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板吐着烟圈:“还没来吗?”
七爷道:“已经动身了,明天下午平壤的飞机,反正这个比赛本轮要比三天,后天才是花魁比武,时间绰绰有余。”
天已灰白,大海起了点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开始补觉。
李鹰却坐立不安,跑上甲板对毛老板、七爷嚷道:“七爷、毛老板,我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原圣爱不在这艘船上。”
毛老板道:“地狱女神?”
李鹰道:“是的,世界独一无二的地狱女神,日本圈内无上的神话!”
七爷凶道:“李鹰,大战之前,不要危言耸听!再说,我们在二楼,日本队在四楼,我们根本就没有会过面,这游船上房间这么多,你一个个去过啊?你怎么知道那日本娘们不在?”
李鹰抓着头发道:“一定不在,我感觉不到她的气场。如果她在,这艘船不是这个味道,绝对不是这个味道。”
七爷道:“李鹰,你太累了,你去睡吧?”
李鹰抬着头仰望天空,天空飘下了几点细雨,李鹰道:“她一定在上面某个角落。七爷、毛老板,我们一定在前三分里,抢到两分,不要对罂粟期望太高。否则我们会被杀个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七爷甩开李鹰,走上了二楼的宿舍。
众美女都在假寐着,七爷东南西北中地摸了一圈,一边摸一边唱着京剧。“择夫婿原本要品学为上,彩楼面试选才郎”
唱着,唱着,七爷突然停住了,摸了摸自己被划伤的脸,道:“四十七了!四十七了?怎么就奔五了呢?”七爷亲了一口鸢尾,竖起中指道:“如果老天能让我再活二十年,我一定让老天看看什么叫做老不正经。”
首轮战罢,东方组里中国首战四比一胜了韩国,泰国展现了超一流的实力,居然以五比零完爆了中国澳门,俄罗斯四比一完爆了神秘之师印度,中华台北在薛子行的带领下顽强拼搏,无奈技不如人,二比三惜败给越南,但按照组委会的比赛规则,四强取成绩最好的三个,算小分越南也被淘汰。中、泰、俄三个国家携手出线,加上空出首轮的日本,东方四强尘埃落定。
组委会给我们寄来了首轮的比赛录像,但我们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查看与分析其他队的表现,我们的对手是没有露过面的日本。
今日,明日,后日,三日里,中国烎队与日本名古屋代表队将在“日”字上一决高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上午九时,guī_tóu在房间外升起了太阳旗,七爷在房间外升起了五星红旗。渡边与众裁判到位。
上午九点十五分,欢送失败者下船,失败的队伍意兴阑珊,章程规定的离别演说也都是匆匆而过。薛子行带着台北众美女最后一个离开,离别前走到七爷处,满含深情地递过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七爷一激动就要悬挂,被西瓜抛去的眼神制止。
毛老板上前感激道:“谢谢薛兄高义,帮了我们大忙,否则能不能闯过韩国这关都很难说。”
薛子行望着七爷捏在手里的旗子,黯然伤神道:“不要客气,日本很强,保重。”
毛老板拿过旗子,小心翼翼地折好,又双手捧着,叫出他的司机张叔拿出随身带着的保密包,当着众人输入的密码,将旗子收在包里面。毛老板道:“薛兄……去留肝胆两昆仑……保重!”
只是一刹那,大海上只剩下一些寂寥的背影,和一群缓缓离开的冲锋艇,三分钟后,冲锋艇消失在一片蔚蓝的水天交界处,蓝钻石瞬间少了一半多的人,就如同他们从来就没有来过。中间有个印度锡克族的妹妹,明明到了大海深处,仍然回首望了一阵,那眸子,宛若把大海的水都聚到眶里,不舍地守望和不甘的委屈,炼萃成了望断秋水地明艳。
猛然觉得人生就是很多场情节并不连贯的游戏,而每场游戏都有它的残酷,这艘游船就像人的一生,多少人兴冲冲地上来,勾心斗角地斗来斗去,然后又灰溜溜地下船“回家”,胜利或者失败,早点离开或者晚点离开,唯一注定的只有离别。
望着这个眉宇间有个红点的印度女孩终于也消失成一个红点,我不仅吟唱着你们的泰戈尔写下的诗篇:天空没有飞鸟的痕迹,但它已经飞过。
我们都会消失,对吧,渡边。我望着茫茫地大海,又望着渡边的虎目剑眉笑到,害怕的情绪第一次降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我顿时充满了斗志,既然都要消失,就没理由沉迷在害怕之中,让人生短暂的精彩也蒙上颤抖的灰尘吧?
上午十点,比赛开始,酒店环境设计环节与酒店服务技巧环节在第一天一起展示。
中国队的房间还是烟鬼的手笔,彻底的中国风,跟与韩国比赛那场没有太大的区别,仍是古画,古琴,古桌,古床,只是在古琴边增了个青花瓷,这瓷是雍正年间的真品,那床上多镶了个大铜镜,是明朝嘉靖年间的古物,镜边悬着两条红绳,全绳上下都是中国结。房外增了葡萄架,架上挂着个秋千,行家一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它的,浴室和茶室都没有多少变化。在裁判检阅着,检阅着,都有兴奋的表情,尤其是看到花梨木石几,汝窑美人觚,玛瑙镶金便器时,不住的点头,这种和谐而古典的奢侈,即使在迪拜也很难找到。裁判刚欲出来,红玫瑰、蝴蝶兰、鸢尾和含香四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又往房间里抬进了一挺轿子,红玫瑰将轿子掀开,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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