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想起赫连曜的那句“死了没”但是这样的话夫人听到肯定很伤心的,便摇摇头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没说,您知道的,少帅不喜欢和下人说话。”
雪苼抿抿唇,秀气的一口口喝粥,有些心不在焉。
一个小时过去了,赫连曜都没有出现,雪苼以为他淹死在暖池子里了。
但是小喜说他已经去睡了。
雪苼顿时明白,他还是继续前头跟自己的怄气,大概加上了这次,可是这次是谁的错,难道又是她?
她还以为算是帮了他的忙,他就算不说谢谢也该对自己好些,却没有想到变本加厉了。
不见就不见吧,她也没有多少精力应付他,结果雪苼自己也睡着了。
到了晚饭时间,小喜说少帅在饭厅用饭。
雪苼觉得自己精力好了很多,头也不晕了,就从床上起来也要去饭厅吃饭。
她简单的换个了衣服又把有些油腻的头发绑起来。军医吩咐这几天不能伤口不能碰水,怕是不能洗澡了,那岂不是要臭死?
小喜扶着她去了饭厅,赫连曜正在吃饭,听到响动淡淡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却没有言声。
这个时候她脸色苍白一身的病弱,是不是也该娇滴滴的喊声少帅再凑到他怀里?
雪苼没敢,她怕被他给扔到院子里。
咬着下唇,她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小喜忙给她拿筷子添饭,而赫连曜就跟没看到她一样,捏着个扁扁的银酒壶喝酒。
雪苼捧起碗。有些食不知味的吃着,她从饭碗的边沿偷偷看着他那张俊脸,这个男人的眉毛很浓密鼻梁很挺直嘴唇很薄很软,明明就是个优雅绝色的贵公子模样,可是脾气却又臭又硬,简直难搞死了。
眼睛光顾着看人,伸出的筷子竟然不知道落在他筷子上,他厌恶的抽回筷子,很是凉薄的嘲讽,“尹雪苼,你犯贱吗?”
雪苼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大概是那天摔坏了脑子,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愣愣盯着他有三秒钟,然后就去夹他不会动的青笋鸡丝。
她的反应倒是出乎赫连曜的意料,还以为这个小女人会有一堆歪理等着他,可是她来似乎真的是吃饭,而且似乎是很饿很饿,一下就吃了三碗饭。
他放下空了的酒壶站起来,他觉得他要是再喝下去,这个女人大概要撑死。
雪苼这才发现自己吃的有多撑。只好让小喜扶着到院子里散步消食,她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吃了三碗饭都不敢跟他说一句话。
雪苼忽然发现院里少了点什么,她指着那棵树的位置问:“树怎么没了?”
小喜说:“早给少帅砍了,您在发现呀。”
尹雪苼从醉生楼回来后天天忙着算计哪里有空去注意树,她有些奇怪,“他砍的?为什么要砍?”
小喜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概看着不顺眼吧。”
不顺眼?雪苼觉得脖子凉凉的,他现在就是看着自己最不顺眼。
在外面晃了好一会儿觉得冷了才进去,赫连曜书房里灯亮着自然卧室里是没有人的,雪苼让小喜拿着毛巾给自己简单的擦了擦身体就躺下了。
虽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刚才擦拭的时候不小心渗到伤口里水,现在雪苼觉得很疼,她又是个向来不耐疼的人,自己哼哼唧唧半天,疼得根本睡不着。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雪苼听到了房门响,她马上闭上眼睛装睡。
他一靠近,淡淡的酒味就侵占了她的呼吸。
雪苼知道他晚上喝了不少酒,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闭着眼装睡。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床头的台灯开着,他能看到她不断眨动的睫毛,所以认定她是在装睡。
但是他不说破,拎开被子躺下,就跟出事前那几天一样,背对着睡觉。
那几天还好,雪苼都已经睡着了,可是现在她白天睡多了很清醒,面对他这样的冷淡,本来应该是求之不得,却偏偏又生出一层浅浅的凄凉。
翻来覆去一整夜,到了天色微明十分才睡着,而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开。
慢吞吞的拥着被子起来,她手揉着额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熏晕了,但是手肘上的纱布却因为不安分的一晚弄得散开,还染着淡淡的血迹。
雪苼看着就觉得疼,大呼小叫的喊小喜,却没有想到赫连曜冷着脸站在门口。
她看到他后白皙的小脸儿上挂着惊讶,粉嫩的小嘴唇微微张开,长长睫毛下的水润黑瞳透着迷惑。
他不是应该走了吗?怎么这会儿还在家里?
她咬着下唇,样子柔软而无辜。“我喊小喜,我的纱布开了,流血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出去没理会她。
雪苼在心里狠狠骂着他,真是个小人,明明不对的人是他,整天摆着张臭脸,欠他很多钱吗?
也不知道小喜哪里去了,雪苼只好自己把纱布拆下来,经过一晚上,纱布黏着血肉。只轻轻一撕她就疼的受不了。
门口响起脚步声,却不是小喜,赫连曜去而反复,嘴巴叼着个根雪茄,手里还拿着个小药箱。
雪苼正疼得呲牙咧嘴,现在这种不雅的形象全给他看光了,她有些自暴自弃,看来是该被他抛弃了,她尹雪苼从赫连曜这里还没捞着什么好处就该被扫地出门了。
他脸色阴沉,眼神更是冷的骇人,一把就抓住了她受伤的胳膊。
雪苼吓得往床里面躲。肩膀也缩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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