太,你不能先自暴自弃。我倒是看着二少对你还是有情的,你看现在都让你给他的内宅当家,男人嘛,总会有个三妻四妾的,但是正牌夫人只有那一个,而且君旸他。”
奶妈的话被傅雅珺给瞪回去,“这话以后少说,那是我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亮出来懂吗?”
灯光里奶妈的笑阴沉诡异,“放心吧,总有一天您会成为赫连大帅的夫人。”
回到房间,雪苼挣开了赫连曜的手。
她怒目相视,“赫连曜,你演够了吗?”
刚才在外面赫连曜已经给她勾的心猿意马,本想回到房间好好撒野。却没有想到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不由得也来了气。
“你闹什么?”他推开她坐在椅子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雪苼伸手夺过去一口喝干,“再来一杯。”
赫连曜给气笑了,“当我是下人呢。”
“你把我的小喜赶走了,这杯茶就该你倒。”
赫连曜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他冷声道:“原来是因为这事,没有给你安排新的丫头吗?”
雪苼在他对面坐下,“自然是安排了,但是为什么赶走小喜,她不可能偷走傅雅珺的戒指。”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桌上的烟匣子忽然说:“昀铭的打火机不错。”
雪苼没工夫跟他扯这些没用的,她身体前倾脸微微涨红着,“小喜她不会偷走戒指。”
赫连曜点了一根雪茄,一闪一闪的火光中他漆黑的眸子有股子让人沉沦的眩晕感。
雪苼心里暗暗骂了句妖孽,再次强调,“小喜她不是那种人,我的东西她从来都没动过。”
“尹雪苼,这些是小喜自己说的还是你猜的?”他悠悠吐出一口烟圈,问道。
“是我自己想的,因为我跟她相处这么久,我清楚她的品格。”
“她说的你就信你是幼稚,你猜的自己也信就是愚蠢。证据摆在那里,不是她戒指会自己跑到她枕头里?”
雪苼忙辩解,“可能是别人拿的故意放在她那里?”
“你的意思是栽赃?那你看着家里谁像是贼?”
“这个”雪苼说不上来,赫连曜说的其实也没有道理,但她还是相信小喜,固然证据重要,但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更重要。
“少帅”她企图说服他,“你们行军打仗对自己的部下要有起码的信任吧,要是张副官被人说通敌,难道你也什么都不问就把他给军阀处置?”
“不是谁说通敌就能通敌,需要切实的证据。证据在手,无论是谁都要军法处置。”
“那要是别人用了非常手段栽赃陷害呢?你就相信那些所谓的证据错杀亲信吗?”
小女人言之凿凿,竟然跟他讲起了军法。
赫连曜把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一样,我赫连曜眼睛里容不下半粒沙子,能给人陷害却自保不了,只能说明是个废物,留着也没有用。”
“你”雪苼给他气哭了,“你就是没有心肝,我不跟你说了。”
赫连曜扬声道:“大晚上你要去哪里?”
“去找小喜,她是被家里卖了的,现在被你们赶出去肯定不敢回家,也不知道能去了哪里,要是给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站住!”赫连曜站起来,伸手把她拉到怀里。
雪苼鼻头泛红,眼睛也水汪汪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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